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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表情。
他专心致志地听着一个什长讲述生了什么事情，偶尔用手中的马鞭敲打着靴子上的雪。直到这个什长吞吞吐吐地讲到刚山勇的失踪，他才狠狠地给了这个笨蛋一鞭子。他的名声对这个笨蛋来说显然是一种压力。虽然他并不想再责罚这个可怜的家伙，可每次当他摆弄手中的鞭子，哪怕只是无意识的动作，都会让那个已经吓破了胆的什长哆嗦一下。
石武羊察觉到了斥候的恐惧。他乜斜着眼睛，嘲笑地看着什长。
“你不该担心我的鞭子。你自己应该知道，如果主将被杀，你们这些部下也都没办法活命。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主将出了什么事，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而且就算你们的主将死了，砍你们脑袋的也不是我，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可你要是不好好的给我讲清楚前边生了什么事情，我可就要真的宰了你，不管你的主将是死还是活。”
其实从斥候们的报告中他已经判断出刚山勇凶多吉少。但他不愿意或者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到目前为止，在过去的很多年里，还从未有过一个部族生过失去宗族神器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盘问这些心神不定的斥候们，希望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结果就是石武羊最初想到的那个。他翻来覆去地把每一个人都问过了，可每个人的回答都让石武羊感到沮丧。
石武羊本来就对刚山勇轻身犯险的行为不是那么赞同。做为一个上将军，刚山勇过于嗜血，并且行事也过于随心所yù。刚山勇经常会忘记自己的责任和身份而带领自己的队伍和遭遇的敌人展开战斗。和他一起做先锋，是石武羊一向都很头疼的事情。刚山勇统领斥候营的时候，斥候营总是把先锋营甩得很远，而刚山勇又总是把斥候营甩得很远。就象现在，石武羊已经拉开了和中军的距离，先锋营甚至已经和斥候营在一个营地里，可他还是无法跟得上刚山勇本人。
现在他想要做什么决定的话，已经不能及时得到联军中军的回应。可眼下却是最需要主将做决定的时候。
继续前进，还是在原地等待命令？
他命令自己的队伍重新扎起帐篷，停止前进。
片刻间，营地里点起了篝火，新一批斥候向各个方向出。
石武羊坐在帐篷里，yīn沉着脸，嚼着干粮不说话。
他部下的几个百夫长都知道他的脾气，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帐篷里的地方虽然不大，但大家还是挤在一起，一来能够互相取暖，二来是怕无缘无故地招来石武羊的训斥。石武羊平rì里沉默寡言，可骂起人来却是不讲情面的劈头盖脸，谁愿意招惹这样的上司？
他的副将大灵镜是唯一不在乎他的古怪脾气的人。
大灵镜凑到他身边。“我们就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石武羊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哦？那你来教教我该怎么办？”
大灵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以蓝月大神的名义，干等可不是个办法。”
石武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地面。“这些蠢东西刚做了件蠢事，我们无论如何也已经赶不上敌人。敌人不是笨蛋，他们能够从这些迹象里推断出我们的意图。偷袭已经不可能，不等还能干什么？”
大灵镜道：“敌人比我们快又怎么样？我们相差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一天，如果我们跟得够快，敌人就算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也来不及做什么。牵制敌人的左军和右军已经越过大河，如果我们也过河并且和他们会合，即使敌人的主力出动，我们也可以和他们一战。”
石武羊看着他。“那联军正面就无法抵挡敌人骑兵的冲击。”
大灵镜微笑，他一向憨厚的脸上竟然也有种狐狸般的狡猾。
“要是我们的进攻够猛和够快，敌人哪里有时间去冲击联军的正面？”
石武羊笑了起来。“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样，不愧是我的副将。”
大灵镜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要感谢蓝月大神的眷顾和阁下的栽培。”
石武羊搔着下巴的胡子思考着，他的脸上有种yīn鸷的神sè。
“我只是不知道该去和左军会合还是和右军会合。你有什么意见？”
大灵镜想了想。“我可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区别。”
石武羊飞快地扫了一眼大灵镜。“当然有区别，不过我们可以在路上讨论这件事。那些斥候现在都在哪里？”
大灵镜低声道：“照您的吩咐，我的亲兵在看管他们。”
石武羊站起身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甲。“‘兵贵神’，而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马上出。在出之后，把这些斥候全都杀了，然后找个可靠的人把这个消息报告给联军统领大人。”
大灵镜在心里叹息。这些斥候是无辜的，但刚山勇的悲剧会影响到全军的士气，不能让这个消息在队伍中散播开来。换成他来做决定，也会采用和石武羊一样的做法。他只是庆幸不是自己来做这个决定。。虎踞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