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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阁主,您别急着走啊。小公子说您在去见盛将军的路上也会碰上意外,最好您能从走廊上绕,不要走阶梯下去。”
景熹嗤笑出声:“你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里头有个无量天坑?里面都是水吗?我看还是深不可测的那种。”
“…………”闻一瑟瑟发抖,阁主数落起人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彼时俞敬刚要走下那几级阶梯,并且安然无恙。
不免回头对闻一说:“小孩子总是比较调皮的,尤其是男娃子,他们说的淘气话是不可信的。”
“不是…………”闻一低头看了看自己肿的跟小萝卜一样的手指,他反正是宁可信其有的。
景熹一边怀疑自家下人的智力,一边下台阶。
一,二,三,当她正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啪’的一声,一片青瓦忽然从檐上掉了下来。
那一下来的太快了,景熹根本就没来得及避让,瓦片不偏不倚的砸她头上了。
“…………”景熹立刻捂住额头,抬首望屋檐,这瓦是疯了吗!
俞敬等人目瞪口呆。
闻一最先反应过来:“阁主您没事儿吧,都说了叫你绕着走。”
景熹狠狠的剜了闻一一眼:“你还不快来看看我的头,流血了。”
后来,景熹顶着额头上一条口子和一个大包去见盛廷的时候,盛廷已经独自等了好些时候。
盛廷一见景熹这般,瞬间皱起了眉头:“你头怎么受伤了?”
景熹十分想迁怒,但还是忍住了,板着脸认真的问:“盛将军,我有一件事想和你打听一下,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盛廷见她语气如此凝重,面上也严肃了起来:“你说。”
景熹拧着眉毛:“请问你儿子是乌鸦嘴吗?”
“…………”盛廷剑眉一蹙,“何出此言?”
景熹抬手,无声指了指自己受了伤的额头:“你儿子咒的。”
盛廷大概明白了,愣怔片刻后,正经解释道:“你可能不记得了,祥云说的话确实比较灵验,你还是不要忽视的好。”
景熹冷哼一声:“那你最好叫他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我不想听再他对我乌鸦嘴。聊正事吧。”
“……”盛廷蹙眉,她竟然两次三番叫孩子乌鸦嘴。
沉默片刻后他道:“世子想请你到都督府详谈,你可愿随我同去?”
“好啊,”景熹揶揄,“被盛将军关了这么久,确实是想见见外头的天地了。”
……
都督府,宣胤书房。
白露有些心不在焉。
宣胤自她身后走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孩子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你还在为何事烦忧?”
“季家的事,”白露转身,“一旦跟兵器沾上边那就是造反了,我知道如果我爹这次顺利回去了,那被造反的就是我们齐王府。
我不想无缘无故就被扣上造反这顶帽子,何况咱们的冠儿还那么小,我自然也不想他跟着被连累。
可是造反罪名极大,我爹薄情寡义,我跟他之间也没有半点父女之情,但我娘和我大哥也是季家人,我担心他们会被连累。”
“季家在京城是名门望族,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此次可以一举扳倒季龄,但绝扳不倒整个季家。
季家也不可能任由全族被连坐,有大家族在背后保季龄,我想他最多也就被是贬为庶人而已。说到底,我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并非一定要他的命。”
宣胤将事态仔细分析与白露听,白露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其实娘和大哥几年前就和我说过,他们早就厌烦了那个家族。”
“那等尘埃落定了,我们就把你娘和你大哥一家都接到南地来,也好解了你的相思之苦。”
白露‘嗯’了声,又朝外看了一眼:“我听着外头有动静,应该是盛将军带着景喜来了,刚好我们可以一起商议下这件事情。”
“听说她身边那个女人走了,她也见过她儿子了,还是没有恢复记忆吗?”宣胤问。
白露皱眉摇头:“没有,不过我还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变化,想必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情。
一般人就算是手上割条口子也要好几天才能痊愈呢,何况她身上那么复杂奇特的病症。”
“嗯,”宣胤蹙眉,“我曾经答应过三郎要好好照顾她,但终究男女有别,就要劳你多费些心思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露话音才落,清风便快步走了进来:“世子,盛将军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
清风这便领着盛廷和景熹进了书房。
两人向宣胤见过礼后便被赐了座。
宣胤让清风上了茶,看向座下的白发景熹,眉心紧蹙:“身上的伤可好了?”
景熹被问及此,眉头一紧,显然是没想到宣胤会这么问,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多谢世子关怀。”
但却并未正面回答宣胤的问题。
这若是放在从前,宣胤必是恼她这般态度的,但如今他已到而立之年,早不似乎年轻时那般喜怒无常了。
宣胤看了盛廷一眼,盛廷便问景熹:
“你隔壁院子住着季家二公子的外室,听说季二公子很是宠爱这一对双生子,院中不乏家丁护卫,你原计划如何将那五箱兵器藏于其院中呢?”
景熹缓缓抿了口茶:“很简单,两家后院连在一起,共用了同一面墙,我可以放把火一并把两家后院都烧了,
到时候再带着人名正言顺的去隔壁修葺,那时想要动五个箱子的手脚还不简单吗?”
“住宅区放火?”盛廷眉心紧蹙,“鸠城城中人口密集,若放火当日有风,火势控制不住,那你当如何?”
景熹勾了勾唇:“我会控制,但若真发生些什么意外那我也没办了,只能尽力而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心里清楚我要的是熊掌,那鱼我自然就要舍弃了。”
盛廷眉头皱的更紧了:“算算日子,云三也要押着那批被你动过手脚的兵器到京城了,那你又打算如何将南地这边的消息传到皇帝的耳中呢?”
景熹勾唇一笑,笑容自信而淡漠:“你且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