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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得罪了妖界,得罪了天界,也在所不惜么?”
“罢了罢了,都是孽缘…”
她口中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冉禾听不真切,但见她手中浮现出一颗金色丹药,递给了她:“不日,他便会返回天宫,不会记得你,你…当真不后悔?”
闻言,冉禾有些不明所以,这些天,红袖总说着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语,虽然她知道这个女人神通广大,可竟不知她还有通晓过去未来的本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此说来,这劳什子太子,她也不过还个人情而已,为何听红袖这般一说,还有些害怕日后会发生什么。
“冉禾谨记,日后若出了何事,冉禾一人承担,绝不连累蓬莱,多谢岛主!”
冉禾转身,将药喂进东方祁口中,不知红袖此刻什么态度,她也不好打扰,便带着东方祁出了蓬莱,在临近蓬莱仙岛的北海道施法现了间茅屋暂时落身。
北海道,位临北海及西海域,蓬莱仙岛位于四海中央,集天地四海灵气,红袖的身份,不亚于四海龙王,见了也是要唤一声仙姑的。
可红袖既不是仙,也不是妖,亦不是人,她的身份无人知晓,与同天界有一丝半缕的联系,说不真切,道不清楚。
其中原因,恐怕她再早生出千万年来,也摸不透,总之,红袖身在蓬莱,与世隔绝,天下之人不轻易讨论起她,神秘得很。
冉禾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日升月暮,次日的清晨,阳光洒落在波麟麟的海平面上,倒映出一座五彩斑斓的彩虹桥,几只海鸥掠过,惊艳了时光,也迷了她的眼。
“咳咳!”
房内传出东方祁轻微的咳嗽声,在门前愣神的冉禾忙转身寻去,不算精致的床榻上,东方祁颇有些气息奄奄,原本暗黑色的唇倒是染上了些许血色,只是,看上去仍旧虚弱不堪。
“别起身!”
瞧见他挣扎着打算起来,冉禾加快脚下的步子,打算阻止他,可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便是正巧扑倒在他身上。
“你没事吧!”东方祁抬手,任她倒在自己的腹部,毕竟那软一些。
冉禾霎时红了容颜,快速起身,不敢抬头瞧他,自桌边抬起杯早已凉透的茶水递给他:“你渴了吧,喝喝茶润润嗓。”
东方祁嗤笑着看着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多谢!”
他勾唇笑着,侧目看着冉禾,不知是否因他多年未与女子接触的原由,还是这个女子当真如此迷人,他竟有些撇不开眼,想把她的容颜映在脑子里。
眼前的女子,身上穿的还是婚嫁时的那一身血色长袍,头发有些杂乱,可丝毫不影响她的绝世容颜,紧致白皙的皮肤,长而卷翘的睫毛,玲珑小巧般的粉雕琼鼻,组合在一起,美到令人窒息。
“你…如此看着我做何?”
冉禾在想,她何曾经历过如此煎熬的瞬间,真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脸颊便是一阵滚烫。
“自然是你过于迷人了些!”
东方祁本想打趣她一番,便是冉禾想多了,脸色一变,冷声说了句:“登徒子”后,便起身出了房门。
他是天界太子,她只是一介小小玉莲仙子,自小瞧着他长大的,对他并未有何情愫一说,只是,东方祁当真以为,她只是不解风情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却从未见东方祁有急着回黎山之心,冉禾整日里旁敲侧击,却不见他有任何行动,便是又担惊受怕过了两天,不知为何,同他在一起,她总会莫名的紧张,不知以何种语气姿态与他交谈。
每天无非就是问他好些了没有,他缠着她,让她给他讲世间百态,讲她的经历,她含糊其辞,糊弄了两句便谎称累了,跑回屋中安抚着跳动不已的心。
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东方祁笑笑,起身理了理因装病躺了几天已经褶皱的衣衫,外头海浪翻滚,燥热不堪,却也有凉风带来些许清凉。
门外恰有两颗杨柳,不知谁无心插的,竟是长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施法,一座秋千现在树下,凉亭水榭,花圃果藤围成棚顶,下方便是棋台,应有尽有。
几颗桃花树自草地里拱土而出,为之增添了几分颜色与活力,水天一色,岁月静好。
他摘下藤上的西瓜,幻变出细竹编织而成的果盘,将西瓜切好摆放整齐,继而,转身去了冉禾的房间,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到藤下的木桌前坐下,递给她一块滴着汁的西瓜。
“尝尝?”
他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若叫黎山的弟子们瞧见了,定会以为见了鬼了,谁不知道东方祁大师兄向来严肃冷淡,便是从未见他笑过的。
冉禾讶异,眸子瞪如铜铃般大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仿若变了个样子般,看起来…貌似不会那么的平白了,按人间的话来说,这便是家的感觉吧!
鬼使神差的接过西瓜,她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了许久,白净的面容似乎还有些稚气未脱,可给人的感觉是干净的,纯粹的,不染尘埃的。
脱俗气质,人中龙凤,可这条龙,她当真只能远观,尊崇。
“怎么了?”东方祁见她盯着自己没有动作,便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动作宠溺。
“没。”冉禾回过神来,不易察觉躲开他的动作,心虚般低头吃起了西瓜,心又开始跳了。
田园般的生活,不过半月而已,黎山派来弟子,遣他回去,冉禾知道,他该回天宫了。
没有多余的话,东方祁临走之前叮嘱她,定要等他归来,她应下,笑着目送他离开,这一别,怕是一辈子了。
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整理好心绪,却不想,噩梦便在此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