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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相信它能够听懂我们的语言,跟马相处应该象跟人相处一样用心。”
龙丹被他煞有介事的态度逗笑了。“对你说的话我毫不怀疑。可你怎么让它跑得快一点儿?比如说,如果你想追上我的这匹马,那对它的耳朵说一声就可以吗?”
马夫伸手擦去胡须周围凝结的白霜,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当然可以。事实上我所有过的战马都是用这种办法训练出来的。”
龙丹看着马夫。“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象你自己所说的那么厉害。如果你能骑着这匹马追上我,那我就让你留下来而不用去赶马车那么辛苦。”
马夫微笑。“你是认真的?”
龙丹开始把自己的长拢起来塞进帽子里。这个动作让她小巧的胸部看上去也比平时突出。龙丹的两条长腿就在他面前,在紧绷的裤子里更显得浑圆修长,马夫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龙丹轻踢马腹,走到一边,给他让出整理马鞍的地方。
“如果你追不上我,你就得承认你刚才的话都是胡说八道。”
马夫躬身行了一个夸张的大礼。“荣幸之至。”
也许龙丹不喜欢被一个马夫指点迷津,所以她打算击败马夫一次而挽回自己的体面。也许这只是一贯好胜的女将军不肯服输的xìng格的体现。
龙丹其实不能算是漂亮,至少以帝国流行的眼光来看,她缺少那种由jīng致的五官和柔美的气质结合的美感。但有点高的颧骨和丰满的嘴唇配合上她高挑的身材,反而让她浑身上下散着平时少见的异域风情。
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龙丹的小牧场。
这个小牧场就在要塞的边缘,面向雪龙要塞后面的一片平地,由此,便可以进入联盟内部的大平原。冬季的大平原,万里白银。
寒风掠过耳边。
张别离的坐骑远远不如龙丹的战马出sè,只是在张别离的驾控之下,在开始的一段路上并不落下风。
龙丹虽然对马夫的骑术感到意外,但她也是个有经验的骑手,知道这匹马既没有耐力也没有体力,要在度上过它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并不用等待太久。在她看来,马夫在疾驰中回头向自己张望就是个信号。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会决定跟一个马夫赛马。这在平时根本是不能想象的事情,就算她感觉到无聊,她也会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练剑或者学习兵法,做为龙山的女儿,她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两样以外的事情。
她不但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更学会了服从。
就连父亲给她安排的婚事,她也没有多加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只是在答应了之后,她也有着一点失落和害怕。她已经二十八岁却还没有过谈情说爱的经历,可突然间她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在南明月的外表才华均是上上之选,这才让她稍稍安下心来。
可她还是对自己流逝的青chūn年华不能释怀。
年轻马夫身上的那种懒散和随意感染了她。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却感慨于马夫言谈中对zì yóu的向往和随时都可以出追求zì yóu的洒脱。她从来不对自己说什么“女人不应该去打仗”这样的话,但她也比任何人都厌倦不断作战的rì子,她自己也知道,很多时候她只是强打jīng神在支撑。
她常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惊醒于这样一个认知:她很寂寞。
这就是她对于今天这个小把戏这么投入的原因。
张别离当然没有那种跟马说话的本事。就算有,恐怕这匹马也无法做出更大的努力,龙丹正逐渐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在坐骑的颠簸中他看不清楚龙丹的样子,但他能够感受到脸上御寒的围巾下那双眼睛中的熠熠神采。
前面有一块凹下去的平地,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结冰的湖泊。张别离猛地拨转马头,向湖面上冲了过去。赢得赛马的方式不一定依靠度。在任何时候的任何方式,对坐骑的控制能力都是最重要的。
龙丹明白前面马夫的用意。她清楚马夫更善于和坐骑沟通,在溜滑的冰面更容易控制坐骑,但马夫也许还不知道,龙丹对这里的地形更熟悉,也更有在冰上驰骋的经历和经验。而更重要的一点是,马夫或许是对自己的骑术太过自信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坐骑的马蹄铁是旧的。
旧的蹄铁表面更顺滑。想在冰面上快意纵马,这可是个很要紧的因素。
但龙丹一心放在要越马夫上,反而没有现自己面临的危险。事情生得太突然,突然到龙丹来不及醒悟到生了什么事。
她的战马忽然马失前蹄,把她狠狠地摔了出去。冰面碎裂开来,湖水一下子就呛住了龙丹的口鼻,她甚至没有去想为什么结实的冰面上竟然会有这样的窟窿的时候,冰冷就已经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恍惚中她看到在前面以同样的姿势摔翻的马夫。
张别离也几乎就沉没到冷澈骨髓的湖水里。也许是他运气好,也许是他反应更快,他并没有放掉手里的缰绳。坐骑在水里挣扎着没有沉下去,凄厉的哀鸣表示它也很难抵御湖水的温度。张别离拼命挣动着,浮动着碎冰的湖水象无数把锥子在戳着他,很快就让他的身体变得麻木。碎冰的边缘滑不留手。他几次想借这边缘翻上来,可不是又拉下一大块冰就是从上面滑下来,有一次还撞到了他的额头。
快冻僵的身体竟然对疼痛更加敏感,痛得张别离几yù晕去。
这时候他听到了龙丹的呼叫。
龙丹的战马居然从冰上站了起来,畏缩地要远离龙丹正在起伏挣扎的巨大的冰窟窿。张别离奋力拉动手里的缰绳,把倒霉的坐骑拉到身边,费力地摘下挂在马鞍边的套索,然后深吸一口长气,护住心头就快消失的那点暖意,向龙丹的战马打了个呼哨。
在他尝试了几次、嘴唇就快僵硬之后,战马才小心地向这边接近。
张别离用力地踩着水,竭力地对抗着那股好象要把自己拉到水底的力量,勉力甩出手中的套索,准确地套在战马的脖子上。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的战马不等张别离的口哨就向一边跑了开去,把他从湖水里拖了上来。
张别离紧咬着牙关,三把两把扒下已经被水浸湿的棉衣,回头看时,龙丹已经消失不见。
张别离吃了一惊。他小跑了两步,然后顺势伏在冰面上滑了过去。
他伸手在水里捞了捞,什么也没有捞到。张别离拉起围巾包住脑袋,只露出眼睛,伸进水里。这样做是因为,低温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让人丧命,尤其是头部,突然被低温刺激可能会造成昏厥。
在昏暗的光线里,一团yīn影正在向水下沉去。没有时间做决定,张别离猛地扎了下去,就在眼前变得更加黑暗的时候,他猛地伸手,凭着记忆中的方位抓到了一团水草样的东西。
那是龙丹的头。
这个时候张别离已经无力游上水面,只有拼命地拉动手上的套索。但战马似乎却没有明白他的意图,反而向这边走了两步,张别离和龙丹反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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