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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剑诀,不知道上一个修行它的剑修最后成了个什么人,虽说一直都没发现这白寅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是顾泯还是很顾虑,不到生死关头,他是不会施展出来的。
之前和江潮一战,他施展过,这一次面临生死,自然也得施展。
血腥的剑光生出,迷了眼前杨柳的眼,她看到一道血幕,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小臂一阵刺痛,原来有剑气已经在这个时候渗透过来,落到了她的小臂上。
她十分震惊,因为在这些剑气中感受到了绝对的死亡气息,这让她的脑海里生出了恐惧,但此刻又不是该恐惧的时候。
因为接着,顾泯的下一剑便来了,那一剑在血幕之后,由顾泯握住剑柄递出来的一剑,有很多剑气洒落,就像是不要钱的雨水。
杨柳一怔,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便被这一剑刺中小腹,就是之前那个伤口。
“你果然是个天才。”杨柳眼里有着明显的赞赏。
但没有这么简单,简单的一瞬之后,她的一掌便印在了顾泯的胸前。
砰然一声巨响,顾泯倒飞出去,烛游剑还在手里,抽出了对方的身体。
顾泯这一剑,付出了很多,他调动了气府里所有的气机,在对方不知道的前提下,下了一剑定生死的想法,结果他果然一剑取胜了。
只是取胜不代表着还能活着,对方中了他这一剑,也不一定会死。
世上一切事情,都没有绝对。
就像是现在。
顾泯倒飞出去,撞在了一面墙壁上,然后撞碎了墙壁,摔在了某条长街上。
烛游变回了珠子,被顾泯握住,他双眼看着天空,身体都没了知觉,但脑子异常清醒。
他想了想,知道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只要提刀来砍自己一刀,那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即便对方没有刀,其实用拳头也能解决他,他的生命变得无比脆弱,就像是一只随时能被捏死的蚂蚁。
顾泯想着,要是师姐能赢了朱通,应该会来救他的,苏宿要是能拦着那个汉子,如果没有别的杀手的话,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
真正的面对死亡,今天不是第一次。
所以顾泯不会生出有什么感慨和无用的想法,但这是他修行以来第一次面对死亡,最开始他开始修行,以为命运开始被他握在手里,但这会儿再看,才发现,并没有啊。
还是不够强大。
如果自己有那么强大……
顾泯要是这会儿能够说话,指不定就要大声喊去你娘的,老子招惹谁了。
可他不能说话,然后他觉得自己好困,于是就闭上了眼睛,但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的想法是,师姐你一定要救我。
然后他昏死过去了。
……
……
不多时,有脚步声响起,在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看着有些高大的男人,他站在很远看了顾泯一眼,就选择要来结束这个少年的性命。
可同时响起的,还有马蹄声。
在这条长街的尽头,有一架布置很华丽的马车驶来,驾车的马夫在长街尽头便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
两个人都是修行者。
两个人对视一眼,马夫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男人一怔,然后停下,不再朝着顾泯走去,而是转身朝着远处掠去。
马车缓缓来到顾泯前面,然后停下,车厢里传来了一道声音,“怎么了?”
是一道清脆的声音。
“殿下,有个人。”
马夫看了一眼顾泯,想着前些日子里咸商城流传着的那些消息,然后小声道:“还活着。”
帘子被掀开,一个少女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地面,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顾泯。
“啊,是豫哥哥的门客,是那个好看的少年!”
她惊呼开口。
当日在烟山试炼的时候,她也去了,只是偷偷溜去的,她在人群中也曾经惊讶过顾泯的长相。
后来离开烟山回到咸商城,她还让人查过他,这才知道他是柢山剑修,在剑会上剑败庚辛剑主,后来又在试炼中夺魁,甚至被她的父皇召进宫里去过。
这是真正的少年天才,更何况又是长得这么好看,想来不管是谁,都无法不注意吧。
“快把他抬上来!”
少女急着开口。
“殿下,怎能让他和殿下同处车厢?”
马夫有些为难,这种事情于礼不合,自然不能做。
“你没看见他快死了吗?父皇都那么喜欢他,要是知道我见死不救,肯定会骂我的,赶紧把他抬到车厢里,我们进宫。”少女小脸上满是紧张,甚至还有些期待。
马夫还是有些犹豫,但很快便将顾泯从长街上将顾泯扛起来,然后放到了车厢里,紧接着,马蹄声再度响起,马车扭转方向,这一次是朝着皇宫而去了。
随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有许多双看着这里的眼睛,都转了过去。
某座宅院里,有个高大的年轻人听完了来人说的一切,点了点头。
他身后,管事模样的人开口问道:“这事情又要惊动陛下了?”
那年轻人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你敢去那马车抢人,但凡你这么做了,恐怕明日,我就能在城门口看见你的脑袋。”
在咸商城,谁都知道,骂大祁皇帝没关系,因为那位帝君不在意这些市井小民的看法,但是要骂那位公主殿下。
恐怕被人捅了出去,第二日的阳光都看不到了。
大祁皇帝宠自己的小女儿到了什么地方,已经不言而喻。
“那殿下觉得,就这样让那个少年又一次见到陛下,有没有坏处?”管事小心开口。
“当然有,坏处甚至很大,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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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动怒,那么明天你或许就能看见我的脑袋挂在城门上了。”
管事悻悻然道:“即便陛下知道这事情有猫腻,只怕也不会直接便对殿下发难吧?”
“你太蠢了,咸商城里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父皇,他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他要杀的人,就一定会死,这座天下是他的,他不给,我们不敢强,也不能强,更抢不了。”
“那殿下做的这些,岂非是在陛下面前增加恶感?”
“所有人都在做,孤的兄弟,没一个干净的,那个少年是棋子,谁都在用他试探,也是在表现,如果他真是父皇的儿子,是孤的兄弟,父皇不想让他死,我们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说完这句话,年轻人看着远处,没有再说话,对于自己的那位父皇,他了解的还不够清楚,很多事情,他甚至都还没有结论。
但他明白,父皇没有阻止,便是默认,或许是他认为他们杀不了那个少年,也或许是,他早已经做了准备保全他。
也或许,那个少年就是棋子。
但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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