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霸王硬上弓(第1/2页)贞观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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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更一章)

    夜幕降临。

    书案上烛台的灯火照映在秦琼的脸上,映出他憔悴的面孔。

    “昆明池一事查的如何了?”

    秦用有些忧虑的看着义父这副样子,“义父,我暗中仔细调查,顺着东宫率更丞王至这个线索去查,果然现了问题,太子确实在密谋昆明池之变,一切如三郎所说。”

    “没想到。”秦琼摇头叹道。”我更想不明白,太子为何非要对秦王赶尽杀绝,甚至还要连秦王府的一众将校一起杀。

    “义父,三郎说的没错,太子现在跟秦王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就算陛下说要迁封秦王到蜀地,可太子依然还是不能放心。秦王就算到了蜀地,可只要一日不死,以他的威望还有统帅之能,早晚都会是太子的心腹大患。”

    秦琼反问,“可他是太子,他若阴谋杀害秦王,那就是兄弟手足相残,那就是不仁不义。这样的太子,将来又如何君临天下,开太平盛世?”

    秦用低头不语,在他看来,皇家内斗向来是惨烈的,没有什么仁不仁,只有赢和输。

    “三郎今天都做了些什么?”秦琼又问。

    “三郎到长安县衙上任,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破了礼部郭员外被婢女投毒窃金一案,得到了雍州治中高士廉和长安县令许敬宗的赞赏,然后他还去了趟长安县狱,现在正带着一帮属下胥吏还有一些街铺武候在平康坊喝酒,估计今夜是不会回来了。对了,三郎还花了一百八十贯在永安坊买了一座二亩的宅子,是一位致仕官员出售之宅······”

    秦琼摇了摇头。

    “听你刚才所说,这小兔崽子依然还是不安份,行事太过高调,平康坊宴请不良人、武候、狱卒,甚至是长安游侠儿、市井无赖,这些都太过招摇了,难道别人看不出他这是在收买人心,甚至是在网罗人马?他一个长安县尉上任第一天,就如此行事,就不怕御史台弹劾?”

    “也许是时间太紧迫,三郎才如此行险。”

    秦琼叹气,“终究还是太年轻,他这样做事别人岂会看不到,高士廉和许敬宗都是秦王的人,他出任长安县尉也是走的那边关系,谁会不知道他秦琅是秦王的人?他这样到处拉拢人手,谁会看不出他的那点意图?”

    “那怎么办?”

    秦琼沉默。

    太子因秦家拒绝和郑家结亲,已经十分不满,对他秦琼也开始怀疑起来,这个时候秦琅还在外面这么招摇,那太子肯定就会更加怀疑了。

    本来,他秦琼自诩为国臣,因此太子不满他也不惧,可现在秦琅这小子这般跳荡,只怕东宫会出手。

    “哎,不省心啊。”

    “若是东宫明着出手,我倒还可以出面护一护,就怕东宫那里会下阴手黑招,秦用。”

    “义父,孩儿在。”

    秦琼拍了拍秦用的肩膀,“虽然三郎身边有阿黄在,可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你去帮我暗中照看着点。”

    ········

    章台阁中。

    刘九出来的消息很快传到当初的兄弟们耳中,一个个就算是睡下了也都披衣而起,赶忙过来拜见。

    阁中后院,秦琅看到了刘九这个曾经长安大侠的威望,黑夜里,居然有上百人先后赶来拜见。

    刘九跟这些兄弟伙一一拥抱。

    “有没有引起坊正、坊丁们的注意?”刘九问。

    “九哥放心,咱们平康坊不比其它坊里,向来晚上就更热闹些,何况咱们在平康坊都扎根好几年了,这坊里上上下下哪里没打点到,咱们又不火并又不杀人放火的,坊里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御史台的左右巡使更不可能知道。”一个粗壮的汉子笑道。

    长安治安,主要归三个衙门管,第一是雍州衙门和其下的长安县和万年县,由不良人主要负责。其次便是左右候卫的左右街使,由各街铺的武候们和左右候卫的翊府中郎将府的翊卫们巡街。

    再其次便是御史台的左右巡使了。

    但也是各有分工,比如坊内就归御史台的左右巡使为主,街面则归左右候卫的左右街使管。

    雍州衙门街道和坊内都管。

    面对这些老兄弟,刘九满面红光,身上有股子江湖大哥的气势散出来,他向众人介绍秦琅,只说秦琅是他恩公,说他现在为秦琅秘密办差,所以身份暂时还不能曝光,另外让大家以后都听秦琅的。

    这些彪悍汉子们二话没说,纳头便拜。

    对这群彪悍社会人,秦琅也是二话没说,直接就掏金子。相比起什么空头承诺这些,秦琅更相信黄澄澄的金子放到他们手里,更能立竿见效。

    果然,这些人士气大涨。

    刘九也趁热打铁,“大家回去后都准备好家伙事,多准备些,把刀子磨快些,有那能防身的也都准备齐了,随时待命。”

    “只要大哥一声令下,兄弟们随时操家伙,不管要干谁,大哥一句话的事,咱们指哪打哪。”

    来自边塞的这群汉子,虽然在长安也混了好几年了,也不再年轻了,可他们骨子里依然有那么一股子放荡不羁狂野凶悍之心。

    他们是长安游侠里的异类,是外来者,可却凶悍如平头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好,大家拿了金子回去先好好安顿下妻子儿女,然后把家伙事都准备好了,事后,绝不会亏待大家。”

    “大哥何必跟弟兄们说这样的客套话?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大哥一句话,兄弟们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谁皱一下,他就不是兄弟!”

    秦琅笑着道,“走,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回头,咱们再大秤分金!”

    这简单的一番话,却让那些人很对胃口。

    老鸨站在阁里,满脸痛苦之色。

    那位年轻的长安县尉倒是出手大方的很,直接就是黄金数锭,十两不够就二十两,二十两不够,就五十两。

    章台阁平日里虽说有录书鱼玄机姑娘红满长安,阁里隔三差五的就招待那些达官贵人,举办酒会,甚至鱼玄机还经常被请去那些勋戚府上,但确实没有哪个比这位年轻县尉更出手豪爽大方了。

    只是金子虽然好,但这阁里已经66续续来了二三百人了,开始才几十个,可是你呼朋来他唤友,虽是晚上坊门已经关闭,可这平康坊里平时就是侠少、恶少们聚集之地。

    这会儿,章台阁已经跟个菜摊肉铺一样乱糟糟了,那些粗鄙的汉子们在那里划拳喝酒,大声嚷嚷,这哪还像是长安最有名的伎家啊。

    今天这名声算是毁了。

    可老鸨瞧了瞧林三,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刘九,再看看那位笑呵呵的秦县尉,哪一个她也得罪不起啊。

    刘九才是这章台阁的幕后东家,林三更是平康坊有名的团伙老大,平日里全靠他和那帮兄弟罩着,更别说这位年轻县尉还是个国公之子。

    三人往那一坐,老鸨也只能一边接过金子一边心里流泪了。

    对面的馆里,一名俊俏的公子哥正坐在那,只是她点了许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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