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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们对我的不满还没有造成事实上的损失,我就对他们表示谅解。你只处置了赤和禅,这会让很多人安心,我敢说,很多人会就此回头。”
皇帝的眼睛又在炯炯亮。
“但还有一个人你要解决掉,越快越好。”
雷姿看着父亲。“您是说楚知衡?”
皇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尽他可能地对这位大兵法家表示了不屑。
“要尽快地解决他是因为他会害死很多人,害死很多被他蒙蔽和欺骗的人,如果他调动起那些已经后悔的人的恐惧,那局面就又会回到从前。他拿住了太多人的把柄,而这把柄也许仅仅是几句微不足道的抱怨。我说过,我不再计较那些人的背叛,但如果他们再来一次背叛,那挑战的已经不止是我自己的权威。”
他严肃地看着雷姿。
“我不怜悯我自己,但我怜悯他们,我也要你始终保持着你的怜悯之心。怜悯永远比威严更能被人接受。只有怜悯你的臣民,他们才会以怜悯回报你。我不想再有人为楚知衡背这个黑锅,所以他必须得死。”
“他必须得死。”皇帝又强调了一次。“只有他死,才对得起那些落入他算计而离去的灵魂。这是我的报复,我需要这个报复让我的内心得到安宁。”
雷姿半晌没有说话,虎天一直在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雷姿抬起头,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伤感。
“杀了楚知衡,就真能够让那些人怜悯王室吗?父王,在现在这个情势下,就算我们不想让他死,他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难道那些本该对王室心存怜悯的人还会任一个知道所有秘密的楚知衡活在世上?”
这回轮到皇帝默然。
公主比他想得深了一层。那些曾经背叛过他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谅解,他们要想保护自己,就要选择继续对抗下去。如果他们放过楚知衡,那就意味着他们相信皇帝的宽容并彻底悔过,如果他们自己选择诛杀楚知衡,那就表示他们已经不信任皇帝并要继续顽抗。
如果这些人选择诛杀楚知衡,那他又该做什么?
虎天的眼中闪过那种常见的冷酷。
“还是先让我们看看他会不会死。”
他们都知道,外面的风声鹤唳不会让楚知衡有一点点的收敛。公主已经派出了她手下最强的力量去对付楚知衡,今天是新任法务大臣承诺的期限的最后一天,楚知衡能够伏法吗?公主对此还有疑问。
甚至有人认为,在京城,虎天是表面上的统治者,而楚知衡就是实际上的统治者。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带着微妙的心理表示欢迎。这些人是沙漠中缺水的旅人,而楚知衡就是那些人的“鸩”。明知道致命,还不得不甘心喝下的“鸩”。
楚知衡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带着楚先岚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掩盖形迹。他认为这样反而不会招致不必要的怀疑和盘查,所以跟随楚先岚的一位仁兄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就让他觉得很好笑。
在一辆全封闭的马车里围着京城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之后,他们终于在一间密室里见到了那位掌握着重要军情的人。这密室里只点着一根蜡烛,惨淡的灯光没有照出那位神秘人的影子,这让楚先岚惊觉这间密室的规模,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密室里立刻响起回音。
全身都罩在黑sè袍子里的神秘人看了一眼楚先岚。
“这就是令郎?果然机jǐng,察觉得出我这里不同寻常。”
楚知衡微笑。“虎父岂有犬子?阁下的眼力一向高明。”
神秘人似乎笑了一下,楚先岚看到他的袍子动了一动。
“我们都很清楚对方是什么人,自己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吧。我手里有一份炎平作战的摘要,看了之后会让联盟的野蛮人学会如何打仗。可惜的是,摘要只有一份,我不能让你拿走。而令郎似乎并不以军事方面的知识见长,所以能够看懂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
神秘人伸出手,亮出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卷。
楚先岚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开了身子。他带来的那个人走到神秘人面前,摘下头下的风帽,微笑地看着神秘人。烛火下,这人面如满月,下巴上有三绺修整得一丝不苟的胡须。
神秘人明显地错愕了一下。
“原来是在帝国学习过的南明月上将军。我总听说你是联盟中的第一智将,但今天看来,你的胆sè也很可观。”
“这也算是故地重游,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这根本不需要什么胆识,尤其是还有朋友陪伴我。”南明月仔细地打量着神秘人,希望能够现有线索让他判断神秘人的身份。“阁下居然认识我,我感到很荣幸。”
南明月一直仰慕帝国,因此在少年时曾经潜入帝**事学院学习多年。他熟读兵书,jīng通谋略,特别是他很了解帝**团作战方式,在战术运用上都有不俗心得,新月军能够在与帝**团的作战中不落下风而且多有战绩,全仰仗于南明月有针对的训练和部署。
神秘人把手中的摘要递给南明月。
“既然有南将军在此,那么我就可以放心了。楚先生,请到这边来说话。”
两个人走到已经看不清楚围着蜡烛的楚先岚和南明月才停下,神秘人又点着一根蜡烛,火苗亮起来,照耀着空旷的密室。楚知衡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他也现了这个密室的巨大,简直就像是一座地下宫殿。
在微弱的烛火掩映下,望出去就更加黑暗。
楚知衡茫然四顾,却找不到黑暗的尽头。他回头看着神秘人,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
“你这是在搞什么玄虚?”
神秘人在黑sè的袍子下注视着他。
“我们之间根本用不着搞任何玄虚。大家彼此都已经足够了解,任何玄虚都无法掩盖彼此的那点意图。”
楚知衡微笑。“也许这只是个习惯。那些只会在暗中搞些yīn谋的人就喜欢故弄玄虚,虽然事情就像你说的,任何玄虚在我们之间都不管用,但有些人还是要干这浪费时间jīng力又没有真正用处的事情。”
神秘人笑了笑。“你喜欢直截了当?”
楚知衡摇摇头。“直截了当和故弄玄虚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希望不管是什么,最好都做得漂亮一点,别让人一眼就看穿你的用心。”
神秘人歪着脑袋看着楚知衡。
“这么说,你已经看穿了我的用心。那么说说,我现在想干什么?”
神秘人的从容反而让楚知衡有一点意外。
“你了解我,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
神秘人又笑了笑。“这么说你还是没有看穿我在想什么。”
他的口吻让楚知衡jǐng惕起来。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在这里说这些不关痛痒的废话?”
神秘人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制止他。
“我请你过来是因为有事情要商量。但你似乎对自己非常有信心,所以你还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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