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来一次(第2/3页)虎踞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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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稍安勿躁。要学会沉得住气。有的时候,第一个进入敌营的人未必是收获最大的。”

    豪先向地上啐了口唾沫。“在耶律初一的手下做事,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别想得到什么功劳。我们是他们眼中的暗军,我可不认为他会给我们留下什么好处。”

    楚先岚大笑起来。“暗军?我喜欢这个名字,这次回到黑风迦大人那里,我会请他正式命名我们为‘暗军’。至于好处,我想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好好想一想,只要他有用得到我们的时候,那功劳就少不了我们一份。”

    豪先急得直跺脚。“那要登上围墙才做数的!”

    楚先岚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勉强按捺心中的厌恶,微笑摇头。

    “豪先,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最好是不要加入到战斗中去。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多想想前面的凶险而不是黄澄澄的金子。”

    在暗军做决定的其实是楚先岚。在暗军这次出动的三百人中,有一大半是楚先岚从帝国那边带来的人,豪先只是一个幌子,用来给其他的部族看,这支从帝国来投奔的叛逃者其实是在联盟的控制之下的,他从来也没有在暗军中号施令的荣幸。楚先岚的话,就是表明他很有可能上不去虎踞大营的围墙。

    这未免让一直因为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而感到郁郁不得志的豪先感到失望。趁着楚先岚要回到咽律初一的身边去观察战场上的形势,豪先自作主张地跑到后面的熊族士兵的队伍里藏起来。他可以跟随联军前进到围墙下,等到暗军可以参战,他就可以抢在前面。

    他所在的这一队是在所有步兵方阵的侧翼。豪先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他知道在战场侧翼的战斗通常都没有那么激烈。联盟军在第三道壕沟中已经损失了几千人,豪先不想象那些倒霉的士兵一样短命,所以才选择这一侧。

    跟随着旁边的士兵们一起向前进,豪先对自己的运气深信不疑。

    这时候他们都听到远处传来的沉闷的马蹄声。

    在黑夜里步兵们面面相觑,搞不清楚这马蹄声来自哪里。

    一队骑兵忽然从黑暗中现出轮廓。

    他们的出现是这样的突兀,仿佛是从yīn间出现的妖魔鬼怪,一下子就楔入到步兵的队伍中。豪先几乎是当其冲地被一匹战马踢得飞了出去,到死他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在自己步兵的侧翼出现的是敌人的而不是新月军自己的骑兵。

    骑兵们的马刀在新月军的头顶飞舞,战马猛烈地冲撞着来不及躲闪的人体。这正是张别离带领的帝国骑兵,他们冒着在身后紧紧追赶的新月军的箭雨,杀入敌人的方阵中!

    这一下大大出乎耶律十五的意料之外。

    在经受了两军遭遇的损失之后,他一心想消灭这支小股骑兵。敌人在平原上的东折西转使他认为敌人正由于害怕而在择路逃窜,因此他命令自己的队伍不必保留体力,全力追赶。在追赶的过程中,骑兵们已经跑了xìng,等他现dú lì军团骑兵的意图时,已经收拢不住自己的队伍,错过了可以从容做决定的短短的瞬间。

    张别离的骑兵杀入步兵方阵中,给尚未投入到战斗中的步兵带来的是噩梦般的打击。他的队伍的规模还不算大,但紧跟在他后面的新月军的骑兵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一千多匹战马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席卷了拦在他们面前的步兵,步兵遭受到突如其来的战马冲撞,阵形立刻崩溃,各自不辨东西地象没头苍蝇般乱窜,可无论逃到哪里都会受到自己人的拥挤和践踏,新月军骑兵拼命控制自己的战马,又受到后面跟随的同伴的冲撞,整个营地里乱成一团,无数步兵被踩踏而死伤,哭号声震天价响。

    大地在无数马蹄下颤抖着。

    蔡平锦的马全飞奔,他一边砍杀着来不及从他身边马前躲闪开的敌人,感受着刀锋切割人体时那种奇特的触感,一边用眼睛寻找着前面张别离的身影。年轻百夫长的身影在原野的灰sè背景上波浪似的起伏着,在杂乱逃窜的敌人中间他的动作快得看不清楚,不时有黑sè的碎块在他身边飞起,那应该是敌人的断肢或者头颅。dú lì军团的骑兵们出了震动天地的喊杀声,战马奔行更疾,整队骑兵分波%%般在敌人中间杀开血路。

    一切景象都在飞快地向身后掠去。

    蔡平锦感觉到手中的马刀变得沉重起来,手臂在剧烈疼痛,手掌也在冒汗,好象刀柄在不断地渗出血浆,让握持马刀变得困难。他感觉自己的劈砍逐渐变得象拍打枕头时一样无力,好象他的马刀不是砍过也不是划过而是拖过敌人的身体。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风箱般的、就连耳边的风声都压不住的喘息声。

    有些敌人已经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开始抵抗。不时有箭枝从头顶耳边掠过,车善几乎是本能地把脑袋伏在马脖子上。他闻到马身上那股强烈的汗臭味道,察觉到马身上的汗淋淋。眼前的一切都象是在雾气里看上去一样模糊。除了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其他什么感觉都已经消失,整个人就象腾云驾雾般轻飘飘的。

    一个骑兵从马上摔下来,另一个骑兵的马从他身上飞驰而过。

    车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骑兵踩过自己的同伴后也被一枝不知道从哪里shè来的箭钉在面颊上,同时还有几枝箭shè在他的坐骑上。战马哀嘶着翻倒在地上,骑兵从马的身上被弹了出去,落在地上时他的头颈被折成一个古怪的角度。后面的一匹战马踏在这颗头颅上,空气中忽然迸shè出一蓬黑sè的液体。车善的眼睛被风吹得全是泪水,但他仍然竭力直盯着前面张别离的背影。

    整齐的队形已经变得零乱,但张别离的身影清晰地为身后的部下做着指引,使所有的骑兵仍然保持着向同一个方向的突击。

    在这个时候,年轻的百夫长就是所有人的指望。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熊族士兵出现在车善的面前,一根标枪从他脸旁shè了过去。车善感到热的脸上一片清凉,立刻有滚烫的液体奔流下来,这一下似乎削去了他的半边耳朵。车善的马刀从这个敌人的肩颈处砍了进去,敌人就象是一个泥人摔在雪地上一样地分裂开来。

    张别离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当耶律十五的骑兵也跟着他冲进新月军的步兵方阵中时,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在横穿过敌人的步兵方阵时,对敌人造成的最大杀伤并非来自他的骑兵,而是来自新月军骑兵自己的冲击及混乱引起的步兵之间互相拥挤和踩踏。在大河这一侧的整个步兵方阵在这次的突袭中崩溃,死伤枕籍,而且还瓦解了耶律十五对dú lì军团骑兵的追击。

    张别离开始减慢“雷驹”的度,在远远地脱离了敌人的时候,他才停下来重新整理队伍。虎踞大营的方向仍然有火光在燃烧,张别离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战斗能够给大营中的人多少帮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为大营里的人做些什么,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这个时候车善来到他旁边。张别离仍然望着远处虎踞大营的方向,没有注意到在车善眼中自内心的敬畏。他还在紧张地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并没有看到他的大胆的指挥带给骑兵们的震撼。

    “我们这一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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