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寄生(第1/2页)灵契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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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以去勾龙邦氏的王庭问我们当时经历的事,两位学子好端端的,便被那老家伙杀了。他身份显赫,说是被主人的魔气侵染,不杀便是隐患。他间接性说主人杀人,实际只是自导自演。主人希望你们能还他清白,他虽爱好力量,追崇力量,可绝不会坠入魔道。”

    “还有,主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对不起,他回不去了。”

    被钧海如豆双眼望着的加娜儿眼眸一动,心中最脆弱之处被触及。她突然想到一个场景,一个男人躺于漫天风雪下,被风移动,来到这片无风带,他在冰原中流浪许久,最后来到自己的契约兽身边。已断联系的契约兽奄奄一息,将其纳入自己体内,只在人世留下一标志性的角,便也沉寂到历史的江河。

    “他人呢?”

    在这冰原,即便死了,也保留着原本的面貌,加娜儿突然心血来潮,想见宫卿戈。她看淡这段情,以此忘记,没想这段情没那么淡。

    “在里面!”

    钧海的独角扭了扭,指向一边的黑暗,夏萧一直以为它这杆枪般的独角是武器,没想这么柔韧。看来外表永远不是真相,学院流传几十年的东西也会有错,可这难以避免,谁让他们的对手是那十三人之一。

    加娜儿顺着独角的方向而去,义无返顾的冲进黑暗。她许久没这样了,分明刚起步,可心跳很快,胸膛起伏明显。这显然不是累的,而是激动。

    母星龙也想跟上去,他想再看一眼大哥的容貌,可为了夏萧和舒霜,还是留在原地。一起进去肯定不好,加娜儿现在需要私人空间,否则难以爆发情绪。她已将很多事放在心里,不能再憋了。

    “钧海,我有很多疑问,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像他相信你一样。”

    母星龙手掌放在胸口,像表示着体内那头大鲸的心意。当初,他和方海跟着宫卿戈,为学院做了不少事,那一届的第一个甲等任务是他们一起接的,走上山腰的时间也相差不多。因此,母星龙和宫卿戈熟识,他体内那头鲸,和钧海更是老友。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但我有疑问。”

    母星龙作为教员,得确保消息的准确性,否则不敢传回学院。钧海也没回避,听了他的问题一一回答,只是有的不敢确定。

    准确来说,他也不知道魔道为何不来将自己彻底消灭。他虽隐藏的不错,可留下记忆晶体时也有波动。这股波动在偌大冰原就像一只海里的寄居蟹轻挪了一下背上的贝壳,可连那位前辈都是卧底,魔道中应该有更强的人才是,他不该感应不到。

    “不愧是教员。”

    站在母星龙身后的夏萧看着他的后脑勺,一阵赞叹。他想到的教员都有所涉及,甚至还有他没想到的问题,比如母星龙此时问的。

    “那位前辈露出了什么马脚?”

    “那段时间比较特殊,你应该清楚。一次,我们和往常一样为了阻拦南商的军队而杀了几个杀红眼的士卒,那老家伙便和主人谈起生死,后面讲到生命贵贱。主人是个崇尚力量的人,对那些理论并没有反驳,认为该杀就杀,仁慈不得。可那老家伙越讲越过分,说出了剥夺生命,以提自身的想法。”

    那段时间?夏萧只了解大夏的历史,对南商的过往并不熟悉,便高抬起眉。舒霜见到,解释说:

    “五十年前,是南商最为躁动的时候,那时他们初崭野心,按耐不住的不断骚扰四周的小国,并将他们吞并。在那之前,大荒已许久没有爆发那么恶劣的侵略厮杀,因此掀起了很大的风浪。足足十年,南商发起战争无数,毁灭了周边五个小国。那段时间,师父出面调解过战争,学院也派出了很多人,阻止南商明面休战,暗中却派出军队。”

    舒霜是夏萧的智慧宝囊,他懂得这些后,握住舒霜的手,听前辈和独角鲸继续对话。

    “几十年了,学院一直没找你们,将你们当做耻辱,大荒也将你们遗忘。”

    “没关系,真相总会大白,那老家伙应该还没缓过来吧?”

    “已快长出花苞。”

    “赶紧将其掐断,免得夜长梦多。魔道人都是寄生虫,平静时共生,有需求时便将人吸食成一具空壳。”

    “知道了。”

    母星龙眯起眼,流露出一丝忧伤。

    “你快消失了。”

    “主人和我的力量毕竟有限,如果不是在冰原,或许早就消失了。不过能见到你们,算极大的幸运。”

    钧海的身体开始模糊,整体的独角鲸再次散为淡蓝色的冰砾,于空中飘动,像会随时解体,化作一地冰雪。

    “我会确定此事,并完成大哥的夙愿,放心吧。”

    悲怆的鲸声在空中回荡,下一刻,它扭动着的身体已散落一地,发出一道极为整齐的唰声。这山洞戛然恢复宁静,几丝从地面被扬起的凉气恢复先前的冰冷。

    独角鲸消失的有些突然,连道告别都没有,可这山洞已黑暗起来,但在母星龙的元气下照亮如地面。他不再是愣头青,也不是刚进学院的小子,他处事冷静,看事淡然,活成了一个真正前辈该有的模样。

    站在原地叹了几口气,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山洞深处,加娜儿缓缓走来,她一人脱离黑暗,有些孤独,可自从舒霜认识她起,她便一个人。她身影无依靠,像被世界遗弃,永远只能一个人进退,可已成习惯。加娜儿脸上有两道泪痕,双眼却格外坚定,没有任何泪光,令他们觉得那不是泪而是水,可她确实痛哭一场。只是这个年纪的人,痛苦也没了声音。

    加娜儿还未走到母星龙身边,后者便上前,他想去看看宫卿戈,夏萧和舒霜也跟着。但加娜儿突然抬起手,抓住母星龙的手臂,语气极轻。

    “他已化作冰滓,走吧。”

    在加娜儿木行的元气光辉下,她和宫卿戈一样,双膝跪在满是冰雪的地上,张开双臂,抱住自己记忆深处的人。寒冰保留宫卿戈的容颜,令其和往常一样,这张面孔,在加娜儿脑海中早已模糊,可先前看到,心里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他在冰里闭着眼,可脸上并不安详,像有所等待,像期待着某个人的到来。加娜儿见着,跪地相拥,可包裹宫卿戈的寒冰一瞬碎了,碎了一地,犹如几十年前加娜儿的心,她的心碎在山腰的草甸上。这年,她的心又随宫卿戈碎在冰原。

    加娜儿总是低估宫卿戈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直到他化作遍地的冰滓,心痛的感觉才让她回到那年那天。加娜儿唯一庆幸的,是她再见宫卿戈和钧海时,没有已为**,还是当年那个丫头,只是苍老了,脸上的皱纹越来越重。

    加娜儿也很倔强,没有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可手掌微微颤抖,像无声的哽咽。母星龙的脚步没有再上前,他看着山洞深处,看着其中的黑暗,想着短暂的相遇就这么结束,今后真的只能在记忆和梦中见了。

    转身,母星龙的双眼里没有犹豫。

    “我们还得去勾龙邦氏一趟,必须确定消息的正确性。”

    夏萧和舒霜微微点头,这份宝藏有些沉重,可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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