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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屠的本意。铁屠本来是希望能够在云梯阵上尽可能地消耗联盟军的力量,现在耶律初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同时在消耗dú lì军团的力量。
铁屠和耶律初一都很清楚:dú lì军团是消耗不起的。
铁屠向也在一边喘息着的高原猛使了个眼sè。
高原猛一声呼哨,原本在护墙上倚墙坐着休息的天山营士兵们挺着长枪冲下来。长枪兵们的长枪攒刺,立刻把各自为战的联盟军军官们全都刺死在云梯阵上。这时候云梯阵上已经堆满了尸体,很多云梯都已经被压得摇摇yù坠,长枪兵把尸体挑到云梯下,站稳了阵形。联盟军已经抛去了盾牌,又很少有人带着长枪,只有招架的份儿。这样一来天山营的士兵们又占据了上风,在高原猛的号令下,士兵们就象平rìcāo练一般,动作和呼喝都整齐起来。
鼓声骤然加急,联盟军出铺天盖地的呐喊。随着这声呐喊,大批士兵向云梯阵上强冲,前面的人几乎是被后面的人推着向前进。前面的人都已经抡不开刀剑,也无法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用兵器在自己的身上戳来戳去。后面的人拼命要挤到云梯阵上,帝**人则拼命地撑拒着敌人。双方的士兵隔着两、三排尸体紧紧地拥挤在一起,很多人几乎呼吸可闻,手脚却被挤在一起动弹不得,有些人甚至张口去咬对面的敌人。到了这个时候,任凭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已经施展不开。联盟军人力无穷,dú lì军团的阵脚开始松动,人群又开始向护墙上退回来。
局面展到这地步早在铁屠的预料之中,只是这局面来得比他预料得要快。
事情到这一步,不管dú lì军团的北地士兵有多么英勇,虎踞大营的失败已经不可避免,差别也不过就是抵抗的时间长短而已。
铁屠环顾战场。他的军官们都在争取喘息的时间,等在天山营士兵后面。只有千真瑜自己提了一副通天弩,躲在垛口后,一次一个地shè杀敌人。没有任何人显示出对死亡的畏惧。
“大营已经开战!”
蔡平锦的声音里居然带了些颤抖。
张别离一跃而起,跳上战马,带着他的队伍向“黑堡”出。
他把所有的能够作战的骑兵分成两队,分别由蔡平锦和霍阿火带领。这其中有一些是关向东的败兵,但大部分是还沉浸在昨天那场小小的胜利中的骑兵,所以他们的士气仍然很高。在张别离的命令下,所有的骑兵都披挂上了自己的铠甲。这些轻骑兵没有为战马专门打造的护甲,就在马的身上披了一张毡毯,这至少能为战马提供一些防护。张别离也没有给“雷驹”披上护甲,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让部下认为自己有更大的可能xìng活下来。
两支队间隔有一百步,所有的骑兵都在自己的左臂上扎了块白布,用来做黑暗中互相辩识的标志。车善一路上跟在张别离的身边,看着张别离把骑兵队长们聚在一起面授机宜,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忍不住开口了。
“看起来你好象真的要和敌人干上一仗?”
张别离看了看他。“你很清楚我要做什么。”
车善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犹豫片刻后什么也没有说。
张别离让队长们散开,转向车善。“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
车善叹了口气。“耶律十五这支骑兵大概有两千左右,我们完全没有机会。”
张别离仔细地打量着他。“你被耶律十五吓破胆了?”
车善没有说话,不过张别离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很激动。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尤其是dú lì军团的北地人。但是,事实却是,任何人都会害怕。说不害怕的人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面对过真正的危险。
车善是力战之后脱险的人,怀疑他的勇气似乎没有任何道理,所以张别离宁愿相信,是关向东的死刺激了车善。车善不怕死,但看着自己多年的朋友和战友死在自己的面前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并非害怕作战,而是不想作战。在别人看来,这两件事没有分别,但张别离自己却很清楚那种感觉,所以他能理解车善。只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车善的这个样子,那多少会影响其他人的情绪。
他和车善两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也许连老关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如果不是你,连尸体都不知道会丢在哪里。”
车善的兴致显然不高。“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别离看着他。“这就是一个战士的命运。也许下一个就是你或者我,如果你不能认识到这一点,那你为什么还要到战场上来?”
车善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老关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我跟他在一起差不多有十年了,这十年里我们东征西讨,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可老关总是能够逢凶化吉。今天他出事了,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很累。”
张别离本来想劝解一下车善,但听了车善的话以后,刚才他想出来的一番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车善说得没有错,dú lì军团在联盟边境的战争开始之前就在和云西帝国作战,在那里他们几乎每天都在沼泽和雨林里摸爬滚打。和那些把沼泽和雨林当做自己的屋子一样并因此而神出鬼没的云西武士进行一对一的厮杀,rì子对他们来说从来就不轻松。也许车善不是为老关难过,而只是为自己担心。在没有真正的见到死亡之神、没有得到他的恩赐的时候,人们对生命总是有所留恋。
但张别离已无暇再去关注车善的状态,因为“黑堡”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虎踞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