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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小儿,纳命来!”
谢叔方挥手喝令手下散开,空出决斗场地。
他舞着马槊策马奔来,恍如战神降世。谢叔方为齐王府护军,之前的地位跟秦琼是一样的,两人若只论武艺,其实谢叔方也不差多少。
谢叔方名将后人,打小学习骑射战法,着实有点本事。不说别的,光是那杆马槊,就使的极其了得。
齐王元吉也曾是一个马槊高手,虽然曾被尉迟恭空手夺去马槊,但只因尉迟敬德堪称当今一等一的用槊高手。而元吉的马槊老师便是谢叔方,这也是位马槊高手。
马槊做为汉魏以来马上长兵器发展的巅峰之作,又粗且长,其锋刃如同一把长剑,拥有极强的破甲穿透能力,而其槊杆又采用的是复合杆技术,使的马槊早成为了武将门最顶级的长兵,一杆上好的马槊更是极其珍贵。
但凡将门子弟或者是世家子弟,一般都精通骑射,也都是打小练习马槊的,但真正敢自称马槊高手的却不多,每个马槊高手也绝对了得。
虽说用槊讲究的是力大威猛,越年轻越厉害,可谢叔方也正值壮年,却是瞧不起才十六岁的秦琅。
如果今天面对的是秦琼这位曾经击败过尉迟恭的名将,谢叔方或许还不敢嚣张,可对秦琼的小崽子他就没什么怕的了。
当日玄武门之变,谢叔方两次被秦琅打的丢盔弃甲,可那只是因为当时形势,并非秦琅胜过他。
今天,他就要找回场子。
银面韦陀秦勇拦住秦琅的马头,“三郎,让我来。”
秦琅摇了摇头,“不,我亲自出马,不然,只怕谢叔方也难以心服口服。今天,我就要打到他服为止。”
秦琅有这个自信,因为自玄武门那天披甲上阵后,他便已经恢复了秦琅的骑射本事,其中自然也有得到秦琼真传的秦家槊法。
秦家槊法里还夹杂了铁枪技,这铁枪技法却是来自于当年秦琼曾经效力过的隋朝大将荣国公来护儿,来护儿外号铁枪将,擅使一杆缠铁枪,当年秦琼为来护儿的帐内亲卫,深得来护儿器重,也习得此铁枪技法,后来秦琼东征西讨之中,融会贯通,使的秦家的槊法之中,兼有铁枪技法。
槊走的是刚猛硬道,而枪则是以柔为主,因此秦琼融合两种技法后,新的秦家槊法却是刚柔并济,并且这些技法都是经过秦琼无数次战阵上的实战经验所改进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无比凌厉,充满杀招。
秦琼曾经告诉过秦琅,所谓的招式,其实都是基于无数实战经验总结出来的一些技巧,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极为实用的,只要努力练习,多加实战,那么你便总能掌握先机。
技巧其实很重要,所谓的一力降十会固然不错,但也是建立在这力量相差太大的基础之上的。
如今的秦琅比谢叔方也只是差点战阵经验,但现在只是单纯的比斗的话,秦琅那也是曾经习练了十多年武艺的,就算是马上骑射马槊功夫,那也有十年之久。
两骑奔近,对冲而过。
马槊相交。
谢叔方是直刺而来,这一记凌厉无比,可秦琅一踢腿,跨下的豹子头已经配合的往左偏,原本谢叔方是在秦琅左面,长槊自右向左刺出,可这样一来,秦琅却到了谢叔方的右边。
豹子头一个走位,居然把谢叔方必杀一击给落空了。
秦琅顺势挥起马槊一记横扫千军。
谢叔方赶紧仰躺在马鞍上避过。
那边,秦琅根本没想过这一招能够扫下谢叔方来,这不过是一套必杀连招里的起手式,只是佯攻而已,他一记横扫挥出后,马上就已经弃了马槊从鞍袋里拔出一支瓦面四棱金装锏。
金锏不过四尺有余,但却极为沉重,四面棱条平时打击破甲了得,但这镜的尖却也是极为尖锐。
秦琅一锏在手,那边谢叔方还刚从鞍上开始挺直身躯。
将锏举过头顶,秦琅如同是一位标枪运动员一般,在马上扭腰挥臂狠狠的掷出金锏。
秦家必杀技,撒手锏。
这是一记危险的杀招,因为锏这样的短武器是骑将们最后的武器,把武器扔出去,就没的收回了,战场上失了武器,那是极其危险的。
可有的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如现在,谢叔方根本没有料到,秦琅那一记横扫千军只是虚招,料不到他一扫之后都不收回就弃了马槊,紧接着还把短兵金锏给掷了出来。
一料未及,再料不到。
高手对决,胜负便只在刹那之间.
他刚在马上坐直身子,结果秦琅的金锏已经呼啸而至,根本避无可避。
金锏的锏尖犹如一支犀利的破甲锥,直接穿透了谢叔方的肩胛,狠狠的插进去,巨力带的谢叔方重心不稳,直接从马上栽落。
那边秦琅已经猛夹双腿,豹子头配合的迅速调转马头,奔驰追了上来。
谢叔方想要挣扎起来。
豹子头猛的两只前蹄踏了下去,将他踩在地上。
秦琅跳下马,提着另一支金锏抵在了谢叔方的喉咙上。
四面一片寂静。
刚刚那一番角斗看似你来我往,可实际上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兔起鹊落,决斗就已经结束了。
号称齐王府第一猛将的谢叔方,居然被秦琅一个回合就给制服了。
四面围观的乱兵们几乎不敢相信,一个个目瞪口呆。
而就算是薛万彻、冯立兄弟这样的当世猛将,也都看的惊叹连连。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们看出来,谢叔方被秦琅套路了,一套连招就把他击落制服了。
可不服也不行,毕竟战阵之上,可不管你是套路还是其它,只讲结果,不论过程。
“老谢输的有点冤!”
“是他太轻敌了,否则哪可能一击而败。”
薛万彻叹道,“不过刚才那一招撒手招真是凶之又凶,狠之又狠,简直就是一锏西来,天外飞仙啊。”
冯立也点头,“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能够防下这一招。”
那边。
秦琅把谢叔方从地上提了起来,谢叔方肩胛上还插着支金锏,显得有些滑稽和狼狈。
“服吗?”
谢叔方忍着痛,咬着牙,满脸不甘。
秦琅笑道,“其实胜便是胜,败便是败,没有什么借口,正所谓成王败寇,就如那日玄武门,其实两边早就水火不容,早晚会有那一战。只是东宫定计划于六月初五,却不料被秦王府先下手为强,所以你们也不要再找各种理由了,败就是败了,得勇于面对结果。”
“建成和元吉俱已被诛,诸子也皆被杀,你们还有何理由要继续对抗太子呢?如今已经不是过去东宫与齐王府之间的争斗了,现在是新的时代。如今殿下入主东宫,代天子秉政,代表的便是大唐,你们若继续对抗,便是与大唐为敌,那便是叛乱逆贼,想想后果吧!”
“难道你们想让自己长安城里的妻女入教坊为妓,或是入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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