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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说得也没错,既然是一见如故,又怎么能不把酒言欢?”
石晓战一顿,皱了下眉,似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
“抱歉,我不喝酒。”
五年前若不是自己喝醉,也许白若茗就不会失踪,至今生死未卜。虽然他坚信小仙女没有死,但她一个十三岁的富家女,孤身一人在外,又要吃多少苦?
南宫九忽觉屋内有些热,脸上红红的难受。便摇摇扇子笑嘻嘻的说,“不喝酒不喝酒,把酒言欢不就是个说辞嘛。留下来吃个饭呗。”
石晓战站起身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南宫九,不明白为何自己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安定了。可白若茗依然没有音讯,他实在不该这般懈怠。
“不了,今日家师府上还有些琐事需处理,玖……阿玖玉鞍,我们改日再聚。”
看着黑衣玄铁剑的石晓战远去的背影,孤决萧索,南宫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喂,你今天怎么回事?”秦玉鞍有些狐疑,“你该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不是我歧视你啊,但那可是剑圣的徒弟,切你就跟切瓜似的,到时候就算你求小爷,小爷也不会替你挡剑的!”
“不知所谓,”南宫九翻了个白眼也站了起来,“有空在我这儿打秋风,你怎么不学学你妹,去军营里立立威风?”
“我和霄霄这叫人各有志,”说起自家妹妹,秦玉鞍登时来劲了,“说起来我这还不是为了帮她看着你?”他歪了歪头,突然顿悟似的,“你说你这人,瘦不拉几的,武功又差劲,怎么总招些高手惦记?”
他秦玉鞍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虽是将门之后却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认识宫玖后更是长年跟着他四处玩耍。但家中小妹秦霄却打小热爱刀枪棍棒,秦家枪法使的出神入化,武学造诣在同辈中算得上佼佼者。只是眼神不太好,看上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宫玖。
还有那传言有望成为下一任冠华楼楼主的女侠,夜流云。秦玉鞍有幸见过几回,和小妹的英姿飒爽不同,夜流云就是典型的江南美人,弹得一手好琴,也舞得一手好鞭。她对宫玖那绝对称得上是,千依百顺体贴入微。
不止大乾本土的女子,甚至还有西番戈琉球等地来的外族美人,不胜枚举。
“都怪本公子丰神俊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南宫九做苦恼状,“如今出门都不得不以物遮面,避免偷取了姑娘们的芳心,啧,我真是个芳心纵火犯,罪过罪过。”
“呕,”秦玉鞍听不下去了,“真是给你脸了,你可千万小心哪天别被人掳了去。”
离石晓战那日到访已经过去了半月余,年关将至,洛阳却下了场空前的大雪。
草木街道都披上了银装,官道上有许多官兵和江湖侠士们在轮流铲雪,才得以露出路面。
洛阳城中央有一处高楼,碧瓦朱檐甚是气派,正是南宫九的玖宝阁。此时风雪满楼,楼顶却站了两个修长的身影。
一人锦衣狐裘,一人却只着了件深色单衣。
“这么大的雪,那些棚户的日子当如何?”说话的正是素来畏寒的南宫九。此时她看着城中白茫茫一片,往日热闹的街市也罕有人迹。
“主子过虑了,这是官府该忧心的事。”无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是有点太善良。
“非也,我是在想一桩生意。”南宫九摸摸手炉,有些凉了,唉真是有点冷,果然这种站屋顶装逼的事要少干。
21世纪的北方城市都会集体供暖,现在的大乾在经济和工艺上也许还不能实现如此大范围的工程,但供一个城还是可以考虑的。是时候把还在西番戈称王称霸的南宫流云叫回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