再世情缘.14(第2/3页)添雪燃灯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成德接过,略凑近镣声道:“等下我有话对你。”

    礼毕,阿玛留饭,耿格格也不推辞。额娘便领她各处走走,顺便把家中情况一一介绍给她听。

    我便想回屋去,成德马上跟了上来。

    两人来到院子里僻静处,成德停步,沉了脸质问道:“敏敏,你不高兴?”

    我懒得理他,径直往前走。

    成德追上来,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好站住,没好气道:“成德,我等了你四年,从未有怨言。如今我只要你等几个月,你却忍不住。你要来提亲,也不事先跟我打声招呼。你如此不在乎我的感受,我生气也是情理之郑”

    成德愣怔半晌,叹道:“我以为会给你惊喜,却原来你竟如此反应。敏敏,有时候我觉得我根本不了解你,觉得你离我很遥远,很遥远,远的我根本把握不住。”

    我心虚道:“我只不过要你等到过年后,你胡思乱想什么?”

    成德生气道:“我不觉得你有必须要等到明年的理由。敏敏,我额娘好不容易松了口,我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我无语。

    是啊!我有什么必须要等到明年的理由?我实在也是不明白自己,曾经似乎是非常渴望与成德的婚事,可事到临头,却莫名地情绪低落。

    我自己摇摆不定,却还要把气撒在满腔热情的成德身上,想想对他的确不公平。

    于是我堆起笑容,抱歉道:“成德,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你如此对我,我很高兴,我只是气你没尊重我的意见。”

    成德拉住我的手,柔声道:“敏敏,我以后做什么事都先征求你的意见,好不好?”

    我点点头,努力朝他灿烂一笑。

    于是两人和好,我便领着他各处走走。

    成德按捺不住,几次三番想亲我。

    中午开餐较晚,虽仓促之间,却也十分丰盛,阿玛更是请来了成德的大哥永寿。于是两家人热热闹闹地席开两三桌。

    我却找不到鄂宏。阿玛也问道:“宏儿呢?”

    大嫂的丫头玉竹回道:“主子们刚才商讨订婚之事时,奴婢看见宏少爷在门外站了会子,后来好像出去了。”

    阿玛听了便不言语。

    我的脑袋却是轰隆一炸,原来鄂宏刚才已看见了成德提亲的一幕。

    我低了头,有点提不起食欲。大家只当我害羞。

    成德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微微一笑。

    宏哥哥!宏哥哥!我订婚了,你又在哪里?

    下午送走成德,我特意去鄂宏在外置的宅子“静园”找了一遍,没找着他。

    晚上吃饭,仍不见他回来。

    入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估摸到了两更时,终于下决心起了床,叫醒翠竹陪我到鄂宏房里看看他回来没有?

    翠竹惊道:“姐你疯了!大晚上的,又这么冷的!”

    我威胁道:“你要不去,我明就把你配个厮嫁出去!”

    翠竹最怕我来这一招,只好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陪着我出去。

    到了鄂宏屋外,竟然还亮着灯,我便前去敲门。却是德叔来开了门。

    德叔见了我又惊又喜,忙把我迎进门,着急道:“姐,你来得正好,宏少爷醉的不省人事。刚才回来时又受零寒,如今好像有点发烧。”

    我忙奔到床前,只见鄂宏凌乱的躺在床上,满身的酒气,一张脸烧得通红,虽然已经沉睡,一双眉毛却紧皱着,眼角隐隐有泪流的痕迹,摸摸他的额头,更是烫得跟开水一样。

    我心中一痛,忙吩咐翠竹打盆冷水来帮他物理退烧。

    又忍不住责怪德叔道:“德叔,他烧得这么厉害,你就让他这么躺着?”

    德叔愧疚道:“我一个大男人,实在不会照顾人。先前还有个丫头照顾饮食起居,偏偏少爷要打发了她出去,只自己有手有脚的,用不着人服侍。今儿我本想去请大夫,可这么晚了,又冰雪地的,也不好太兴师动众。”

    我奇怪道:“为什么不早请去?”

    德叔道:“我们刚回来不到半个时辰。”

    我更奇怪了:“哪里喝酒可以喝到这个时候?”

    德叔低了头,半不,见我不依不饶地瞪着他,才不好意思地答道:“花满楼,兰玉姑娘处。”

    我点点头,心想我猜也如此。

    德叔见我沉默不语,忙解释道:“姐,我一直陪在少爷身边的。他跟兰玉姑娘在一起只是闷头喝酒,连话都很少。本来兰玉姑娘见太晚了,恳求他留宿,当时少爷神志还清醒,坚持要回来的。估计回来的路上受风寒了。”

    我一句话也不,只默默地为鄂宏擦拭额头。

    他似乎有感应,突然抓住我的手呓语道:“敏敏。”

    我的眼泪刷得流了下来,忙扭过头不让他们看到。

    德叔见此情景,犹豫道:“姐,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着只看着翠竹。

    翠竹明白,道:“德叔,有什么话,你尽管直。姐的事从不瞒我。”

    德叔于是道:“我在宏少爷一岁时便被他亲阿玛派来服侍,可以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心实,对待感情更是像他额娘一样执着。这么多年来心仪他的姑娘很多,可我从未见他对谁动心过。姐是聪明人,宏少爷对你心意如何,估计姐也不要我明。可是老没眼,偏要少爷走他额娘的老路,受他额娘一样的苦,我……。”德叔着,哽咽地再不下去。

    我更是泣不成声,半晌才道:“德叔,不是我不懂,只是鄂宏有他的心结,有他的顾虑,他不愿意争一争,我一个姑娘家,怎好强求。”

    德叔叹道:“他这是不想委屈姐,他给不了你最好的,便只好自苦。”

    我心想我何尝不懂,可世事弄人,偏让我在明白他心意之前又遇到了成德。

    成德,成德,他一心对我,我又怎能辜负。

    如此情丝缠绵,直到见明才放心回屋休息。

    鄂宏期间又呕吐了两次,却仍是神志不清,口中兀自喃喃叫着:“敏敏,敏敏。”

    翠竹都心酸得差点落泪。

    第二,我睡到上午才起,听阿玛已为鄂宏请了大夫。我强爬起来去看他,德叔却他刚睡,不让我进。一连几都是如此,我明白是鄂宏躲着不想见我。

    我焦虑了几,终于也病倒了。

    阿玛忧心忡忡,连声叹气,担心我的老毛病成了顽疾,永不可根治。

    眼看已是十二月,准备过年的气氛已越来越浓,宫里却仍然风平浪静,丝毫没有康熙驾崩的迹象。

    我心想难道我记错了,康熙不止当了六十年一年皇帝?他再这么长寿下去,对我,对阿玛,对鄂宏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我发现我竟然如此歹毒,如此渴望一个无辜的人逝世!

    十二月八日,阿玛照例去内务府应卯,却早早回来了来看我,皇城戒严,到处都有隆科多的步军把守着,他也被告知休假几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