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悲情而孤寂(第1/2页)灵契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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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兽在化形时,可以选择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类面貌。但兰泽灵鸟这个种族,有着得天独厚的身材和相貌,男性大多风度翩翩,女性大多温婉优雅。在整个大森林,更是盛产高挑的俊男美女,虽被很多荒兽诟病,说是无用的能力,可符合大荒的审美,成了许多种族追求的对象。

    作为兰泽灵鸟族长之女,晓冉有着最纯正的血脉,无论风度还是相貌,在族群里都占顶峰。她一头长发披肩,像梦幻的瀑布,竖在玉背上。睫毛弯长,美眸具备人的理性和兽的彩瞳,煞是迷人。小脸更是精致,光滑白嫩,只是在夏萧眼里,多了些不对劲。

    晓冉见夏萧醒来,咬住唇,低下头,露出青藤白花的发饰。她不是故意穿舒霜衣服的,只是想扮演一下舒霜,让夏萧安心的睡觉,她知道夏萧很熟悉舒霜的味道。可这身舒霜最长的裙子,只到她的大腿,胸前更是要被撑爆。

    娇羞的女子往往更招人喜爱,可夏萧没有留恋,而是翻身坐起。这像一种习惯,为了让舒霜安心,他一直和别的女性保持着距离,即便晓冉也一样。唯一和他亲近的女性大概是小语,可她更喜欢舒霜。

    夏萧坐在床上,接过晓冉递过来的衣服,眉头拧的更紧。他还以为,那些只是梦……

    因为经历过一次,因为更冷静,夏萧接受现实。可最令人心酸的不一定是大哭大闹,也有可能是沉默,和泣不成声。

    低头,夏萧看手中的白衣裳,他突然后悔醒来,否则在梦乡还能追随舒霜的身影,上去给她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他想像以前一样,用自己的下巴咯舒霜的头顶,双手不老实的伸进她的衣服。可现在,递给自己衣服的人变了。

    “夏萧……”

    晓冉双手将极短的裙子往下拉,正想解释,可紧张的不知怎么开口。夏萧见之,淡淡的,只是将手指竖在唇前,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轻轻的叹一句:

    “我想安静一会。”

    晓冉咬住唇,点了点头,看着夏萧随意踏着鞋,走出房间。

    夏萧像具行尸走肉,站在小客厅里,看舒霜前段时间栽的花。那盆天竺葵在新的瓷盆里活的很好,它是从九班学堂里移来的。因为四季有太阳就能开花,所以舒霜觉得这是比向日葵更阳光的盆栽。因此,她种了两盆,一盆摆在客厅,一盆放在自己房间。

    客厅向阳,大红的花朵盛开绽放,舒霜的房间也向阳,可里面的天竺葵蔫的扒拉下脑袋,没了生机。

    你也知道舒霜离开了?

    夏萧低呢,坐到舒霜床边,想着偶尔舒霜睡懒觉时,自己会钻进她的被窝,和她卿卿我我。刚睡醒的她会眯着眼睛,发出酥软的哼声,那直入心扉的鼻音,他好想再听一遍。

    床靠着窗户,被子没有褶皱,上面全是舒霜的味道。夏萧迎面躺下,几滴泪水点湿床单,可像有舒霜在身旁,只是没了舒霜的温度。

    夏萧的骨头被悲情抽走,他瘫在舒霜的床上,脑海里全是她的点点滴滴,他不想动,想随她而去。每当闭眼,眼前都是她微笑着看着自己,可不断退步的身影。

    夏萧不知躺了多久,他昏昏沉沉,没有发现晓冉跪在门边,往里面探半个脑袋,偷偷看自己的怯怯模样,也没有发现脸下的床单已湿透。他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多眼泪,坐起时,被自己震惊。

    门边,是一个小小的书桌,舒霜会在上面写信读书,夏萧坐到上面,似在感受舒霜存在时的气息。他看桌角的一沓纸,上面字迹工整,娟秀而令人陶醉。她每天都会练一篇字,因为夏萧说过,她写的字很好看,她怕自己的手法倒退,便每日练习一篇,成了习惯。

    夏萧摊开手,想将其拿起,手中却掉下一个小东西。

    即便现在夏萧状态不好,可还是将其接住,像一种本能,像舒霜平时伸手,他便将其牵住。夏萧一直没注意自己手里有东西,可拿到眼前,也不知这是什么。这个小圆片只比瞳孔大一点,泛着淡蓝色,这股颜色,令夏萧想起舒霜。他现在见到任何东西,第一反应都是和舒霜有关。

    小圆片空心,上有极细的纹路,像缩小许多倍的唱片,只是光滑了些。

    夏萧掂量着它的重量,虽薄,可不轻,有些像……舒霜小手的重量。夏萧觉得自己入了魔,可他真的很想舒霜,如果她在,肯定会给自己解释,很少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晓冉,这是什么?”

    因为块头太大,即便晓冉身形纤细,坐在客厅里还是抱着自己的双膝。她的腿太长,不好摆放。

    晓冉换上了白红色的长裙,一根羽毛,能在她的元气下化身一件无与伦比的流裙。她听到夏萧的声音,当即起身,撞到天花板,发出一声闷响。可能是因为爱屋及乌,夏萧提醒着她小心些。

    一边揉头顶,眼里冒着泪花的晓冉一边说:

    “这是舒霜在黑暗里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关于舒霜,晓冉提起时小心翼翼,唯恐夏萧情绪失控。听大师姐说,舒霜离开时,夏萧哭的气都喘不上来。现在虽然平静很多,可她觉得夏萧还和自己一样,心在痛,无时不刻不想着那个温柔的女孩。

    舒霜留下的,即便真的是个平常的小饰件,舒霜都会宝贝,更别说是在黑暗中留下的东西。夏萧觉得它不简单,便找了一根红绳,将其绑好,系在脖子上。

    夏萧戴过舒霜为自己挑选的手链,佩戴过香囊,可不喜欢项链。舒霜曾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想被勒住脖子。在龙岗的那些年,即便父亲和大哥在身边,夏萧都有一种随时被迫害的感觉。他甚至睡觉时不脱衣服,就是为了应对紧急情况,不像现在,一切习惯都恢复正常,因为身边有舒霜。可现在那个让他心安的女孩离他远了,连一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握着小圆片,夏萧匆忙回房间穿外衣。

    “我出去一趟。”

    夏萧走的很快,将晓冉丢在原地,她想跟上去,但想了想,还是准备留在房间。她学着舒霜的样子为夏萧准备午餐,等着他回来。晓冉想安慰夏萧,可他看到这些,只会心凉。

    在小镇的巷子里,夏萧一个人飞奔而过,腰带都没系好。以往,他也经常一个人走过这些巷子,可从不孤独。现在的背影,却令一些教员看之叹息。一些人已知舒霜的事,少数人还不知道,可夏萧的背影,真的很孤寂,像缺了一丝魂。

    今日特殊,阿烛没有开课,胡不归一个人坐在木榻上,闭着眼想事。

    “前辈!”

    夏萧没了平日里的礼貌,他大声嚷嚷,迫切想知道自己昏迷后的事。昏迷之前,那片黑暗那道女声,都被他过耳目不忘的能力记着。可昏迷之后,舒霜冲进黑暗,自己的夜纹感觉到死亡,还发生了什么?

    “别急,坐吧。”

    胡不归指了指身边的蒲垫,这本是给笛木利准备的。他们虽是多年好友,可大吵一架,因为胡不归有些沮丧。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他开始怨恨自己的能力不足,但凡他快一点,舒霜都不会有事。笛木利见不得他这样,便是一顿臭骂,胡不归的性子上来,结果不欢而散,可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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