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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坐远一些。
是真的很远。
都已经不在一张桌子上了。
景喜感觉心口闷闷的,又很奇怪:“三郎,至于吗,一个风寒而已。还是我来帮你看看有没有发热吧。”
“没有。”慕容玉立刻站了起来,走两步停下后,又重新坐回了景喜的对面。
他贪婪的看着她的脸,眼睛,鼻子,下巴,然后目光落到她白皙又骨节分明双手上。
“阿喜,我还可以握你的手吗?”
景喜没有说话,直接把手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她感到他的双手冰凉。
她皱眉:“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慕容玉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
“因为赶路啊,你知道的,我容易累。赶了一路,所以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景喜叹气:“你还染了风寒。”
慕容玉笑了笑:“一点点。”
“那一会儿给你拿点药吧?”
慕容玉摇摇头:“都有在吃,你总是忘记我也是个大夫。”
“是啊,你看我是个大夫,我把自己照顾的多好。”景喜在他手上捏了捏,“总感觉你没把自己照顾好一样。”
慕容玉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已经很小心了。”
“好吧。”景喜相信他对待自己的身体是有分寸的,因为平日里她所见到他都很珍惜自己,累了也绝不强撑。
她想到来时路上近水说的话,笑着看他:“我听近水说你的心情不好?”
慕容玉一怔,皱眉道:“近水跟你说了什么?”
景喜总觉得慕容玉这次回来怪怪的,她也皱眉:
“没什么啊,就说让我多说几句好听的话给你听,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家里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慕容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抿唇点了点头:“是啊,是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耽搁我回来,不过你放心,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可你还是不开心,你知道吗?看你不开心,我也开心不起来。”
慕容玉张了张嘴,心中一痛:“阿喜,我想抱抱你。”
景喜笑了笑,坐到他旁边去抱住了他的腰。
他身上总有股子淡淡的药香,很干净的味道。
她很喜欢这种药香,天天打交道,闻着很舒心。
慕容玉揽着她,把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这样她就看不到自己不开心的样子了。
“还记得我在信中与你说的吗?”慕容玉淡淡问道,“我说过要带你去见姨父和姨母的。”
“嗯。”
“宣铎欺负你,我来帮你教训他。”
“好啊。”
“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就不去齐王府了,出去踏青可好?”
“好,我正好也想出去逛逛了。”
“那我帮你准备衣物吧。”
“干嘛?你嫌我的衣服不好看啊。”景喜想抬头去看他,却被他用下巴按住了,“别动,让我再抱抱你。”
他又说:“我不是嫌你的衣服不好看,只是我的心意而已。”
“好,那你就选你喜欢的,我穿给你看。”
好久都没有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景喜忽然觉得新鲜,又隐隐有些期待。
“对了,那你明天还去不去军营?”
“明天不去,我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姨父姨母,须得去齐王府一趟,也好顺便安排这次出游。”
“辛苦你啦!”景喜把脑袋靠在慕容玉胸口,在他面前,她偶尔像个小女孩,什么也不用操心,他就都安排好了。
她贴着他,听了一会儿,忽然挺直了脊背,甚至撞到了他的下巴。
他忍着下颌的疼痛,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了?”
“你……”她又趴在他的心口,又往下挪了挪,“你为什么肺部也有杂音?”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染上风寒了,我还在咳嗽呢。”他说着,咳了几声。
景喜赶紧去把他的脉,一如既往的脉搏慢心率快,迟沉无力,倒是没觉出有其他异常。
“怎么样?”慕容玉看她,“我发现你总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我没有,”景喜把他的手放了下来,“我只是担心你瞒我骗我。”
他立刻接话,甚至是打断了她:“我不会。”
他叹了口气:“我累了,我没睡好,我想休息了。”
景喜点头:“那回你的房间吧,你想吃什么,我让四喜做。”
“不用麻烦四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有人。”
景喜送慕容玉回房,看着他躺下,替他把门关好。
关门出来,她忽然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好听的话给他听。
……
慕容玉在齐王府住了好几天,中间让近水领着一个粗使的婆子来了。
院子太大,景喜和四喜早打算买个粗使的婆子进来的,但一直忙着没去,就搁置了。
近水除了带这个婆子来,还带来一个箱子。
里面装的都是衣物和首饰。
并不华丽,但却精致淡雅,都是景喜喜欢的类型。
四喜乐了,乐了之后又开始犯愁:“这么多,主子,那到时候出去踏青你穿哪一套才好啊?”
景喜摇头,她想见慕容玉一面,和他说说话。
踏青的前一天,慕容玉回来了,脸色瞧着比前几天好很多。
慕容玉煮了茶,两人在景喜家的花厅里赏月。
慕容玉对先前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而是在聊景喜。
两人聊成药,聊祥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后来慕容玉说:“听说盛廷受伤后,表哥送给他两个美婢。”
景喜点头:“是啊,奶奶可高兴了,想从里面选一个出来和盛廷培养感情。”
慕容玉低低笑了声:“可我听说盛廷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想必他对那两位姑娘无意,有意躲避。”
景喜见慕容玉提到这事竟然还笑盛廷,她忍不住笑他。
原书中这两美婢还是位他准备的呢!
“我倒是没见过那两位,只是听说奶奶整日带着他们在后院翻地种菜呢,这些还都是祥云告诉我的。”
慕容玉看着景喜,目露不舍:“表哥送来的人,盛廷自然是不好撵走的,但你若看着碍眼,我可以处理。”
景喜眉头紧皱:“你这是什么话,人家好端端没惹我,我怎么会看着碍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