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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开。车子在她的小区。”郑慈航故意把后面一句特别地拖长,已示强调。反正郝音也不会反驳。
转而阿姐和郑慈航齐齐都看向郝音。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规定不能开就不能开。走吧!我刚刚查了地图,附近有三家酒店。”
郝音说完打开车,拿出两把雨伞。自己拿一把,递给郑慈航一把。也不管他们两个怎么安排。就照着高德地图的路线,朝着右手走,准备先去最近的一家快捷连锁酒店看看。
这附近的三家酒店的布局也挺诡异的。围绕着火锅店属于三个不同的方向。也就是说,每次去另外一家,必须先回到这个火锅店附近。
坑爹啊!
阿姐瞥了郑慈航一眼,意思是,“你看,你喜欢的女人好古板。今晚都拒绝我们多少次了。”
“嗯,安全起见。遵守规定比较好。”郑慈航说完把伞递给阿姐,转身就去追郝音。
“你们等等!直接打电话不就行了。”阿姐见两个人已经走了几百米了,大声喊。
怎么刚刚看着还挺灵光的。这会怎么这么傻。万一那边不营业,或者客满,不是白跑了吗?
郝音和郑慈航此时挤着那把女士小伞,听到阿姐的喊声,也停下了脚步。
“你衣服都打湿了。去那边躲躲吧。”
“好。”
郑慈航开心地护着郝音躲到一处咖啡馆的屋檐下。透明的橱窗还挂着一串串循环闪烁的彩灯,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繁华热闹,又或是咖啡馆主人的小资情怀。
街道上空荡荡的,往日常见的老人小孩,还有牵手嬉笑的小情侣此时都不见了,在昏黄的路灯下,无比的安静。
稀稀落落的各种颜色的广告牌灯在雪花和雨点中里折射出好看的斑斓,流光溢彩。
投在湿漉漉的路面上闪出黄的、红的、蓝的光斑,似乎在跳跃。
一切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冬日里所有的萧瑟,相反有一股笃定安稳之意。
郑慈安扭过头笑着看郝音。此时,她在专注地看着雨,睫毛一闪一闪的,神色安然而沉静。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油然而生。
浑身上下都一股热流窜动。他努力地克制住这种冲动,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说:
“我忽然想……唱歌。你呢?”
郝音也微微侧过脸,似乎也受到了这夜色的感染,低下头有些害羞地说,“我不会唱。唱歌我老跑调。”
“那我给你唱一首陈奕迅《相信你的人》好不好。郝音,送给你的。”说完,慈航的眼里似乎有星辰大海,似乎有万千深情。
他轻轻地揽过郝音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
“借你靠靠。别怕。有我。”
话还没说完,郝音却像一条鱼儿样从他怀里溜走。与他并肩而立地站在一起,不远也不近。
他看到阿姐打着伞在雨中缓缓走来。细细的高跟鞋在路面上敲出有节奏的声音。
沙哑而有磁性的声音一一铺开,晕开了这温柔的夜色:
“我的脑海里
有许多美景
不知道怎么形容给你听
越特别的人
越容易孤寂
不凡很容易害平凡恐惧
让狂热成为
生命的指引
多累都有着微笑的眼睛
不停地思考像拍打羽翼
一定能飞往爱仰望的星
你也需要
一个相信你的人
暖暖看你不同于人们的眼神
当你怀抱伤痕
仍旧朝梦想狂奔
他会心疼不忍同时又为你兴奋
你很需要
一个相信你的人
紧紧抱你在雪还没融的早晨
无所求的给予
所以不觉得牺牲
最无声的关怀
情感也最浓烈而深沉”
一曲终罢,整个街道似乎都扔在回味,回荡着缠绵悱恻之意。
这首歌既是唱给郝音,也是唱给自己。
这么多年他尽管抗拒爱情,但内心底一直都在寻找这样一个人,可以为自己心疼不忍,却又会为自己加油狂奔。遇到郝音,他知道,她就是那个人。
郝音也似乎沉浸在这歌声里,想起了很多很多。
“你也需要
一个相信你的人
暖暖看你不同于人们的眼神”
这也是她真正想要的感情。要的不是一件钟情,而是深深地懂得和珍惜,那么一切便值得。
郑慈航知道阿姐此时在远远望着她,知道郝音还急着想要逃走去找酒店。却真的只想,就停留在这一刻。也许想要的还要更多更多,但若能就像现在这样与心爱的人倚靠在一起躲雨唱歌看风景。
已经足够。
哪怕明天是死亡,是世界的尽头也足够。
“郝音,就让我抱你一下好吗?如果明天是最后一天,你还会拒绝我吗?”
说着就硬拉过郝音要揽在怀里。哪知道这个女人不按标准的霸总文套路,这么浪漫的时候咧开嘴笑了场。
“郑医生,你们都会好好的。明天肯定不会是最后一天。”
郑慈航沉默了一小会,仰起头看天,一朵朵的雪花如果仰望,就感觉变大变多了,铺天盖地而来。
“郝音,其实这场疫情,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严重,会持续多久。我们前方人员防护不足,身边已有同事感染,昨晚就眼睁睁地看着五个人在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我们都签了生死状。”
郝音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却只是扬起下巴地凝视着他,并没有靠近他的怀抱:
“郑医生,我们真的在剑桥见过吗?”
郑慈航略一低头,迎上她像星星一样的眸子。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色。
“嗯。记得你掉在康桥的发夹吗?就是现在头上这只。《雪绒花》的开头。我说得没错?”
郝音努力地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那天碰见的男子。
是他吗?似乎像又似乎不像啊。说实话那天还以为是个外国人。毕竟中国人长到一米八大长腿,五官又像郑慈航这样立体的不多。
或者反正也记不清楚了。发夹也不是第一次掉。她这方面是个小迷糊……
知道她的这个小发夹并不难,毕竟此时就在她头上。至于《雪绒花》这个太简单了,从他选那么小众的音乐做铃声就知道了。
“那你告诉我,那天我穿了什么颜色的裙子?是一个人还是和别人在一起?”
郑慈航正要回答,却见到阿姐已经快走到跟前,对自己使了好几个颜色。
这又是有啥新指示?
“慈航。你们好兴致。还在这里唱歌。我刚刚给周围三家酒店打了电话。”
阿姐并不急于说出结果,而是仔细地研究眼前这两人的反应,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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