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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担心。
二儿媳妇跟自己的大儿子之间,朝夕相对的相处之间,万一,二儿媳妇喜欢上大儿子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在柳素素来到第二天,就过来找宋青衣说话,目的之一,也是想探探宋青衣真正的想法。
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渐闻了?
不过此时听到宋青衣如此冷静的为渐闻分析他以后的形势,赖氏又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觉,如果宋青衣真的喜欢上了渐闻,又怎么可能会沉得住气的,对她说以后如何?
看来,宋青衣不喜欢柳素素,也许就单纯的只是不喜欢罢了。
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大不了等渐闻跟柳素素成婚以后,把渐闻分出去,两方人少碰面就是了。
赖氏彻底的放了心,也就不再多说,拍拍宋青衣的手:“有你这些话,我就不担心了。好了,我去收拾收拾,你看看差不多,也去那边给渐闻医治吧,另外再劝劝他,让他别冷着人家素素小姐了。”
“好,我知道。娘,您收拾好也早点休息吧,今天洗了那么多的衣服,应该早就累了吧?”宋青衣关切的道。
“我没事,你也快点给他医治好,就回去睡觉。”
说完,赖氏又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走了。
直至此时,宋青衣才是真正的,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她坐着发了一会儿呆,随后就拿起精神,准备准备东西,去了东院苏渐闻的书房。
可是,往常每晚的这个时候,都会坐在书房一边看书,一边等着自己的苏渐闻,今晚却并不在书房。
东院堂屋也没有他的人影。
难道,是在卧室?
宋青衣将东西在书房放好,就去找了曹疯子:“大伯哥呢?他不会已经睡下了吧?你能不能把他喊醒,我在书房等他。”
闻,曹疯子就是盯着她看:“他说了,等你来了,让你直接去他卧房,以后的都改在卧房医治。”
说完,他人就干脆的转身走掉。
宋青衣站在外头挣扎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走人。
但最终,她还是沉住气,又去书房里端着脸盆和药膏,去了苏渐闻的卧房
“叩叩。”“进。”
宋青衣一敲门,里面传来应答的声音,她推开门,弯腰把地上的脸盆又端起来,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就是一愣。
暖光色的烛光之中,苏渐闻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肩头披着一件长衫,坐在床边,依着墙壁看书。
他生的本就俊美,此刻更如画中人一般,令人看的微微有些挪不开眼。
“愣着做什么?”苏渐闻的声音,如他此时的人,冷冷的。
宋青衣一下回神。
她平复了一下微烫的脸颊,端着水盆过去:“今天怎么说要在卧房了?书房不更好吗?卧房怎么说,都不太合适吧?”
“有哪里不合适?”苏渐闻冷眸望着她,“我更喜欢在这里。”
“”宋青衣无以对,只有不作声的蹲下身子,准备为他清洗双腿上的残余药膏。
苏渐闻看着她沉默不语,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可此时也只有气得沉默了。
接下来,两人就是谁也不说话。
宋青衣按部就班,只在针灸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是将她跟苏小婉的昨晚说好的的计划,以及明天要去张大夫那里的情况和进展,细细的说给他听。
她声音温软,语气柔和,苏渐闻听了,原本那一点糟糕的心情,也逐渐的好转。
等宋青衣将针都收起来,打算涂抹药膏的时候,她想起赖氏今晚对她说的那些话,犹豫了半晌,还是鼓足勇气的说道:“娘她很担心你,她很喜欢柳素素,但觉得你似乎在躲着人家。我觉得,如果明天让我师父看过了那药方,没有问题,的确很好,能够证明她跟相国府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不如,你真的考虑一下她。”
“当然,你如果实在不喜欢她,跟娘好好说说。”
“毕竟以后你还要再回到军营的,等王爷大业成就,你也有了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惊才绝艳的女子,都不是难题。”宋青衣一字一句,说得真挚。
可苏渐闻听着,却越来越气。
又是这些话!
怎么她就一点都不会想着自己的吗?
她真要一辈子,给一个死人守寡?
弟弟就那么重要?他们成亲以后,也才相处了短短几日的时间吧?
苏渐闻内心中甚至深深地嫉妒起那个早早去世的弟弟了,他虽然走的早,却有一个自己求而不得的女子,时时刻刻的将他放在心上!
“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苏渐闻气恼至极,还是克制万分的问出口。
“”
宋青衣犹豫了一瞬,但下一刻,就与他对视着,肯定的点了点头,“是”
听到这一个答复,苏渐闻又一次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他闭了闭眼睛,忽然的一脚抬起,将脚边的水盆狠狠踹翻!
如果不是太过于小心翼翼的,仍旧喜欢着宋青衣,那么有人敢将他气成这也,他踹的就不是水盆,而是宋青衣本人了!
水盆里那些和着残余药膏而变色了的污水,一下子溅了躲避不及的宋青衣一身。
但她此时却一点不气,反而惊喜的指着他:“苏渐闻,你的腿能动了?!”
闻,苏渐闻一愣,盯着自己刚刚抬起的脚,想起来自己刚刚的举动,那完全是下意识的
“你再动一下腿试试?”宋青衣完全不顾及刚刚他那过分的举动,反而凑前了一步,关切的询问着。
“好。”苏渐闻看见她脸上惊喜的笑容,心底那点气已经烟消云散。
他扶住床沿,尝试着抬动右腿,尽管身体还有些紧绷僵硬,但果然是成功的再次将右腿抬起,再一试左腿,也是如此。
见此,宋青衣不禁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再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残废了大半年,再说要站起来,也不是光嘴上说说的那么简单,苏渐闻心里有点压力,很怕像最开始受伤的那一段时间那样,尝试过无数次的想要站起来,却都以失败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