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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说不想娘亲太累,所以景喜没走多远就挖到了生地黄。
她来这一片山已经很多次了,但这还是第一次挖到这一味药。
而且还是最轻松的一次。
四喜想吃鸟肉了,但是她说没用,她就让祥云说,祥云嚷嚷了几句之后,天上忽然有两只大肥鸟打起了架。
打着打着,鸟屎拉到了四喜的脸上,两败俱伤的鸟却掉到了祥云的怀里。
这样一喜一悲的场面差点把景喜给笑岔了气。
后来四喜化悲愤为厨艺,生了堆火就把这两只鸟给烤了。
中午饭是从家里带出来的菜饼,本来是寡淡无味的,但是现在多了两只油滋滋的鸟,三人吃的别提多开心了。
四喜就问景喜:“主子,后来你把三房的先生叫出去说了什么啊?”
景喜撕了块鸟胸|脯肉吃的津津有味:“好吃。哦,是私事。”
涉及到病人的隐私,景喜下意识的就选择了保密。
四喜没得到答案,继续追问:“那高秀秀到底怎么了?”
“她是真的晕了。”既然保密了,那就保密到底吧,“好了,也吃的差不多了。今天收工早,吃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景喜回到盛家小院。
院子里已经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高秀秀的娘家人和盛家的族人已经不在了。
陈桃花看见景喜回来,吃了一惊:“大嫂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景喜看陈桃花正往厨房里抱柴,也吃了一惊:“这个时候才做饭?”
“嗯,”陈桃花小声说,“一直到刚才事情才结束,把人都打发走了我们这才有空做饭。”
“那高秀秀呢?”
“三弟休书都写好了,族里的老人觉得她留不得,所以就把她从盛家除名了。她已经被她娘家人带走了。”
“她一直没醒?”
陈桃花摇头:“没有。大嫂你不是给她看过了吗,就是气急攻心,应该缓一缓就好了吧。”
气急攻心?原来盛昌是这么说的,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可如果高秀秀回到娘家以后还不醒的话,高家就会去请大夫。
大夫一来,她怀孕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那两个孩子呢?”
“奶奶带着呢,刚才对门的小虎子喊他们过去玩,小满也去了,奶奶看着呢。奶奶说龙凤胎哪怕是跟着她也比跟着他们娘好。”
景喜点了点头:“我想也是。你先忙,我去把药材处理一下。”
景喜一走,四喜就凑上去找陈桃花说话。
“桃花姐,那三房的先生呢,他现在在干吗?”
‘桃花姐’这个称呼是陈桃花让四喜叫的,不然她一个婢子可是不敢随意和主子的家人称兄道妹的。
“有些反常,在打扫屋子,扫完了房间又扫那半边的院子。”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小年过去了,很快就要到大年三十了。
而这段时间,再没了高秀秀的消息,也没见高家的人来闹过。
想来是还不知道高秀秀已经怀孕的事情。
三房那边现在每天是李氏做饭,龙凤胎偶尔也是她在带,她倒是不敢在盛老太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心眼,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就是她每天跑进跑出的,已经在给盛昌物色新媳妇了。
盛昌平日里不是那种脾气大的人,但却因为这件事情和李氏拌过一次嘴。
听李氏的意思,盛昌就这么光着是还在想从前那个相好。
四喜都要好奇死了:“这个相好的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好想见见。总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她,但却从来没见过她的样子。”
四喜的女红好,今年大房的新衣便是由她来做的。
景喜就在一旁给她打下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一旁陈桃花压低了声音:“我知道,姓杜,叫盈娘。她不是本地人,说话带了点软软的口音,但是特别好听,人长的也很美。”
“能有多美!”四喜还从来没听过陈桃花这么夸一个人,“能比我家主子还美吗?”
陈桃花偷偷的看了景喜一眼:“那不一样的,如果说大嫂是那雪中红梅,那杜盈娘就是雨后的梨花,根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花。”
四喜仔对比了一下两种花,点了点头:“那确实不一样。”
景喜没理她们,继续裁剪布料,咔嚓一剪刀剪歪了,她赶紧又补了一刀不叫其他人看出破绽来。
一年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
伴随着漫天鞭炮声落下的是一场无声的鹅毛大雪。
景喜不过是从厨房端了碗粉蒸肉进堂屋,就白了头。
今天过年,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
所以盛家的几房人都聚在了一起,没了高秀秀,一大家子的氛围还算和谐。
除了龙凤胎。
他们还小,不懂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们只知道好多天没有见到娘亲了,每每想到就会嚎啕大哭。
但祥云和小满又是懂事的,见到弟弟妹妹哭,就会拉着他们去外面玩。
一大桌子菜都摆好了,盛荣点了案台上的香和蜡烛,烧了黄纸,先祭拜了盛家的老祖宗。
火烧的正旺,只关了一扇门的堂屋里顿时烟气缭绕。
景喜站外门外走廊都被呛到,正捂着口鼻咳嗽,忽然有人飞快的跑着进了院子。
一众人都被惊到了,直到看清楚来人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村口盛三爷爷家的重孙子。
盛老太便问他:“春生,这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吃年饭急冲冲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春生急喘了几口气:“三太奶,喜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盛老太还没开口,李氏忍不住就问了:“怎么?是不是你姨奶奶答应把她孙女嫁给你盛昌叔叔了?”
春生忙摆手:“不是!不是的!是……”
他又喘了口气:“是,是我盛廷叔回来了。”
“什么?”盛老太不敢置信,“你说谁?春生你刚才说是谁回来了?盛什么?!”
“我盛廷叔!”春生抬手发誓,“我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是我盛廷叔回来了,我太爷爷还有我爹还和盛廷叔说话了呢,所以我赶紧过来报信了。”
盛老太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孙子……我的盛廷他真的回来了?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没死,真的没死。”
“嗯!没死!”春生重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看向景喜的时候,他忽然结巴了:“可……可是我盛廷叔还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来。”
他又看了眼玩的正欢的祥云,声音更低了:“还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