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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几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并未见什么埋伏,倒是看到了头一家道观,山门上书“玉清宫”三个鎏金大字。门口有一灰布袄子的童子抱着个小暖炉坐着打盹。
“哎,小道长?”陆依依最是活泼,见人就叫,“醒醒喂小道长——”
“呀!来信士了!”那打盹的小童子尚未完全清醒,旁里就冲出个差不多年岁的小道童。一样的灰布棉袄,一样矮墩墩的身形。听到同门的声音,原先那小童才揉了揉眼睛回过神来。
这二人不过五六岁光景,打盹的小童子跟着后来跑过来的小孩一起,慌忙给几人作揖,模样甚是可爱。
“明聪是道童,不是道长不是道长。”先前打盹的小童子明聪赧然道。师父让自己值守,他却睡过去了,偏巧还被刚来的信士瞧见了,希望师兄晚上不要克扣他的伙食才好。
“福生无量天尊,弟子明睿见过各位信士。”自称明睿的小童明显比明聪要机灵些。
“好嘛,小道童,姐姐们今日赶路累了,不知你们观中可有空房,让我们借住一宿?”
陆依依弯下腰笑嘻嘻地看着二人。
明聪一愣一愣的,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从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在观中,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漂亮姐姐,也不知道什么衣服料子,只觉冠华楼一众和玖公子的打扮看起来美得很。
“有的有的,各位信士请进,明聪快去通禀明穂师兄!”明睿比明聪只大了两月,却比明聪懂事多了。当即领了几人进门。
南宫九看了看这道观的装潢,倒不是很差,山门至正殿有百余级台阶,算得上是个大规模的道观了。也不知是因为冬日还是人本来就少,除了洒扫的几个道士,他们就没见过其他人。
“明睿小道长,你近日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一边拾阶而上,南宫九一边问在前面满脸肃容带路的明睿。
“我们观中已经大半月不曾见客了,您几位还是这些日子头一遭进门的信士呢。”
“这玉清宫在青城山上可算得上有名姓的道观,竟如此冷清?”南宫九停了两步仔细回忆着家中下人转述给她的青城山信息。前朝刚覆灭时这玉清宫便是此间有名的大观,先如今却着实太过冷清了。
“好多师兄都不做道士了,”明睿一边努力爬楼梯,一边似个小大人般唉声叹气,“他们嫌山中苦闷,许多人都回去行商了。”那些走了的师兄道心不纯,他也不觉得可惜,只是观中人少了,就显得很冷清,如今观中他们同辈同龄的,就只剩明聪和自己了,因为他们都是观主捡来的孩子,自然是想走也没出去的。
待几人行至山顶时,便见一玄色道袍的青年拉着方才的小明聪候在一侧——刚刚明聪抄小道上去叫师兄了。
明穂见到几人是也是有些惊讶,南宫九一行加上无拢共六人,虽是干练的劲装打扮,却都是材质上好的锦衣。鞋面上有许多尘土,看上去像是徒步进来的。
双方一番见礼,夜流云就直言想与观主见上一见。
他们虽在深山,也知晓些江湖事,这几人走完百步阶都无人乱了气息,应当都是习武之人。那四名女子虽形貌各异却都佩着相同的腰牌,应该是什么大门派的人。那两名男子虽都见不得脸面,却也不似鸡鸣狗盗之辈。于是明穂便将几人引入观主所在的静室。
待明聪明睿给几人看完茶,须发皆白的老观主就遣退了所有弟子。这几位信士看起来不只是来借宿这么简单。
“不知观中如此光景……”南宫九没有喝茶,只看着老观主,有些犹豫道,“可是有好些年了?”
早知道这青城山上除了上清宫,还没哪家道观可与这玉清宫比肩。可是他们看到的,却是个式微的破落仙门。
“唉,大乾道教败落久矣。”老观主抚抚胡须摇头不已,“信士有话不妨直说。”
“观主可知青城山中一名为青阳观的小道观?”说话的是夜流云,这些事明面上毕竟是她们冠华楼在查,还是她出面好些。
“青阳观距玉清宫并不远,他们观中有位张天师与贫道相熟……只是……只是已许久未见了。”
“许久未见……那想来观主也不会知道这青阳观四十余人被歹人所杀,十余名道长被掳之事了。”
“什么?!”老观主惊惧地打翻了手边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