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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就在眼前,仿若无底的渊洞,又该如何逃脱?
景辞艰难地睁开眼,头上的探照灯忽然随着她睁眼的动作亮起来,她想迅速抬手挡住,可是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面前的人正在看着她交头接耳,说着她不甚明白的语言。
“你好。”带头那个男人朝她说了一句英语。
景辞微微仰头,从地上坐起来一些,挺直了腰看向他们,“呵,我觉得我不太好。”
“你就是听辞,我们找到你了。”
“听辞是谁?”景辞皱眉看向他。
那个人大笑了几声,然后忽然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两年前,你杀了我弟弟,皮特死的时候,他的儿子才刚出生,你以为自己做的很完美,但是你遗忘了一个人,是他把你的脸画下来的。”
“你们抓错人了,不能让我一个无辜的人去背负这种罪恶,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景辞的眼睛微润,闪烁着恐惧的眼神。
“就是你,NS的杀手,听辞。”
“我说了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从C国来A联邦旅行,我根本不叫听辞,我的名字是景辞,就像Mary and Mory,明白吗?”
那个人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从一旁拿出一沓照片丢在她脸上,锋利的照片边缘滑过她的脸,瞬间留下了血痕。
景辞咬咬牙,冷声说,“你们想怎么对待听辞?不过就是杀了我这个替身,听辞还活着,两年前她杀了你弟弟,说不定明天就会来杀了你!”
“你是C国人,我记得听辞说过一句话,她说,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看来你弟弟是做了坏事,怪不得听辞会杀了他。”
景辞沉眸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余光撇过他身后站着的六个人。
典型的一群恶棍长相,尤其是为首的这个男人。
“闭嘴,听辞。”他大吼一声。
后面的人递上来一支针剂。
她咬咬牙,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迅速脱开手腕上松动的绳子,一脚踹在男人的腹部。
针剂应声落地。
男人疼得蜷缩在地上,不断喊脏话。
他身后的六个人很快叫骂着涌上来。
“Shut up!”她朝其中某一个人喊道,“你确定要杀了我吗?当初杀皮特,是我们两个合作的,你拿了七百万美金不是吗?”
其余五个人顿时动作呆住,一致看向那个队友,被点名的队友瞳孔忽然放大,慌张地否定。
景辞其实也没料到这样拙劣的把戏真的能震慑到他们。
她从腰带里抽出一把陶瓷刀,直接戳中离她最近那个人的肋骨之间。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伤了三个人,几乎是一人一刀。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顿时陷入混乱之中,好像到处都是痛苦的喊叫声。
一声枪响也并没有打破混乱声响。
景辞闪身躲到一扇铁门后,她仔细分辨着那个正常的脚步声的渐近与渐远,听得出来他在屋子里徘徊。
听得出来有五个人在喊痛,可是屋子里有七个他们的人,血腥味越来越重,说明刚才的枪响并不是恐吓作用。
那个被她指出来的人应该已经死掉了。
房子外面好像响起混乱的枪声,景辞屏住呼吸继续分析情况。
或许是老板来救她了。
或许是另一个仇家寻上来了。
一生一死,只在刹那。
或许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吧。
景辞忽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要是死了,应该就会没有痛苦了。
但是,她有些遗憾,这辈子没学什么文艺的东西,比如钢琴,比如小提琴,比如……
“Put down your guns!”伴随着沉闷的一声闷响,外面的大门被撞开,清晰的声音震慑了整个屋子的人。
景辞缓缓睁开眼,情绪尽消,唯余平淡。
她动作迟缓地拉开这扇铁门,朝来人露出一个笑。
“Thank you.”
“It's my duty to protect you.”
老板朝她笑了笑,景辞忽然就润了眼,她转眼看向别处,默默朝外走去。
Aiden手里拿着微型电脑,看见她时朝她笑了笑,“欢迎回到A联邦。”
“有空的话,我想带你去C国看看。”景辞低头擦掉陶瓷刀上的血迹,然后收回到腰带上的刀鞘里。
“C国是你的国家,又不是我的。”Aiden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再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好像有点牵强。
“可是现在C国很美啊,去见见美景也是好的。”
“我不去,你在C国暴露了自己的信息,惹来杀身之祸,I don't wanna die.”
景辞微笑着看他,“你再说一遍?”
“sorry……辞哥,我错了。”
景辞找了块石头坐下,眯着眼看着周围的地势。
一片空旷,就这么一座房子,她就算是逃出来了,只要里面的人没死绝,手里提着枪,她也活不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找我的?”
“从你乘坐的航班起飞开始,老板就开始让我定位你了。”
景辞忽然低下头去,恍然大悟道,“哦,对,我有芯片。”
“你从下飞机开始,在机场的行踪就有了异常,一直追踪到这里,老板带着我们几乎跟那伙人用时到了这里。”
“那你们等了多久?”景辞抬眼看向他问。
“等了五个小时,等你的身体机能显示已经恢复,等屋子里有枪响。”
景辞笑了一下,“看来老板还是很相信我的。”
“那伙人手里有你的画像,已经散布出去了,现在那些仇家都在到处找你,蜂涌到苏城去了。”
景辞微仰身倚在墙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灼热,“那看来有程易忙的了。”
“你的脸现在已经不安全了。”Aiden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抬手擦掉她脸上的余血。
“那能怎么办?老板不会是想让我整容吧。”景辞笑道。
“那倒不至于,辞哥,不过你应该是要开始转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