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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驴车离去。
直到车架消失不见,景喜才回过身:
“四喜,你先帮我把东西拿进去吧,我先去见奶奶。今晚我们多做点饭菜,晚上大家一起吃,我一会儿就过来帮忙。”
四喜忙接过了景喜递过来的包袱,又弯腰去提地上装着药材的麻袋:
“不用的主子,厨房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您安心跟老太太聊吧。”
景喜笑了笑:“那我先过去了。”
她说着牵了祥云的手,去了隔壁盛家的院子。
自从三房搬走以后,盛老太就把院子中间的那堵墙给敲了,看着比从前顺眼的多。
盛小满听到响动早就迎了出来,陈桃花挺着大肚子,明年春天就要生了。
大家见到景喜这次又平安无事的回来,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笑。
虽然律法上已经不是一家人,但好像还是一家人一样。
……
晚饭主菜有山鸡炖蘑菇,猪肉炖冬笋,小菜是豆豉蒸咸鱼,清炒鸡蛋,猪油炒青菜,汤是鱼头炖豆腐。
吃的景喜差点把舌头都给咬掉了:“嗯,四喜,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四喜已经给添第三碗饭了,她有些犹豫:“主子,你这会不会吃的太多了,晚上吃多了不好。”
“不多,你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这一路上就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盛老太赶紧给夹了一块鸡肉:“多吃点肉补补,你说说你成天跟那个芳先生跑像个什么样子,在家里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早半年盛老太对景喜的婚事还是闭口不提的。
可自从那次她生病,老二媳妇又有孕在身不方便照顾她,景喜衣带不解的在她身边照顾了半个月后,老太太就想通了。
丫头虽然不能继续给她当孙媳妇了,那当个孙女也不错。
所以那之后,盛老太也担忧起景喜的终身大事来了。
“你说那个芳先生,她明明就是个女人,可是整天却穿着男装天南海北的跑,就算我们这些人都知道你们之间没什么,可别人看在眼里也不对劲啊。”
“你看她,比一般女人都高,皮肤又晒的黑黑的,前胸和背后都分不清楚的,乍一眼看去可不就是个男的吗?”
“哎呀奶奶,”景喜颇为无奈,“这事儿我不着急,再说芳先生这么穿着打扮也是为了方便行事,我跟她出去的时候也是作男装打扮的。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女人。”
“还都知道她是女人呢,你听听,她都让祥云叫她叔了,这像什么话?”
“是祥云改不过来,他还小,大了就懂了。”
“是啊,”盛老太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二个的都不着急,上次盛廷回来也是,我说给他相门亲事,他竟然说现在没心思想着些。”
“他都二十四了,过了这个年马上就二十五了,竟然还不着急,我也是服气的。”
景喜干脆放下了碗筷:“奶奶,今年一年边境的情况都不稳定,我想他是没这个心思想儿女情长的事情。”
“你还帮他说话。”盛老太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看这样好了,你们俩还是凑一块儿得了。”
“…………”景喜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好派祥云出马。
祥云是常干这事儿的,立刻端着碗趴在了盛老太旁边:
“太奶奶我要吃这个,太奶奶我要吃那个,那个也要,还有那个。”
“好好好,太奶奶给你夹。你今晚你还回去睡吗?”
祥云立刻摇头:“不要,我要和娘一起睡,好久没有和娘一起睡吧。”
“行,也睡不了几年了。你是个男子汉,再两年就必须自己一个人睡了。”
……
收拾好碗筷以后,景喜带着四喜一起收拾这回带回来的药材。
四喜翻了翻麻袋,一脸的茫然:“主子,你这回怎么带了一麻袋石头回来?我搬麻袋的时候还纳闷呢,什么药材这么重。”
景喜正在找匣子,忙的目不转睛:“平时我念《本草经》给祥云听的时候,你要是用点心也不至于现在两眼一抹黑彻底抓瞎了。”
四喜太难了:“主子,我一听那些我就想睡觉,我真不是那块料。真的,我给您做做衣裳煮煮饭就行了。”
景喜好笑:“这药材分为三类,取自动物、植物和矿物,我今天带回来的就是矿物。好比大家所熟知的雄黄、雌黄、丹砂,胭脂里的滑石之类的。”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头晕主子。”四喜一听这些就抱着脑袋在原地晃了起来。
景喜有点恨铁不成钢,招了招手叫祥云过来:“来,祥云乖,娘教你认石头。”
“好!”祥云答应的很干脆,屁颠屁颠的过来在里面挑了块最好看的,“娘这个可以给我吗?明天我要拿这个去和大哥哥换弹弓。”
“…………”好吧,这孩子注定是要做生意成为首富的人,就不勉强他学医了。
四喜完全搞不懂这堆石头,就去帮景喜找容器。
找着找着忽然顿了下来:“对了,主子,您不在家的时候有信到。”
“八成是姜大夫,拿来给我看看。”
四喜赶紧把信递了过去,一共有两封。
一封是姜大夫寄来的,景喜认得他的字迹。
但是另外一封却被水打湿,字迹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怎么会这样?”
“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说是一年前的信,他们上个月才发现搞漏了,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就一起送了过来。”
“一年前?”景喜笑了笑,“那还不如别送了。”
她首先拆开了这封信,里面的纸早就粘在了一起,根本就打不开,更别提看清楚上面的字了。
不过这一年来跟她通信的也只有军营的姜大夫了,慕容玉偶尔也会提笔问上几个问题或者是交流,不过都是以姜大夫的名义发过来的。
想必这封打湿的信也是他们寄的,不过他们既然没在后续信件中提起这件事,那这封信的内容应该也不怎么重要。
景喜又拆开了另外一封信,细细看了一遍后,眉头紧皱。
四喜见状,忙问:“怎么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