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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离生在沙漠边缘的庆丰城,烤肉那是熟能生巧,羚羊剥皮切下一条腿架在火上烤着,剩下的羚羊肉挂起来风干,沙漠的夜风吹起来呼呼的,一夜就干了,这样的羚羊肉容易保存。
羚羊腿烤的往下滴油,铁离撒上盐、孜然等作料,郭子易:“嗯!香味出来了。”铁离:“先生!把酒倒满,羚羊肉一会就可以吃了,胡杨木烤羚羊特别的香。”沙漠露宿之前捡好柴火。
刚好有一颗枯萎的胡杨树,够它们今晚的烤火的柴火用,铁离割下一块羚羊肉盛在盘子里:“先生!尝尝怎么样!”郭子易先喝了一口酒,然后把羚羊肉夹到嘴里咀嚼一会:“香!”
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无声无息的站在离郭子易三米的位置:“可以蹭口酒喝吗?”郭子易已经感觉到此人无声息的靠近,他装作不知道,俾玛将军的腰刀就在腿边靠着,随时可以出刀。
郭子易:“来者是客!请!”来人背对着灯光,看不清楚面孔,郭子易替他倒了一碗酒:“喝酒!”铁离片羚羊腿肉,黑衣也没客气喝酒、吃肉,一条羚羊腿吃完,黑衣人也喝了二斤白酒了。
铁离用羚羊肉下了一锅面,分盛在三只不锈钢盆里,端起来两盆:“吃面。”黑衣接过来:“谢谢!”铁离在烤羚羊的铁架子旁吃面,眼睛时刻盯着黑衣人,如果他敢有什么动作,铁离马上出手。
铁离的双刀不离身的,黑衣人吃完面站起来:“谢谢二位的盛情款待,日后必有报答。”郭子易:“不必客气,在廖无人烟的沙漠遇见就是缘。”黑衣人抱拳:“告辞!”
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像疾风一样飘然而去,铁离:“先生,他是什么人?”郭子易:“世外高人,你我二人联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不知此人是敌是友?看不清此人面孔,能感觉此人身上煞气。”
他们夫妻二人夜宿沙漠有马车栖身,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无声无息的离开,不知道他来自何处,不知道去往何方,等铁离洗刷完毕,郭子易:“我先睡会,十二点起来换你,今晚必须守夜。”
铁离:“先生,我先睡会,我守下半夜。”郭子易搂着铁离:“听话,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替自己守夜。”铁离使劲的点点头?:“先生去睡吧。”郭子易钻进马车睡觉。
铁离躺在火堆旁边的躺椅上守夜,羊皮军大衣盖在身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身后这方看不到情况,其他三个方向只能看到远处的沙漠狼,有篝火、有灯光,沙漠狼不敢靠近。
夜已深沉,篝火正旺,铁离躺在躺椅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赤兔马嘶鸣把铁离惊醒了,铁离看到一条眼镜蛇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肯定是赤兔马发现眼镜蛇游向铁离,嘶鸣示警。
郭子易也被惊醒了:“怎么啦?”铁离:“没事,一条眼镜蛇而已,先生!我刚才睡着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郭子易已经下了马车:“没关系的,你去车里睡吧,一条蛇而已,放生去吧。”
郭子易想放生眼镜蛇,眼镜蛇却没想走,吐着信子和铁离对峙,郭子易已经睡了一觉解困了,看眼镜蛇不肯走,他拿出象牙羌笛吹奏起将军令,眼镜蛇随着将军令曲扭动身躯,铁离都看傻了。
眼镜蛇居然闻曲起舞:“先生!眼镜蛇跳舞哪。”郭子易一曲将军令吹罢,眼镜蛇软哒哒的伏在沙漠上,郭子易走过去捡起来:“蛇鞭!”眼镜蛇听罢将军令,变成了一根蛇鞭。
今晚夜宿有奇遇,先是黑衣人来蹭酒喝,一觉醒来眼镜蛇闻曲起舞变成蛇鞭,郭子易把蛇鞭当腰带缠在腰间:“去睡吧。”铁离:“我想让先生搂着铁离睡。”郭子易走过去坐在躺椅上:“过来吧!”
铁离钻到郭子易怀里,郭子易把大衣盖在身上:“睡吧!”沙漠的夜晚寂静,月亮钻出云层露出笑脸,照的沙漠上一片惨白,进沙漠这么多天把铁离累坏了,不大一会就在郭子易怀里沉沉入睡。
郭子易抬头看天空月朗星稀,远处的沙丘上出现一只兔子,一只夜鹰在空中盘旋,夜鹰趁着黑夜出来觅食的,看准沙漠中的兔子,夜鹰一个俯冲冲向兔子,兔子显然发现了俯冲的夜鹰。
撒开四蹄在沙漠中奔跑,夜鹰一击不中,重新飞向空中,又一个俯冲下来,兔子无处可逃了,在夜鹰即将利爪抓到兔子的时候,兔子突然四脚朝天,使出一个绝活“兔子蹬鹰”。
把俯冲下来的夜鹰蹬了个跟头,夜鹰在沙漠中打了个滚,兔子蹬鹰把夜鹰蹬蒙了。等夜鹰反应过来的时候,兔子早跑远了,这一幕都被郭子易看在眼里,沙漠守夜,兔子蹬鹰让郭子易精神一震。
万物皆有劫,兔子在夜鹰面前是弱小的动物,关键时拼命一蹬能救自己的命。夜鹰不知飞往何处,风轻云淡,月亮更亮了,刚刚那只兔子又回到那个沙丘,突然冲着月亮遥拜。
玉兔拜月,郭子易只是听老人说过,今晚算是亲眼所见,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晚所闻毕生难觅,郭子易想起身添柴,铁离醒了:“先生,几点了?”郭子易:“三点多,我添柴火,你再睡会。”
铁离打个哈气:“睡三个多小时了,先生睡会吧,铁离保证不再打瞌睡了。”郭子易:“哈气连天的,再睡会吧,天一亮就出发,中午之前再吃饭休息。”铁离:“不睡了,陪先生坐会。”
郭子易舔了几根柴火,篝火更旺了,铁离拿过酒袋递给郭子易:“先生渴了吧?”沙漠上水最金贵,郭子易从牧民那里买了一些马奶酒解渴,郭子易喝了几口递给铁离:“你也喝点。”
夫妻二人抛却孩子闯进杳无人烟的沙漠,前方的路到底还有多远、有多凶险谁也难料,不去魔鬼湖千叶岛,长毛怪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来作怪,长毛怪会是什么人在操控哪?
铁离看郭子易半天没说话:“先生,在想什么?”郭子易:“我在想着一天的所见所闻。”沙漠狼吃了三匹马儿,沙漠骆驼及时出现驱赶走了沙漠狼,接着沙漠鎏金宫殿出现了。
郭子易得到俾玛将军的几件宝贝和赤兔马,黑衣人无端的出现,煞气逼人,难分敌友,显然明了郭子易此行的意图,是来试探郭子易功力的?兔子蹬鹰、玉兔拜月千年难得一见。
今晚都被郭子易见到了,铁离没想那么多,只要能陪在郭子易就满足了:“先生!再吹奏一曲吧。”郭子易取出象牙羌笛吹奏一曲十面埋伏,把风都吹停了,沙漠都静止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