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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才明白那是杀人,活生生的杀人。没有呕吐,也没有不适,只有无意识的遗忘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他迫切需要一个家庭,哪怕这个家庭是假的。如此他仿佛仍有自己的父母姐妹,家庭和睦。如此他仿佛从未穿越,只有一觉醒来后无法解释的奇妙工具和各种异术。
逃避,这便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状态。他并非不能勇敢,但身处这样的境地,勇敢又能有什么用处?他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千年之后,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只想让自己稍稍过的惬意。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陈晓宇停止对自己内心的无情剖析,长长叹息一声后进入另一种幻想。如果这是场梦,他醒来后一定要把梦境里发生的事都一一写下来。或许别人不信,他将永远珍藏。
可惜这终究不是一场梦。他和包拯、司马光同处一个时代,此时的大宋王朝立国仅仅一百零一年,变法的王安石、水调歌头的苏东坡都还不见踪影。水灾也好,盐枭也罢,不管如何,按刘秀才的说法,皇帝仁慈,国家未有战事,这样的年程已是太平盛世。
脐橙夏稍,认亲落户,太平盛世……,陈晓宇宽慰着自己。他以后就是朱家的户主,名下有三亩柑园,三十六亩田,二十六亩地。他有一个疯癫但生活基本自理的母亲,三个越小越漂亮可爱的妹妹。他还有四十贯铜钱,五百多斤私盐,以及一个同时代谁也没有的装备包。
“够了!”星空下陈晓宇微微笑起,知足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