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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老匹夫,竟敢暗算我家公子!”
“枉我家公子将你当做老神仙一般崇敬,就算你不同意去医馆,也不该毒害他啊!”
老陈火冒三丈,当即就把配刀拔了出来,一个不好就要动手砍人的样子。
诚然,医痴有很多武道高手罩着的,但他敢毒害赵平安,老陈觉得就算拼死也要取他狗命。
看老陈那要杀人的眼神不是装的,医痴略有凝重:“确定是神农百草死?给我看看!”
这是老陈在南樵山采集毒蛇毒虫毒草炼药,意外炼出的一种剧毒,就算武道宗师中毒没有解药也得死。
当时医痴还跟玉儿开玩笑,说神农尝百草不死,那是因为没有尝到自己的这副毒草药。
所以就给这毒药命名为神农百草死了。
这味毒药只有爷孙俩人知道,还没有给任何人使用过,而且除了医痴,也没有任何人能配置。
医痴当即接过赵平安的手腕诊脉,一会儿扒眼皮,一会儿看舌苔,检查很详细。
最终,医痴纳闷道:“还真是神农百草死。”
“你承认了就好,纳命来!”老陈忍无可忍,哇呀呀就要砍人了。
“等等,我哪里承认了,我可没对这小子下毒!”医痴吓了一哆嗦。
医痴是可以调动无数武道高手,但现在荒山野岭的,等那些武道高手赶来,自己的尸体都开始招苍蝇了吧。
“玉儿姑娘都说是你研制的毒药,难不成天底下还有别人会这神农百草死?”老陈吼道。
“这……”医痴急得抓耳挠腮,想随便编一个名字糊弄一下吧。
结果玉儿姑娘眼泪花花地:“护卫伯伯刀下留人,此毒的确只有我爷爷能炼制,但除我爷爷也无人能解。”
随即,玉儿气呼呼对医痴道;“爷爷,还不快给赵公子解毒!”
医痴气得要吐血,自家孙女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
不过想要稳住陈护卫的情绪,医痴只好摸出一套银针,开始帮赵平安解毒。
医痴不愧是传说中的医道高手,手法精准老练,银针就像雨点一般落下,封住了赵平安的奇经八脉,避免剧毒攻心。
随即,他又拿出几颗丹药为赵平安服下。
一阵忙活,医痴满头大汗:“没事了。”
老陈将信将疑,呼唤赵平安,可没有任何反应:“老匹夫,你是不是蒙我!”
医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自己救人性命,哪次人家不得感恩戴德,结果这次忙活完,还要被人骂。
关键医痴又不敢还嘴,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神农百草死毒性猛烈,虽然已经化去了毒性,但想要恢复神智,还需静养些时日的。”
老陈不信医痴,将询问的目光看向玉儿姑娘,玉儿姑娘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老陈这才抱住赵平安的身躯,痛哭流涕:“公子啊,你真是命苦。”
赵平安被幽冥烈火掌打的伤还没好利索,又被医痴这老匹夫下了毒,老陈觉得自家公子实在太可怜了。
医痴在边上,倒不觉得多可怜,反而觉得赵平安这是活该。
他琢磨着人没事了,自己也该走了,就背上行囊,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
结果老陈一声爆喝:“老匹夫,你往哪儿走!”
医痴按捺着怒火:“老夫已给你家公子治好了,还想怎样?”
“呵呵,我想怎样?”老陈眼睛血红,“我砍你几刀,再给你治好,你觉得怎样?”
医痴觉得心头委屈,吼道:“都说了,我没有给赵平安下毒。”
“不是你,那能是谁,难不成是玉儿姑娘?”老陈又将嗜血的目光看向玉儿。
玉儿气得哭了:“爷爷你怎么这样,敢做不敢当!”
医痴踉跄退了两步,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捶足顿胸道:“是我,是我行了吧,我错了,我不该暗算赵平安。”
医痴七八十岁的人了,这会儿哭得像个孩子。
玉儿姑娘对老陈说道:“护卫伯伯,我爷爷知道错了,还请高抬贵手。”
看玉儿这么乖巧懂事,老陈怒火消了不少。
“好吧,看在玉儿求情,你认错态度又比较诚恳,而我家公子又尊崇你的份上,我就不砍你了。”
老陈冷哼一声:“但是我家公子病得这么重,你随便意思一下,赔点汤药费吧。”
医痴擦了擦眼泪:“多少?”
“二十万血晶。”老陈秉着童叟无欺的心态,开出了上次魏家赔偿的数目。
从今往后,谁敢暗算公子,都得付出同样的代价。
“这是随便意思一下?”医痴傻了眼,“我哪来这么多钱?”
老陈冷声道:“你昨天不是说不差钱吗?”
医痴的确不差钱,他只要出手治病,就有大把的钱。
但他久居深山,也不需要钱。
况且不差钱的意思不是炫耀钱多,更多的是一种淡泊名利的心境,怎能这么理解?
玉儿帮忙劝说道:“护卫伯伯,爷爷真的没那么多钱。”
陈护卫看了一眼这四处漏风的竹舍,估计医痴隐世这些年,的确没怎么赚钱。
但赵平安等于二十万血晶的规矩不能坏。
“这样吧,你去我家医馆坐馆,什么时候还上二十万血晶,什么时候就两清。”老陈给了个方案。
医痴可能不在乎钱,但要给人当打工仔,他非常抵触:“哼,你做梦!”
“呵呵,那还有一个办法。”老陈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已经很熟练了。
当即搬出青州赵家:“我重申一遍,我家公子是青州赵家,家主赵无极的六儿子。”
“只要我将你毒害公子的事情上报,你以为你能继续逍遥快活?”
“赵家四海追杀令一旦下发,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下毒的卑鄙小人,就算还有高手愿意罩着你,你这一生也只能在逃亡中渡过,颠沛流离,别想睡一天安稳觉。”
“如果你运气好,能逃到塞外,倒是可以定居,不过那里都是茹毛饮血的蛮人,而且从来不洗澡。”
“可能你觉得一把年纪了,无所谓,但玉儿姑娘呢,难道也要陪你一起受苦吗?”
“别怪我心狠,你暗算我家公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后果!”
这番话一说出来,玉儿当即被吓得眼泪花花地:“爷爷,我不要去塞外。”
“你……你……”医痴本来想反驳的,可终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好吧,但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