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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见证了父亲当年的败落,自然想要远离这些。
相信对方也听得懂,对方虽然是以长辈的态度来对自己,但其实更深的某些可能中,未必没有男女之意,侍云只是提前把这一切先扼杀了。其实对于任何一个需要当垆起舞为酒楼招揽顾客的女子掌柜来说,能够入大学士府上,肯定是梦寐以求的归宿吧。
只可惜……那不是自己的归宿。
而她的归宿又是什么呢?
她想起了那个洗碗都不利索的书院白衣。
若有一天,他们不需要有多富足,也不需要对方考取任何的功名。
就这样,攒足了钱,去往县里开一座小酒坊,她当垆起舞,他在后台洗涤酒具,靠着酒坊挣的钱养两个白胖的孩子,这样普通而幸福的生活,兴许就够了吧。
她的小荷包已经绣好了,那是一朵双生花,又叫做彼岸花。
意味着相互守望,生生世世开放。
他还没有来,但她知道他迟早会来,再不济把荷包让那个小同乡交给对方,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
他会出现的,他们会有那样幸福的一天的。
她攥着手上的荷包,微笑着这么想着,背后的屋子,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个长发的,看上去超然出尘的男子,他脸上有未擦去的血渍,极其妖冶。
侍云的双目颤动起来。
手上绣好的荷包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