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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就听!凭什么你知道的事情本郡主还不知道!前面带路!”
景喜往前去,并没有走出多远,在一株巨大的枇杷树下停了下来。
宣凝趾高气昂,斜睨着景喜:“有话快说。”
景喜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慕容玉的寝院所在:
“我听三郎说,他的病情于王爷王妃以及世子和郡主都不曾隐瞒过,所以三郎的身体状况,郡主心里想必是有数的吧。”
宣凝哼了一声:“哼,你们这些大夫,惯会把人的病情夸大,然后哄着我们这些人吃最贵的药,好从中赚一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夫的肮脏手段。”
景喜深深皱眉:“原来在郡主的眼中,大夫竟然是这样的吗?”
“哼,你肯定是这样的,你还是个会灌迷魂汤的呢。”
“那在郡主的眼中,三郎也是这样的一个大夫吗?”
宣凝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大夫?你竟然认为我三郎哥哥是个大夫?我甚至怀疑你与我三郎哥哥在一起都是你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天呐,无知妇人,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三郎哥哥虽然懂得医术,但那只是他闲暇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一个小爱好罢了。
他这辈子都不会是像你们这样低贱的大夫。我三郎哥哥他是国公府的三公子,是世家勋贵,是你们这些低贱的平民永远只能高高仰望着的存在。
你的出现,你对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所以我劝你趁早从我三郎哥哥身边滚开。”
“…………”景喜听了宣凝的这一番话,都忍不住要笑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郡主你从未走近过三郎。”
“你说什么?!”景喜说的前半句宣凝还不太能够理解,可是后半句她听懂了。
可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她和三郎哥哥走的近,所以就说她从未走近过三郎哥哥?
宣凝呵呵的笑了:“我小时候和三郎哥哥一起骑木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泥巴呢。
从小三郎哥哥就待我极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让着我。而这些美好的回忆,只属于我和三郎哥哥。
跟你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我和三郎哥哥之间的亲密关系,不是你想打破就能打破的。”
面对宣凝小孩子一般的炫耀,景喜是有些好笑的。
不过好笑过后又觉得可惜。
命运怎么不干脆让自己穿到他小的时候呢?
对于宣凝的挑衅,她是很平静的:
“你们表兄妹之间的过去我从未想过要去打破。此刻我并不是来和你争风吃醋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关心三郎的话,请你用正确的方式,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硬闯硬闹了。
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下休息了,他是真的在休息,没有人骗你。而且他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好,我希望……”
说到这里,景喜哽了哽,心忽然狠狠抽痛了下:“我希望他剩下的时间里,不要有那么多闹心的事情。”
这话即便是顺利说出口了,但她还是觉得心口堵的厉害。
她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看向宣凝:“郡主能明白我刚才所说的话吗?”
宣凝狠狠的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女神医吗?他们不是都叫你女神医吗?我三郎哥哥看起来不是很好吗?
你不是发明了什么很新奇的治疗心疾的器具吗?你现在竟然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我三郎哥哥剩下的时间?!
你是庸医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骗子,你假装是女神医,然后好留在我三郎哥哥身边?”
宣凝一下子问了很多,到最后连眼眶都红了。
景喜看她的样子,她知道她多半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她蹙眉:“郡主,我言尽于此。如果郡主真的想见三郎的话,请用正确的、他可以接受的方式。属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你站住!”宣凝一把扯住了景喜,“你不是女神医吗?难道你就没有办法救我三郎哥哥了吗?”
“郡主,”景喜沉沉的看向宣凝,“我和三郎就只是大夫,我们都不是神仙。”
“意思就是你没办法咯?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宣凝忽然狠狠的推了景喜一把。
“要你有何用!什么女神医!都是虚名!你根本就不配陪在我三郎哥哥身边!你给我滚!你现在就滚!”
景喜什么都没说,也没行礼,转身就走了。
只希望她以后不要来这里闹。
国公府不安静,齐王府不安静,军营也不轻松,只有这里,是他的一方小小净土了。
……
近水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天啊,总算是把那位姑奶奶给打发走了。从前公子住在齐王府的时候,好歹有王妃看管着,郡主是不敢这样胡闹的。
这离开了齐王府就是不一样,没有约束的郡主简直就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啊。”
近水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忽然抬手捂住了嘴巴。
天啊,他刚才竟然把郡主比喻成一匹脱缰的野马,这隔墙该不会有耳吧,可千万不要传到郡主的耳朵里去才好。
景喜没怎么注意听近水的话。
她心里装着事。
其实关于慕容玉,她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也知道,他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
可是今天她忽然亲口说出来了,却觉得原来并没有那么容易释然。
现实是很残酷的,永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近水喊了她好多声她才回神。
“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您刚才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情啊?”
“哦,”景喜道,“是铎公子假肢的事情。明天我得去军营,工匠那边你帮我盯一下,主要是材料方面,需要你把好关。我已经和你家公子说好了,明天借你一天。”
“好的,没问题。但是我们之前不是交了七张图……”
两人正心无旁骛的讨论着假肢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墙之隔还躲着一个人,正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