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他在叫你的名字,326(第1/1页)穿成将军的私奔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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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喜走的慢,慕容玉耐心的站在马车前等她。

    “慕容公子?”慕容玉在这里等她,这令景喜很有些吃惊。

    “慕容公子的身体好些了吗?”

    慕容玉微微笑了笑:“好多了,多谢景大夫一路上的照顾。”

    “我不敢居功,”景喜也笑,“都是遥山的功劳。”

    慕容玉看了她一眼:“我们很快就要到军营了,你先跟我们回军营,然后我再安排人送你回安城。你就用这辆马车,一个人。”

    景喜点点头,来时她和盛廷一辆车是他安排的,现在她自己一辆也是他安排的。

    是因为知道自己和盛廷和离了吧?他这个人是真的很贴心绅士。

    “谢谢。那我就直接上去了?”

    “嗯。”

    景喜上了车,但她发现慕容玉却还没走。

    她只好又回过头:“慕容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如你……还是跟我一起去看一下盛廷吧?我想他心里应当是很愧疚的,若能见到你平安归来,他心里也会好受些。”

    景喜怔了下,忽然想到了安图古道残阳枯树下,马背上高高在上的盛廷,和他冷的像生铁一样的话。

    她其实真的可以理解他的,可是……

    “好,我跟你去。”

    景喜笑着,扶了木辕下车,不料马蹄子忽然刨几刨雪,猝不及防的迷了她的眼。

    她一惊,又扭了下脚。

    “啊……”她立刻弯腰去揉脚脖子。

    慕容玉眉心紧了紧:“你不想去就不用去,我先去见世子,然后亲自告诉他。”

    “谢谢。”

    景喜低着头,抓了一把冰凉的雪,雪在掌心融化的那一刹甚至有温热的感觉。

    盛廷有什么错呢?他没有。

    慕容玉走了,景喜上了车。

    她倒出药酒揉了揉脚腕,又拔出了匕首照了照,把散乱的头发好好的整理了下。

    脸上和手上有细小的划痕现在已经结了痂,看起来早没有那么惨烈了。

    收拾好自己,景喜再次下了车。

    她还是打算去见盛廷,让他放心,还他匕首,拿回和离书,还要检查检查他的身体。

    正走着,清风忽然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太好了景大夫,你没事吧?”

    “没事。”

    “那真是太好了!”清风跑过来小声说,“盛护卫的伤不好了,你赶紧过去看下吧。”

    “好!”景喜忙点头,不过她想到自己的药箱还在马车里,就要返回去拿。

    清风见她走路有点瘸,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景大夫你的腿……”

    “哦,就是崴了下脚,不是什么大毛病。”

    清风看了眼景喜,那天盛廷只带了世子一人回来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同情。

    忙笑道:“我去我去,你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谢谢,那你快点。”

    清风怔了下,没再说话迅速跑了出去。

    千里迢迢跑来救了丈夫,然后又在生死关头被丈夫抛弃,她竟然还能这么热心积极?

    ……真是,挺佩服的。

    清风很快把景喜的药箱取了过来,景喜跟着他一路小跑着去找盛廷。

    景喜一上马车,吓了一跳。

    因为除了盛廷以外,马车里还有两个人,一老一少。

    清风立刻解释,互相介绍了起来:“这位是姜大夫,这是慕容公子身边的近水。姜大夫、近水,这就是景大夫。”

    “你就是那个景大夫?”花白了胡须的姜大夫显然是有些激动,“我听说你把肠痈治好了,开膛破肚割了一截肠子出来?”

    “是。”

    “我还听说你割开了薛钱的喉管帮他呼吸?”

    “是。”

    “老天爷,这竟然是真的,这竟然是真的,那你可以教我吗?如果你肯教我,我愿意倾尽毕生所学和你交换。”

    “我当然愿意了老先生,但是我想先看看他。”不知道他的假死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景喜不敢随意提他名字那两个字。

    “哦,是这样的,盛护卫他胳膊和后背中了一箭,但这些不致命。”

    近水近乎崇拜的看着景喜,他真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一个大夫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长的那么漂亮。

    “现在主要是他腹部的伤口裂开了,而且他的腹痛又复发了,我们实在是没辙。”

    “我来看一下,可能是阑尾切割后的并发症。可以帮我把车门打开吗,我看不太清楚。”

    清风立刻打开车门卷起了帘子。

    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景喜看见盛廷的脸上毫无血色,似乎也比前两天瘦了更多。

    景喜伸手,拨开了他额间的散发,用手背探了一下。

    他在发烧。

    近水立刻解释:“已经降热了,昨天夜里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好多了。”

    “一直这样昏迷着吗?”景喜掀开盛廷的衣摆,见到刀口已经裂开,好在天气严寒并未化脓。

    “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昏迷的时候这样按他没有知觉吗?”景喜趴在盛廷的小腹上,听着腹内的动静。

    “没有。”

    “那清醒的时候你们问过吗,有没有说哪里痛?”

    “嗯……”近水看了景喜一眼,“清醒的时候就只会喊两个字。”

    “什么?”

    “景喜。……叫了……大概三百二十六次吧。”

    “……”景喜怔了下,“这也算清醒吗?”

    “和昏迷比起来应该算是吧。”

    “……”景喜忽然叹了声,皱起了眉,“来帮个忙,稍微让他侧躺一下。”

    近水立刻伸手帮忙,景喜直到看到盛廷的刀口流出了一些暗红的血,才立刻制止了近水。

    “可以了,让他平躺着吧。”

    景喜抹了抹盛廷刀口附近的血,放在鼻端下闻了闻,长长的叹了口气,眉眼间皆是愁色。

    “是内出血,腹内或许还有血块,我必须要开腹探查,但这里不行,最快还有多久到军营?那里有没有干净的病房?”

    “有,快的话天黑就能到。”

    “清风,可以跟世子商量下现在就出发吗?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一刻也耽搁不得。”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问世子。”

    清风急急忙忙跑出去,差点撞到正往这边来的慕容玉。

    慕容玉问他:“怎么了?”

    “盛护卫旧伤复发了,景大夫说要赶快回军营做那个什么、那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