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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半山庄园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温雪园。
是她的父亲亲自命名的,其目的与含义不言而喻,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娘亲建造的。
回到温雪园的念羽阁中,云凉羽先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不过之后她并没有去补觉,而是走到桌案前提笔写起了东西。
这一路走得还算是安稳,就是有点安稳的诡异。
乾殇那一行人都来了锦南,那么京都的危机就暂时解决了,只是接下来,他们会做些什么呢?
锦南有她父亲坐镇,他们该怎么也不敢放肆才对啊。
京都,锦南,她究竟是忽略了什么呢?
狼毫在洁白的宣纸上写写画画,云凉羽的心情却是渐渐变得烦躁。
“咔嚓”一声,她手里的毛笔突然被折断,她将宣纸整个挥落在地,砚台里的墨汁撒了一地,洁白的地毯上顿时乌黑一片。
最后她索性也不想了,直接拿起桌上的链剑出了门。
而在她出门后没多久,一个身穿暗紫色华服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男人英气的眉不由得皱了皱。
从他身后走出来两个橙衣暗卫,两个人很快就将地上的东西给收拾好了,将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男人走过去,将那张已经被涂画的看不出原本样子的宣纸拿起来看。
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
片刻之后,他开了口,“来人。”
一个橙衣卫从暗处走了出来,屈膝跪地,眉眼低垂,“王爷,有何吩咐。”
永宁王云渊转过身,剑眉刚毅,双眸锐利,表情严肃起来让人不敢直视。
“郡主去了哪里?”
橙衣卫答到,“地牢。”
云渊眯了眯眼,抬手将那张宣纸用内力化成了飞灰,然后大步离开了。
……
这边温雪园专门为人诊治的竹苑里,木雪衣手中的丝线出手,缠绕在朱沙罗帐内白夜枭的手腕上,指尖微动,一点点收紧丝线。
站在旁边看着的夜一和夜七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他们会影响到什么。
也深知在这里,他们是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权利的。
不久前他们刚进来,一个男人就走了过来。
男人一身暗紫色的华服,容貌英俊,眉间尽是凌厉与冷漠,周身的气势更是强大的让人不敢侵犯。
从小就跟在白夜枭身边的他们,当然知道那就是永宁王云渊,当时就准备行礼。
却没想到,永宁王一进来就奔着王妃木雪衣去了,根本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人似的。
而且通过他和木雪衣的对话,他们不难听出永宁王实际上并不愿意救他们家王爷的。
其实他们也可以理解,永宁王一代枭雄,驰骋疆场十几载,本人身份尊贵不说,夫人和女儿的身份都是尊贵特殊。
自己娇宠的女儿在外面收了这样的苦,他作为父亲的怎能一点都不计较。
不过好在后来木雪衣执意要为女儿救白夜枭,不然要是永宁王一声令下,他们在这里是绝对待不下去的。
不一会,永宁王就被爱妻勒令去照看女儿了。
一个温柔又聪慧的母亲,总能无比精准的洞察自己女儿心中所想。
而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永宁王当然不允许自己千娇百宠的女儿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