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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破山吃惊地看着突然豪气干云的雷姿公主。
雷姿话一出口,已经在后悔自己的轻率,但她飞快地扫了张别离一眼,看到他眼中的赞赏之意,心中又安定下来。即便是这个北地人失败而导致帝国失去红港,以她公主之尊,难道还不能承担失去区区一个红港的责任吗?哪怕这红港寄托着帝国对海洋的期盼?在这一刻,雷姿才真正感觉到大权在手、杀伐在我那种感觉带来的刺激。也是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权柄的意义。
也是在这一刻,她领会到了在jīng神上压迫敌人的快感。
“公主殿下,你的胜算并不多。”水破山面sè青白,眼光闪烁,似乎在估量着眼前的情势。“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只怕你要白白地损失红港。”
如果说公主也在为水破山所描述的前景担忧的话,那么她没有表现出来。
“这不正是王子殿下的意愿吗?对远道而来的客人,雷姿有chéng rén之美的慷慨,尤其这还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关系。”
风流月蓦然后退数步,长枪离开张别离的咽喉。
她这一进一退,尽显高手风范,但在张别离眼中看不出任何表示,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已经习以为常,这也令风流月心中惴惴,转头看着水破山。
水破山只是沉吟不语。
“看来,王子殿下还是不太相信公主殿下的枪术。既然公主已经把帝**人都打得落花流水,我看不出这一次会有什么区别。红港就在那里,勇敢者得。”
在风流月看来,张别离此刻的笑脸是如此可恨。
“哥哥,让我来为你夺取红港!”
她毕竟是公主之尊,胆气十足。
原本凝止在空气中的黑漆竹枪忽然出一声啸响。
听到这声啸响,水破山的脸sè也变了变。“住手!”
风流月愕然看向水破山。
水破山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迸出来。“这样的大事要经过父王的允许,你我无权自作主张,更不可以这样的儿戏态度来对待。”他看着雷姿。“我们是云西国,不是疯狂的白衣国,两国武士间的较量就此做罢。”
雷姿也看着水破山,笑容里带也带着不加掩饰的嘲笑。
“很有趣。”
水破山被她的笑容激怒。
“什么很有趣,公主殿下?”
雷姿直视水破山凶狠的目光。
“殿下的说法很有趣。云西国一直在七塔城玩着疯狂的游戏,可一旦碰上比您更疯狂的人,您立刻指责‘疯狂’本身。”
水破山居然在这瞬息之间就压制了自己的怒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别离一眼,笑容里也带着不掩饰的嘲讽。
“如果今天不是遇上更疯狂的人,公主还会表现得象绵羊一样温柔得体。”
雷姿脸上一红。
水破山说的没错。她一直以为国家之间的使者应该表现得体,所以在态度上一直忍让迁就,尽管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委婉地表示过,在国家之间一味的摆高姿态并不总是有用。但她从没有想过,即使是在桌子上的交锋,也如同战场上一样需要短兵相接般的紧迫,而且,在利益之前,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在乎你的风度如何。张别离的手段也许粗鲁,但却简单有效。
她的微笑更甜,看得人更加心荡神驰。
“那是因为温柔得体还不足以让人知道进退,对有些人来说,似乎疾言厉sè才是他们需要的尊重。”
小小地讥刺了对方之后,雷姿知道今天她已经大获全胜。张别离看似唐突无理的提议已经把水破山逼入死角。前面的军人或许在勇气上并不弱于年轻的北地人,但没有人象北地人这样随时保持着战斗的热情,就象人们所想象中的一样:面对危机,北地人永远会主动出击而不是消极等待。
也象皇帝虎天一再告诫她的,在任何情况下,你都可以指望北地人。
水破山和风流月离开的时候倒没有表现得有多么失落。
尤其是水破山,抛去国事不谈,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对雷姿的爱慕。
在告别的时候,雷姿没有接受水破山的玛瑙礼物。
“如果我现在再接受您的礼物就显得有些贪婪。”她还是带着甜甜的笑容。“因为我看不到您还有拿回这件东西的可能。而如果我一时心动喜欢殿下的东西,我会让我的军人去为我取来它,所以殿下还是保留您的宝贝。”
水破山也没有推辞,大方地又把这件玛瑙挂在脖子上。
“我知道您有所仗恃,而且目前看来这仗恃还很可靠。”他认真地看着雷姿的眼睛。“但我仍然相信,终于有一天我会把它挂在您胸前。”
雷姿微笑。“我很感激您的垂青,但目前看来这绝无可能。”
水破山微笑。
“永远不说永远,公主殿下。不然的话,代价会非常巨大。”
雷姿点头。“我会记着您的话。”
目送云西国的使节团离去,雷姿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静。在周围的墙壁上,挂着都是历代白衣君王的画像和战旗,熟读战史的她当然知道其间的惊心动魄并且深深为是否能够担起自己的责任而rì夜忧心。
这时候她听到站在阶下两个人的谈话。
“今天这个场面还真有些难办,多亏了你来捣乱。”缪澜故意提高了声音。“你一向有搅局的本事。”
另一个人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
“幸亏那公主没有一枪刺过来,不然红港就真的没了。”
“你说什么?”雷姿腾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
看着云西使团离开的方向,张别离意犹未尽地眯缝着眼睛。
“我说那公主要是一枪刺过来,就把红港刺走了。”
雷姿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脑袋里来,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你提出这么一个建议,却根本没有把握战胜那个女人?!”
还没有听出公主问话里的危险,张别离悠然自得地撮弄着下巴上的胡子。
“看看那女人的架势,这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敢说有把握战胜她。”
“你是在拿红港的归属赌博,也是在拿帝国的体面赌博?”公主要紧攥着拳头才能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你怎么敢这样做?”
张别离微笑。
“反正云西国的人什么也没带走。”
不敢相信地看着胆大妄为的军人,看着他那不知羞耻的笑脸,公主忽然转身离开了东厅。缪澜急忙带着侍卫跟了上去。
“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张别离大声提醒着缪澜。“要是我得不到我要的东西,你就会后悔为什么会认识我。”
缪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他摆了摆手。
很快东厅里只剩下张别离和值守的几个侍卫。
变兵流的凝枪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真有些诡异。
当变兵流失踪的时候,他和其他的兵法家相处得并不融洽,反而和楚知衡比较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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