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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损失就都有了巨大的价值。”
石武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能够少损失一些,为什么还要冒这样的风险?打仗不是做诗,浪漫没有一点用处。”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浪漫最多只会给个人增加一些荣耀。如果骑兵冲击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那无谓的牺牲换来的胜利的确只是耶律初一个人的荣耀。石武羊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出于嫉妒还是真正出于对自己的部下的关心。不过军令如山,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探究自己的内心。要是贻误战机,那任何忏悔就都没有了意义。
在跳上战马时,他忽然转过头来问自己的副将。
“你怎么看这道命令?”
大灵镜微笑。“步兵已经指望不上了,至少是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才会让我们骑兵出动。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石武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定是帝**人把步兵们杀得很惨。”
大灵镜想了想。“一定是这样。他们已经在敌人的大营外撕开了一道口子,却没有力量从这道口子里冲进去。于是,我们机智的上将军灵机一动,就想到了我们。这命令看似荒唐,但并非只是冲动下的决定。”
石武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样的决定我做不出来。”
大灵镜微笑。“我也做不出来。”
石武羊冷笑。“所以我们就只能是一个副将。”
他轻轻地一踢战马的肚子,战马开始小跑起来。整支骑兵在黑暗中跟随着他,沿着河边向虎踞大营进。经过白天的战斗,石武羊把马波的骑兵也编入自己麾下,他们紧密地贴合在步兵的侧翼。当张别离的骑兵冲垮敌人的步兵方阵时,石武羊已经准备让自己的骑兵去截击这显然是意外的敌人。
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支小股骑兵就是在白天他遭遇到的那支。
因为敌人不可能有更多的骑兵。
对于这小股敌人在白天给他的挫败,石武羊始终耿耿于怀,如果不是耶律初一的军令,石武羊一定会率领部队去兜截这股敌人。他还不知道这小股骑兵给新月军造成了多么大的打击,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这小股骑兵能够有什么威胁。在出前往虎踞大营时,他一方面犹豫着要不要分出一支人马去追击这小股骑兵,另一方面也在为敌人的这股骑兵的去向而好奇。也许,这支骑兵将会远远地脱离战场而成为虎踞大营在这场惨烈的战斗后的幸存者。如果是石武羊在带领这支小队,那他会这样做的。
张别离并不知道有一支四千多人的骑兵其实跟他只是擦肩而过。
在冲垮了敌人的步兵方阵后,他带领自己的骑兵几乎是以一个直角的转折偏离了原先的路线,选择了远离河岸的方向脱离敌人,因为他担心自己会在杀出步兵方阵时会遇见敌人在侧翼布置的大量的骑兵。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如果不是夜里的黑暗,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即使他已经选择了这个方向,也绝不可能逃得过敌人骑兵的观察。这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种运气。
全部骑兵都已经下了马。夜晚的气温更低,刚刚出过一身大汗的他们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抖,都依偎在战马身边取暖。队伍中偶尔传出伤兵的呻吟。
蔡平锦看着蹲在雪地里的张别离。
他其实看不见张别离的表情,但他知道张别离现在一定在竭力思考着这支骑兵的去向。他不知道这样一小队骑兵还能在战斗中挥出什么作用,可如果张别离已经决定要带着他们撤出战斗的话,根本就用不着停留在这个并不安全的地方。
在今夜之前他并不了解张别离这个人,但仅仅是和耶律十五的一次遭遇,就让他领教了这个青年人的大胆和活力。他坚信张别离现在想的不是怎么离开,而是怎么样还能战斗下去。
张别离忽然抬起头。“敌人的战鼓已经停了。”
蔡平锦点了点头。“就是在刚才。”
张别离站起身来,似乎在分辨着鼓声传来的方向。“敌人用战地军鼓来壮自己的声势。”
蔡平锦疲倦地笑了笑。“你杀了那些鼓手敌人也不会停下来。”
张别离看着他。“仗打到这个份上,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谁先停下来谁就会失败。那和我们杀不杀掉那些鼓手没有关系。新月军是联盟的主力,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们让鼓手停下来,也许只是为了重新组织他们的队伍。”
车善明白了他的意思。“新月军主将的命令就是通过这些鼓手传达下去的?”
张别离在黑暗中笑了起来。“也许是,我只是这样猜想。反正我们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去问候一下这些鼓手。”
车善想了想。“这一次我们要是回去的话,也许就出不来了。”
张别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亮。“不要这样悲观。敌人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而且,就算是出不来又怎样?”
蔡平锦沉默着点头。
张别离整顿好骑兵,缓缓在黑暗中向敌人的方向进。这一次他的队伍里没有出任何声音,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面临的处境。
在决战前的一刻,所有人都静静地沉浸于自己的心事中,连张别离也不例外。
他抚摩着自己腰间那把斩杀了刚山勇的、叫做“破阵”的配刀。这把刀和铁屠那把“渴饮”都是出自北地公爵的家族,都有着悠长的历史。“破阵”已经经历许多次的重新锻打。在dú lì军团中,勇毅公以家族的宝刀赐予一个战士被认为是一种荣誉,这就意味着这位战士要比其他人承担更多的责任。在加入dú lì军团七年的时间里,张别离自问自己对得起这把刀所象征的荣誉,如果今天就让他和这把刀一起殉国,他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侦察敌情当然是巡查游击们最拿手的本事。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战地军鼓所在的位置。在许多个帐篷的后面,就是战地军鼓的营地。就是这些帐篷在张别离的骑兵第一次裂敌阵而过的时候遮挡住了这些鼓手的位置。现在五百名鼓手都坐在地上休息。各自面前摆着自己的战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带着武器。
张别离打了个尖利的呼哨,带着自己的队伍掩杀过去。
可就在张别离带队杀向战地军鼓的队伍时,突然另有一支骑兵斜刺里杀将出来,拦在帝**队的面前。两支骑兵根本就没有躲闪规避的余裕和空间,立刻就在战地军鼓的营地前开始了战斗。
这支新月军大约有五百人左右,几乎是帝**的一倍,但在黑暗和仓促中,他们人数上的优势在短时间内并没有体现出来,反而是帝国骑兵以一种一去无回的气势象一把尖刀一样冲进这股新月军中,把他们切割成几块。但这股新月军骁勇善战,并没有惊慌失措。片刻间的混乱之中,双方都死伤累累,原本是分割了新月军的帝国骑兵由于人数太少,分割敌人倒变成陷入了敌人的包围。
这队骑兵正是石武羊的哮月铁骑。
石武羊经过步兵营地时现了步兵受到的重创,他立刻就对后面的战地军鼓担心起来,所以派了一队骑兵来照应战地军鼓。这队骑兵来得正是时候,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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