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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服。如此绝色却守了六年活寡,反观自己,红颜知己无数,却无人似她,让他第一眼就悸动。
(郡主,真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肯定傻乎乎的让两个骗子剥掉一层皮了。)戴老板上前拱手感谢,其他百姓们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赞佩她的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梁甯微笑的看着百姓们的笑脸,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与感动、原来,她是有能力帮助人的,原来,除了当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室郡主外,只要她愿意,只要在某个众人可接受的界限内,她还是可以在这个古代得到掌声的……
时光飞逝,又来到初春时分,农历年节甫过不久,京城仍有过节的气氛,城郊高山仍可见皓皓白雪,但热闹京城已可见春光明媚的好风景,不管是路树还是伸展出院外的老树都可见嫩绿细叶,一朵朵春花迎风展姿,就连行走在街上的百姓也褪去厚重冬衣,脚步跟着轻快起来。
朗朗晴空下,离京八年多的朱汉钧策马返抵京城,沿街缓慢行进。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哒哒马蹄声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这一看,不管是识得他的老百姓或是不识他的童稚小娃,都被他威风凛凛的气势给震慑住,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惊讶的望着高坐在壮硕黑色骏马上的朱汉钧。
其中一名老人家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就怕看错了,仔细地定视着他过人的俊美五官、冷硬的神韵,虽然已有八年多未见,但朱汉钧的外貌并未改变太多,只是变得更成熟内敛。
(天啊!真的是靖王爷啊!)老汉惊喜交加的喊了出来。
(我就说我没看错吧!)一旁的百姓也立刻接了口,再拍了身旁的友人。
(一个月前,军队大获全胜的消息才传回来,当时已是举国欢腾,可听闻靖王爷率队凯旋也要两个月才能返京,怎麽先回来了?)
(就是,皇上还先行下诏说一定要好好犒赏靖王爷还有那些征战多年的将士们……)
认出朱汉钧的老百姓七嘴八舌的当街聊了起来,还有人往店家大喊,(靖王爷回京了!大家快出来看啊!)
不少店家老板、伙计及客人都兴冲冲的跑出店门外,不一会儿,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大家都上街争看离京八年多的靖王爷的非凡风采。
但朱汉钧仍旁若无人的策马前进,一边看着久违的热闹城巿。
蓦地,几个男女娃儿童稚拔尖的争执声陡起,在这特别压低的议论声中显得突出又突兀,朱汉钧高坐在马背上,一眼就看到街角一隅的骚动。
几名男女稚童伫立,在他们一旁,还有多名大人围观。
那些孩子约莫七、八岁,其中一名男孩个子较高、年纪较大,该有十、十一岁的年纪,但更吸引他的是正和男孩对峙的,一脸稚嫩的女娃儿。
她身上虽然没有多余配饰,但看一身价值不菲的绸缎布料,就知道绝非来自普通人家,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圆滚滚的黑白大眼睛,鼻梁端秀,再配上一张樱桃小唇,日後肯定是个美人。
只是她现在正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与她对峙的男孩则一脸跩样,接着两人似是一言不合,竟当众扭打起来。
怎麽如此粗野?竟和人扭打,她的爹娘怎麽容许?罢了,又不是他的孩子!他继续往王爷府前行,但一路跟着他的围观百姓看他的眼神却变得不寻常,既犹豫又尴尬,目光还不时在他与那名跟人扭打到地上的小女孩间游移。
他不解的蹙眉看向他们,但每个人都噤着声,只有几个人欲言又止,最後才伸手指指那小女孩。
冷漠的黑眸仍带着一丝疑惑,但直觉的扯缰停马,凝睇着小女孩。
人群中终於有人小小声的开了口,但话却是对身旁的友人说的,(靖王爷的千金当街打架让未曾谋面的爹给瞧见了,会不会被处罚啊?)
(我比较担心子昂少爷,他大朱小姐两岁,是尚书府的大少爷,平时像个小大人,但一遇上小冤家朱小姐,定要逗弄小吵一番,咱们城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可长年在边塞领兵的靖王爷回来了,那孩子还在他面前欺负他的亲生女儿……)
众人叽叽喳喳,自以为压低音量的交头接耳,没想到一字一句全进到内功深厚的朱汉钧耳里。
黑眸闪过难以置信的眸光,朱汉钧定视着才与男孩扭打到分开的小女孩,她正噘起小嘴,生气的瞪着男孩,她竟然就是︱
他绷着俊颜,翻身下马背,围观人群很主动的让开一条路,让他走到最前面。
战过一回的朱佳萤已是灰头土脸,气结的瞠视着老是爱找她碴的臭男生,(唐子昂,你道不道歉)
(道歉?对一个没爹管教的野丫头?不可能!)粉雕玉琢的唐子昂尽管高出女孩一个头,但看来却比较狼狈,左脸颊上也有明显抓痕。
(你可恶!)朱佳萤气呼呼的又扑上前去,两人在地上再次扭打起来。
朱汉钧气势剽悍的走过去,原本闹烘烘的大街早已变得安静无声。
众人都忍不住替唐子昂捏一把冷汗,因为他边跟朱佳萤打架还边骂着(有爹生没爹养的野丫头),这不是找死吗?
朱汉钧脸色的确欠佳,虽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口无遮拦的唐子昂很让他女儿,但要他什麽也不做的看着女儿被欺侮又粗鲁的当街打架,那是不可能的!
他迈步往女儿走去,两个小娃儿原本还气急败坏的扭打着,但也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对而停了下来,下一刻,将朱佳萤压制在地上的唐子昂正松开她的手要站起身时,朱汉钧已一手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拉起来。
唐子昂双脚甫站定,便一脸惊讶的抬头看着眼前这名高壮的大人︱
此时,突然有人喊了出来,(子昂少爷,他就是靖王爷,朱小姐的爹啊!)
他先是一怔,随即慌了手脚,打个冷颤後,看着朱汉钧结结巴巴的道:(王、王爷,我只是跟︱)
朱汉钧冷冷的瞪他一眼,他立刻吓得低头不敢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