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手术与疑惑(第1/1页)穿成将军的私奔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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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刀切除?”

    慕容玉温润的眼中滑过一丝惊讶:“古有神医华佗剖腹取瘤,景大夫如今是要开膛割肠了?”

    “不错,而且事不宜迟,请慕容公子尽快为我准备。慕容公子是军医,想必我需要的东西对慕容公子来说并不难获取。”

    慕容玉勾了下唇角,花瓣似的薄唇微微上翘:“我何时告诉你我是军医了?”

    慕容玉加重了‘军医’二字。

    一旁的宣胤闻言立刻朝景喜投来了一道冰冷目光。

    景喜咬了下内唇,真他么……一个个都是人精。

    不过她也不差:“慕容公子一开口我就知道您是内行人,盛廷又是为齐军效命的,我下意识就把慕容公子想成是军医了。”

    “如果有说的不对或者是冒犯的地方,还请慕容公子不要同我计较。”

    慕容玉淡淡一笑,如仙如幻:“景大夫说的对。景大夫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景喜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慕容玉果然和原著里描述的一样,是个温润和煦的人。

    盛廷讨厌死她了,宣胤更是怀疑她是奸细,如果在盛廷康复前一定要抱一个金大|腿的话,景喜想,只能选这位男二号了。

    景喜找清风要了纸笔,将所需的东西一一默下。

    因为清单是她早在马车里早就想好了的,所以提笔写的时候很快,不过写到一半她还是停顿了一下。

    慕容玉微微蹙眉:“怎么了?”

    “有麻沸散吗?”

    “麻沸散早就失传了,怎么景大夫竟然不知道吗?”

    “这里是齐王府,我以为王府会有。”

    慕容玉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有,如果有的话就好了。”

    “……那看来盛廷要吃苦头了。”

    没有无菌手术室,但清风很快就按照景喜的要求找了一间光线好的房间,铺好了床铺充当临时手术室。

    手术刀、消毒药酒以及缝合用的鱼肠线、包扎用的纱布等也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景喜手里。

    下人们抬着盛廷迅速转移,景喜挽起了头发快步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宣胤修长的手指捏着景喜默写的那张清单,眸子里闪着寒光:

    “这个女人的字很奇怪,我有理由怀疑她不是宣国人,三郎当真放心把人交给她?”

    “我刚才就站在床边,盛护卫对她虽然有敌意,但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确实是认识的。或许,他们真的是夫妻。”

    慕容玉说着,又皱眉头:“但这个女人确实很奇怪,她行医独特,却又不像是个真正的大夫,竟然连诊脉都不会。”

    宣胤冷哼了声:“有意思。”

    “我过去看看。”

    ……

    盛廷睁开眼睛,发现阳光照在脸上微微有些刺眼。

    自己这是……换地方了吗?还是已经死了。

    之前来给他看病的大夫向世子汇报的时候说了,他得的是肠痈,到他这个地步,已经是不治之症了。

    他偏头,却忽然看见了景喜。

    “是你!你怎么还在……呃……”盛廷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疼痛所阻。

    景喜不客气的一把就把他给摁了下去:“别动。现在别动,一会儿也别动,否则这次真的杀了你。”

    景喜在羊皮卷子里挑出了几把最合适的手术刀,用药酒消了毒。

    “来几个人,把他衣服脱了,再按住他的四肢,不能让他乱动。”

    “你敢!”

    “那你看我敢不敢。”景喜面无表情的指挥着下手。

    盛廷见真有人来剥他的衣裤,而且还是在景喜这个女人面前,登时就要往起坐。

    景喜按了他一下,他不肯听话,她没办法只好回头向慕容玉求助。

    慕容玉上前两步,对盛廷说:“盛护卫,你配合一下,景大夫是在救你。”

    盛廷虽然肠子疼,可他的脑袋还是清楚的。

    他咬着牙,因为疼的厉害额头上爆出了好几条青筋。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成了大夫!”

    景喜狠狠瞪了盛廷一眼:“你这男人!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爹以前是主簿,交的朋友是通判、是捕头,是仵作吗?”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觉得和仵作给人验尸的时候很像吗?你乖乖闭嘴,待会儿我会考虑下手轻一些。”

    景喜本来也不想这么冲盛廷说话的,但或许是受到了原主这具身体的影响,就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这么凶他。

    “仵作……”盛廷不知道还好,一听她这么说,腹内绞痛的更加厉害了。

    “没时间啰嗦了!”

    景喜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私人情绪影响,她转过身去做了几个深呼吸。

    等她迅速调整好情绪的时候,盛廷已经被人8光了摁住,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短裤。

    景喜立刻将手术布盖在他身上,只露出他的腹部。

    做完这些,盛廷看向景喜的目光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景喜弯腰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却要躲。

    景喜忙一把捧住他的脸,严肃的说:“盛廷,你听好了,因为没有麻沸散,所以你只能忍着。”

    “你不仅要忍着痛,还要忍着不能动,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要开始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盛廷一直都看着景喜,从最初充满敌意的瞪视到现在的充满疑惑。

    他不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喜。

    唯一一次在她眼中看到类似的认真与倔强,是在三年前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她说她嫁给他是迫不得已,让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受那样的言语折辱,他可以走的,可以不碰她的。

    可还是她,在他要走的时候却大声喊住了他!

    跟他说他要是走了的话,她就颜面无存了,她说‘你再走一步试试!’

    就是类似现在这样的语气,类似现在这样的眼神。

    盛廷不懂,这个女人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唯一可以救他的大夫呢?

    景喜不知道盛廷在想什么,她也没有那个功夫再去看他,她只知道他不挣扎对她的手术很有利。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肉,盛廷整个腹部痉挛了下,但他却忍着没有动。

    景喜佩服他异于常人的忍耐力,手上的动作更加沉稳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