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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这几天也一直忙着和宣胤商量作战计划。
这几天都和宣胤呆在一起,好久都没有和景喜一起收工回家了。
景喜今天把图交给了工匠们,心里松快了一大截。
吃完了早晚饭,天还大亮着,她就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和祥云四喜一起吃瓜果。
祥云正啃一瓣香瓜,啃着啃着忽然没了动静,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景喜惊了一下,连忙摸了摸祥云的小脸蛋儿:“怎么了这是?”
祥云整个人垮了下去,瓜也不吃了,看向景喜:“娘,我好久都没有见到爹了,他怎么一直都不回来了?”
景喜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孩子忽然之间怎么了呢,原来是想他爹了。
景喜把祥云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解释说:
“你爹是将军,厉害着呢,他现在正带领着他的士兵们在干自己的事情,等事情干完了,他自然就回来了。”
景喜说着,忽然有些心惊:“祥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吧?还是你做噩梦了?”
祥云隐隐也是知道自己做的可怕的噩梦是会变成现实的,比如上一次的地龙翻身,实在是太太太可怕了。
他才不想让娘亲感到担心害怕呢,所以连忙摇头摆手:
“娘你放心,祥云没有做噩梦。只是感觉这次可能很久都见不到爹了,我想爹了。”
孩子说着,抱紧了娘亲的脖子。
景喜皱眉。
虽然她不知道前线具体战事如何,但是她知道幽南谷易守难攻,齐军想要收复幽南谷肯定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
这或许将是一场持久战,谁也不知道会拉锯到什么时候。
景喜只能摸着祥云的小脑袋安慰道:“你爹吉人自有天相,会很快回来和大家团聚的。”
祥云趴在景喜的肩头:“那很快是有多快呢?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景喜又被孩子问住了,现在是夏天:“也许是秋天的时候?娘也说不出个具体的时间来呀。”
“那娘去问问容叔好不好?容叔肯定知道的吧。”
“好,那娘明天去军营的时候找他问问。”
“娘不可以现在就问吗?”祥云睁大了眼睛,渴望的看着景喜。
景喜笑着捧了捧镶玉肉嘟嘟的小脸蛋:“可是容叔叔今天不在家啊,娘只有明天去了军营才能见到他。”
“不是的,容叔在家,我看到了。”祥云说,“我看见容叔的车回了院子里。”
“是吗?”景喜有些奇怪,他回来怎么会不告诉自己呢。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这些天他好像是过于劳累了。
景喜把祥云从自己的腿上放了下来:“好,那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看。你先把你的瓜吃完吧,还剩下这么多可不能浪费了。”
祥云乖巧的点了点头。
景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对四喜说:“一会儿送祥云过去的时候给奶奶他们也送一份瓜果去。”
“好嘞!”四喜应了下来。
景喜这便往药房的方向走去。
祥云忙起身,指着另一个方向说:“娘你走错了,大门在那边。”
“小机灵鬼,”景喜笑了笑,“娘这是去拿药。”
慕容玉身边的速效救心丸和抗凝药丸应该还有一半的样子,不过这些天他的行程并不太稳定,所以景喜打算提前再送两瓶过去。
……
景喜拍了拍隔壁院子的门,守门的老仆很快就把门给打开了。
脸上挂着个恭敬又慈祥的笑容:“景大夫来了啊。”
景喜嗯了声:“公子可是回来了?”
“刚回没多久,晚饭还没有吃,景大夫要不要在这里用晚饭,我让老婆子再加几个景大夫爱吃的菜。”
“不用了,”景喜拒绝道,“我是在家里吃过才出来的,只是找公子说几句话而已。”
景喜也不用老人带路,自己就往慕容玉的住处去了。
只是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遥山和近水,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所以进到内院的时候,景喜是喊了声‘近水’的名字的。
但是并没有人应答。
这令景喜有些不安,于是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就怕是慕容玉出了什么事。
她匆匆往慕容玉的卧房赶,却在途径他书房的时候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么做比较冒险,我打算让盛廷去。”
那是宣胤的声音。
景喜在书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宣胤听到了景喜的脚步声,立刻厉声问道:“谁在外面!”
“属下景喜,给世子请安。”
‘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里面的人粗暴的打开了。
宣胤冷冷扫了景喜一眼,语气不善:“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景喜稳稳答道:“回世子的话,属下什么都没听到。”
宣胤冷哼了声,又抬眼看了看快要沉入地平线的一轮乌金:“这么晚了,景大夫还主动找过来,真真豪爽。”
景喜不由自主的挑了下眉,他这是在骂自己不要脸?
也太双标了吧,他明知道白露是个女人,还要走哪儿都把人给带着呢,又不给人名分。
“表哥!”慕容玉已然有些不悦了,他朝前走了几步,但并未完全上前,而是仍将自己隐在室内的阴影里。
宣胤顾忌到慕容玉,没再说话,只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景喜。
景喜蹙眉,忽然开口问:“世子是否要留下来用饭?”
“不必。”难道还要和她同桌不成?
景喜低头:“也是,白露的手艺最好了,有她时刻随行在世子身侧,世子想必也吃不下其他厨子做的饭菜。”
什么?这个女人她在说什么?
她是故意的吧。
宣胤冷飕飕的横了景喜一眼。他骂她一句,她就含沙射影的拿白露说事?
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处,又俘获了三郎的心,早把她给剁了。
宣胤冷哼了声,甩着袖子大步离开。
等宣胤走了,景喜这才立刻跨进了书房。
她见书房里头有些暗了,便要去点蜡烛。
慕容玉制止了她:“不要点。”他的脸色太难看了,怕吓到她。
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歇会儿就出去了,不必点灯的。”
景喜在慕容玉对面坐下,隐隐看见他额头上挂着一层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