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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喜很郁闷。
因为她在脑子里搜刮了很久却怎么都找不到相关的记忆。
原主好像根本就没和盛廷摊过牌,盛廷又常年在外很少回家,照理说他应该是不知道原主和狗表哥之间有段情的。
可看他刚才那个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但他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和原主摊牌,也不把原主给休掉呢?
他这么爱戴绿帽子?
可他看起来也没那么怂啊。
他爱原主到不可自拔?呵呵,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景喜沉浸在这一些列疑问中,皱着眉往前去,完全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两个人。
宣胤走在齐王府,除了齐王和齐王妃他就没有给任何人让过路。
但见此时景喜闷着头走过来,完全没有要停下来行礼的样子,他狠狠皱起了眉头,并且在间隔几步路的地方就负手、高姿态的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见景喜的衣服上还有血,听说她在盛廷身上动了刀子,衣服沾了血以后她竟然没有换衣服!
太邋遢了!不忍直视!!
然而景喜并没有意识到前面的人正是这座王府里最尊贵的少主齐王世子,她余光瞥见他停了下来,还以为他是王府里的某个下人。
所以她只是稍稍往旁边偏移了一点轨迹而已,继续朝前走,完全没有要停下来见礼的意思。
站在宣胤身后的清风惊的张大了嘴巴,直到他吸了一口冷气凉透了喉咙,这才急忙低声提醒。
“景大夫?景大夫!行礼,行礼!”
“什么?”景喜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忙抬头。
心不在焉的她左脚一下子绊到了右脚,身子一歪就要往旁边倒。
刚好,那是宣胤站定的位置。
那一刻,宣胤惊的瞳孔都圆了一圈,但他手比眼快,电光火时间竟然伸手扶了景喜一下。
下一瞬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重重一把将景喜推了开。
还好景喜下盘稳没摔倒,可她一站稳就看见宣胤找清风要了一方白的跟雪一样的帕子,在那里一根根的擦着他的手指头。
景喜:“……”至于吗?虽然他的手好看,虽然他擦手指的姿势很迷人,可是至于吗?
清风:“……”眉飞色舞的示意着景喜,见礼、见礼啊。
景喜这才皱眉朝宣胤弯了弯腰:“民妇见过世子,刚才冒犯了世子,请世子不要见怪。”
宣胤还在擦手指,眉头紧皱着。
他擦完了最后一根才抽空睨了景喜一眼。
“人怎么样了?”
景喜知道他是在问盛廷:“一切顺利,刚送了药过去。”
“那你呢,去哪儿?”
“……去找我娘。”
宣胤面无表情的看了景喜一眼,然后忽然对清风说:
“给她打个地铺,盛廷复原以前她必须得寸步不离的留在他身边照顾。”
清风:“好的世子。”
景喜:“……”
“还有,如果盛廷出了什么事,唯她是问。”
清风:“好的世子。”
景喜:“……”恶毒女配就算换了芯也要被男主讨厌系列。
就这样,景喜都不用自己动手,她来时带的那个包袱就被取了过来,地铺也给打好了。
等到清风忙完这一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景喜忍不住问他。
“我知道齐王府不缺床,也不缺塌,为什么我一定要睡地上呢?”
清风笑了笑:“盛护卫都那样了,就算景大夫和盛护卫是夫妻,这段时间也不好同床共枕吧?”
景喜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给我搬一张榻,冬天地上寒。”
清风拧了拧眉毛:“……可世子的原话是打地铺。”
“……是因为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世子吗?”
“额……景大夫……上一个撞到世子的人已经死了。”
景喜张了张嘴,点了点头:“哦这样啊,那我先告辞了。”
……
盛廷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被他那急性阑尾炎折磨,安稳睡觉的时候少,此刻睡的倒是很熟。
景喜翻着从慕容玉那里借来的《神农本草经》,她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流逝。
直到天色渐黑,她这才起身去点蜡烛。
蜡烛燃起的那一刻,盛廷睁开了眼睛。
景喜自然而然的朝他露出个笑容来:“你醒了,饿不饿?”
她水盈盈的眸子在橘黄色烛火的照应下流淌着温柔如水般的光芒。
盛廷一怔,这个女人,她的眼睛里竟然还能流露出这样柔和的目光来吗?
呵,真是可笑。
“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是怕照顾不好我被世子责罚吗?”
“……我没有,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
“呵,”盛廷冷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还装?戴着面具的你不累吗?”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和原主之间的关系很恶劣,景喜无奈,但还是打算坦白了说。
“盛廷,这辈子我也是第一次做人,以前我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现在我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正在努力的把自己变好。”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带着过去的成见来看我,你养伤的这段期间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我们和平共处好吗?”
“和平共处?”盛廷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可以问下你是为了什么要和我和平共处吗?”
“为了不被世子责罚?还是要我对你和你表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提到狗表哥的时候盛廷明显是激动了起来,他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拳头也攥的紧紧的。
作为一个职业医生,景喜真的很担心她缝的天衣无缝的刀口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挣开:
“盛廷你先别这么激动,小心碰到了伤口。你听我说,你现在要保证心情愉悦,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谈,但不是现在。”
“所以我希望你哪怕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着想也别再发火了好吗?等你好了我们再坐下来细细的说。”
盛廷扯了扯嘴角,他咬紧了牙:“不必了,我没你说的那么不中用。你尽管说吧。”
“不是,我没觉得你不中用啊。”
“直、接、说、”
面对丝毫没有耐心的病人,景喜深吸了口气:“好吧你确定吗?”
盛廷奇怪的看了眼景喜,口气揶揄:“你好像是真的变了,以前的你可不会管我想不想听。”
“……”景喜仔细观察了下盛廷,她发现他的语气虽然刻薄,但脸上的表情真的已经镇定了下来。
或许,现在说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跟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