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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办啊,奶奶不让我们回家了,我们晚上睡哪里啊。”
盛祥云抿着唇,又伤心又难过。
“不要紧,”景喜捏了捏盛祥云的小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不是一直想去荡秋千吗,娘带你去。”
“真的吗娘?我真的可以去荡秋千吗?”盛祥云兴奋的拍起了手。
他想去村正家门口的大树荡秋千很久了,可是他太小了大孩子都不愿意带他玩,以前娘也从来不肯满足他的愿望。
现在可以去,他实在是太高兴了!
村正家坐落在村子中部,他家门口特别热闹,因为这里有个秋千,孩子们总喜欢成群结队的来这里玩耍。
不过现在因为时间不早的缘故,村头村尾的孩子都回家准备吃饭了,剩下在这里玩的孩子并不多。
再加上今天盛祥云有景喜带着,一会儿的功夫就轮着荡了两次秋千,他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又玩了两次,盛老太就从村正家里出来了。
是盛老太先看见景喜和盛祥云的:“你们怎么在这里?”
景喜把盛祥云从秋千上抱了下来:“我带孩子过来玩玩,他想荡秋千很久了。”
盛老太直接给了景喜个白眼:“你才知道吗?以前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景喜抿了抿唇,没说话,毕竟老太太教训的对。
盛老太见景喜乖乖的没顶嘴,心里对她还算满意。
弯腰抱起盛祥云,盛老太笑容和蔼的问:“祥云啊,今天去山里好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陌生人啊?”
“好玩,没有遇到陌生人。”
盛祥云这样回答以后,景喜稍稍松了口气。
都说小孩子不会撒谎,景喜就怕盛祥云一不小心说出她在山上救了那个大胡子的事情。
“那就好!”盛老太转而又对景喜说,“你们没回来的时候山上下来三个外地人,其中一个人身上还有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你们娘俩没事就好。”
“谢谢奶奶关心,我们没遇到。”景喜又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太太并没有像婆婆李氏那样想。
盛老太没再多和景喜说话,而是专心的逗弄盛祥云。
盛祥云开心的和太奶奶讲述着在山上捡到鹌鹑蛋的经历,然后又拿出了珍藏的最后一颗。
“这个给太奶奶吃,是留给太奶奶的。”
盛老太眼里一喜,乐了:“哟,祥云知道心疼太奶奶了呢,还有吗,有没有给弟弟妹妹们留啊?”
“没有了,祥云肚肚饿,都吃了,只留一个给太奶奶。”
盛老太一听,心里更高兴了。
其实这是景喜教盛祥云的。
在盛家,李氏显然不喜欢盛祥云这个孙子,她是孩子奶奶都不喜欢,就更别指望两个叔叔婶婶了。
景喜她毕竟不属于这里,将来也说不准会到什么地方。
所以她希望这孩子能多讨得盛老太这个一家之主的喜欢,这样以后就算她离开,这孩子在这个家里也能有个依靠。
现在见盛老太跟这孩子亲,景喜也就放心了。
……
盛老太背着盛祥云回家,竟然发现院门给拴住了。
她砰砰砰把门拍的直颤:“大白天的锁什么门,一个个躲家里干什么呢?”
李氏赶紧跑来开门,恭恭敬敬的把盛老太给迎了进去,全然没了待景喜时那股戾气。
但见景喜跟着一起回来,老太太背上还背着盛祥云,李氏狠狠的咬了咬牙。
景喜也没主动告状她被关在门外的事情,放好了钉耙就去卸背上的筐。
高秀秀正在走廊下剥苞谷粒,她见了景喜的筐子,顿时不乐意了:
“大嫂?!偷懒也不是你这样偷的吧!隔壁媳妇子比你出门晚都挑了满满一担松毛回来,你出去一下午就耙了这么点?你好意思吗?”
景喜压根没看她:“哦,路上祥云捡到只山鸡,装了鸡就没塞松毛了。”
她说着,把山鸡从筐里拎了出来。
高秀秀目瞪口呆……竟然还真有只山鸡,还以为她拿撵山鸡当借口呢。
山鸡跑的快,可不好撵。
厨房烧火的陈桃花听到动静出来看,几个孩子也都围了过来,盛荣和盛昌也过来了。
“好肥的一只鸡,起码得有三斤吧。”陈桃花说着,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盛小满指着山鸡尾巴上的毛说:“娘,这个鸡毛真好看,我可以摸一下吗?”
盛荣把山鸡提起来掂了掂:“三斤没跑了,大嫂你说这是祥云捡来的?”
“是啊,祥云这孩子运气好。”盛老太直接抢了话头,说话间目光扫过李氏和高秀秀。
“看谁以后再敢乱提扫把星这三个字!我们祥云不仅捡到了山鸡,还一屁|股坐到一窝鹌鹑蛋上呢。”
“是吗?祥云真是走运。”盛昌说。可才说完,衣袖就被高秀秀扯了下。
高秀秀语气酸的不行:“一窝啊,那得有不少吧。蛋呢?大嫂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看看我们这一大家子能不能一人摊一个?”
“没几个,我让祥云吃了,中午就他没吃到蛋。”景喜有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中午家里也没吃蛋啊。”盛昌脱口而出,然而立刻就被李氏撞了下胳膊。
盛昌这才觉得不对劲,再看高秀秀的脸色,一下子就明白了。
怕是中午娘给自己的一对龙凤胎开了小灶,他脸上有些燥,转身就回了房。
盛老太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好东西给孩子吃她没意见,但一碗水斜的太厉害就不行。
“那是人家祥云自己捡的蛋,他吃就吃了,你当婶子的还要和一个三岁小孩抢吗?有本事祥云捡回来的鸡今晚你别伸筷子。”
盛老太下巴朝盛荣一点:“老二去把鸡给杀了,今晚就炖。”
“啊太好了太好了,晚上有肉吃。”几个孩子一听晚上可以吃鸡,一个个的都拍着手围着那盛荣转悠。
景喜见前院没自己的事了,就把筐子提到了后院堆柴的棚子,她一股脑的把筐里的松毛往地上倒。
却见松毛堆里寒光一闪。
定睛一看,竟然是今天下午她给大胡子做手术的那把刀!
可是这刀怎么会在自己筐里呢?
难道说他们几人下山后打听自己就是为了这把刀?
景喜扶额……棘手啊真棘手。
老天保佑这刀千万别是什么狗血敌国首领的信物之类的……她承受不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身后忽然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