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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关将军,我可有冤枉了你?”
关向东虽然外号叫做关大胆,却不是一个笨人。眼看张别离指挥若定,对军情洞如观火,他的气势已经先弱了几分,再加上张别离搬出十七律五十四斩来,更是吓得他一身冷汗,气势立刻弱了。
“我是担心东白跟他的部下,一时情急,这也能算得上构军之斩?我听你的军令不就完了,用不着拿大帽子压人。”
张别离也踏前一步,站到关向东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看起来你的豪情万丈也不过如此。你不怕被敌人杀死反而怕被自己人砍头?你到底是真的为了东白着想还是想证明你比我更胜任这个位置?”
他突然的咄咄逼人让关向东慌了手脚,火光中都能看得出他的面红耳赤。
张别离本来就没有斩他的心思,但听到关向东还不服气、话里话外透露着自己压制他的意味,不禁心头火起。今天若不制服这个刺头,不定什么时候他还会给自己搞出乱子。
看到他张口结舌的样子,张别离心中暗笑,他怕关向东看出他眼中的笑意,立刻转身回到自己的帐幕,看上去更加象因为愤怒拂袖而去。只要这个时候打掉关向东的气焰,以后他再想寻衅生事就好好好思量一番。
关向东对着帐篷呆,他的部下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半晌,关向东才跺了跺脚,大步离开,他的部下连忙跟上。
在稍微远一些的帐篷边上,铁屠和巨昆吾正窥视着这边的情景。
在跳跃的火光中,铁屠的表情很严肃。
“我不知道这个小子说了什么,不过关向东肯定没有说服他。”
巨昆吾点头。“真的不去救东白?”
“东白是个军人。有的时候,军人就是得孤军作战,而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够把希望寄托在军神而不是我们的身上。”铁屠面颊边的咬肌收紧,又放松。“要怪只能怪那些野蛮人。”
巨昆吾笑了笑。“关大胆可是个混人,新的百夫长表现不错。”
铁屠冷笑。“表现不错?我不想看到一个军官越级上报军情,那表明他不信任自己的长官。该死的他要是质疑自己的长官就是在质疑我,而我绝对不想让这种事情生。要是他不能制服关大胆儿,就不配做这个百夫长。”
巨昆吾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他还是个孩子,你对他的要求太高。”
铁屠挑起一边眉毛,不悦地看着他。“要求太高?勇毅家族里没有一个废物,他想做我的兄弟可没有那么容易。”
巨昆吾好笑地看着他。“好象他还不知道有你这个哥哥吧?”
“他不知道对他反而有好处。”铁屠脸上露出一点无奈。“他很在意这个小子,所以我们就得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见鬼,好象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子关心过我。”
巨昆吾笑起来。
“你自己照照镜子,我要是老公爷我也不会心疼你的。”
铁屠大笑。“我是不是除了太英俊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巨昆吾还是笑眯眯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敢保证老公爷不会让你好过。所以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铁屠叹气。
“我已经在为这个担心,现在要摆弄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象从前那么容易。”
大敌当前,大营的防御一点也马虎不得,两个人正走向大营的护墙,巡查营区的防务,顺便观察敌情。
乌云密布,朔风凛冽。
似乎是为了配合大战的到来,天气又变得可怕起来。
站在护墙上,已经能够看见新月军在营地里燃起的篝火。星星点点,布满了雪原。如果这不是疑兵之计,那敌人的兵力相当可观。
可铁屠的心情却反而好了起来,用手里的鞭子指点着敌人的营盘侃侃而谈。
“为什么冬天我们不作战?因为影响作战的因素有很多,而其中你特别要考虑的是天气的影响。大苍山是我见过的最寒冷的地方,天气就能够杀死你全部的士兵。可联盟军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所以我说,我们的机会很大。”
巨昆吾却对眼前的敌情不感兴趣。
“如果你没把他送走,你父亲会怎么说?”
铁屠慢慢地收起笑容。
“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父亲什么也不会说,但他一定会很伤心。”
巨昆吾点点头。“他这辈子伤心的次数已经太多。”
铁屠摇头。“两回事,完全是两回事。老巨,你是我们家最亲密的人,但你也不会懂得这其中的原由。如果这个小子出了什么意外,我父亲肯定受不了。”
巨昆吾看着他。“那你呢?你打算让老公爷再伤心一次?”
铁屠的表情越严肃。“我一直在尽我的能力分担老头子的压力,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一点。但现在是乱世,谁能为什么事情做什么保证?在乱世,每个人能够指望的只有自己,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也不管谁将要伤心。”
巨昆吾搓着自己浓密的胡须。“你直说了吧,你对眼前这一仗并无把握。”
铁屠没有回答,但巨昆吾看到他在轻轻地摇着脑袋。狂妄如铁屠,也已经无法对这个问题做出准确的回答。
远方,篝火的数目仍然在逐渐增多,隐隐有人喊马嘶的声音随着夜风传来。
铁屠慢慢地伏身在护墙的垛口上。
“最迟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敌人就会大举进攻。”
也伏身在护墙的垛口上,巨昆吾把一口浓痰吐向无边无际的夜幕。
“我他妈的才不在乎。你知道,我他妈的从来不在乎敌人什么时候来,我也他妈的不在乎他们有多少,我他妈的只想把他们全部杀光。”
铁途若有所思地点头。
“等这一仗过后,我要和统帅部的人好好谈一谈。就算我父亲不允许,我也要跟帝国元帅、幕僚长们好好地谈一谈。”
巨昆吾笑了笑。“等这一仗过后?你忽然又有了把握?”
“什么他妈的‘不败的新月军’?”铁屠忽然笑了起来。“无非就是一群会骑马shè箭就以为自己能够打仗的野蛮人。他们还差得远。我倒要看看,耶律初一这众口相传的名将,连输两阵还能够沉得住气。只要他乱了方寸,我就有机会。”
巨昆吾猜测,是张别离的骑兵跟新月军的遭遇战让铁屠对战局有了新的期待。虽然他自己并不能算是一名真正懂得作战的军官,但他很明确地知道一点,那就是铁屠对于战斗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觉,非常善于在纷乱的战局中捕捉战机。在帝国,他很可能是勇毅公之后最好的军人。
北地人的勇猛战斗足以使敌人迷惑,到底在虎踞大营中还有没有可以战斗的骑兵。这种迷惑不会让敌人改变计划,但绝对会影响敌人主将的战斗决心。这就让敌人在排兵布阵的时候难免会有顾虑,造成行动上的缩手缩脚。
敌人的任何错误,都可能是dú lì军团的机会。。虎踞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