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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哥,这哥们住你家干嘛?还敢对你动手动脚?”
景辞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回头瞥了他一眼,“我说,他在追我,怎么了?”
“……”
电梯门打开,景辞缓慢地走进去。
剩下几个人马上跟着她进了电梯。
回到NS基地之后,景辞去见了老板,又见了医生,伤口再处理了一遍。
搬家了。
离原来住的地方不近,几乎是城市的另一端。
“辞哥,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会碰见程易了。”Aiden看着副驾驶的景辞说。
景辞瞥了他一眼,“好好开车,我还在这儿坐着呢。”
“好...”Aiden默默把视线从景辞身上转移到正前方的道路上。
“注意安全。”
“好的,辞哥!”
。
程易睁开眼后,生生躺在那思考了五秒钟,然后猛地坐起来。
“景辞?”
没人应声。
他这是在哪?
程易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拧动门把手。
?!
“我在景辞家?景辞呢?”程易到各个房间搜索了一遍,不断喊着景辞的名字。
感情是来劫人的?
这也太嚣张了吧!
程易看着整个屋子的干净整洁的程度,觉得这些人是真的有备而来,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踪迹。
“姜平,你在哪呢?”程易站在门口,目光落在电梯口,伸手叉腰站着。
“程……程哥,我在家!我我我……好像被抢劫了。”
“抢劫?你有什么值得抢劫的?我女朋友不见了!”
“……”姜平坐在床上愣住了,“什么?谁?”
“景辞,我女朋友!”程易走出房门,朝电梯口走去,忽然看见楼梯间好像有人?
“辞姐什么时候说她是你女朋友了?”姜平说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辞姐不见了,扑腾着跳下了床。
“等一下……安薇薇?!”
程易走到楼梯间口,看见安薇薇躺在楼梯间里,穿着整齐,躺得也端正。
“什么安薇薇,安小姐怎么了?”姜平踉跄着冲出大门,然后直奔楼梯间往上跑。
程易看了冲上来的姜平一眼,挂断电话,“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我只记得我打开门,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没印象了。”
“景辞不见了,很有可能是被抢走了。”程易看着地上躺着的安薇薇,朝姜平使了个眼神。
姜平揉了揉头发,为难地说,“程哥,怎么安排安小姐?”
“送她回家啊!”
“我也不知道她家大门密码,怎么送她回家?”姜平蹲下查看一下安薇薇有没有受什么外伤。
“那就把她扛到你家。”程易回头看一眼景辞家敞开的大门,“打电话到京州,调些人手过来。”
“程爷当初让你带,你不是不带吗?”姜平吃力地把地上躺着的安薇薇扛起来,然后往电梯口走去。
程易抬起微酸的左胳膊,上面有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针眼,他开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情况。
“……”他没有去回姜平的话。
景辞到底去了哪里,这是个问题。
。
仲夏的城市格外闷燥,好像到处都在喧嚣着不安定与狂野。
“程哥,有什么事吗?”江宴走到医院外面,接起电话。
“你在N市呆的时间久,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程易扯了一下领带,然后把散乱的领带摘下来丢到一边。
“好。”江宴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晚上见。”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好。”
挂断电话,程易拿出一副墨镜带上,看了一眼后视镜中自己的形象。
江宴到家之后,一眼就看见了停在他家门口的黑色车子。
他走上前去敲了车窗,然后拿出钥匙去开家门。
程易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你下班挺早。”
“今天不加班,下班早,正好接到你的电话。”江宴按下灯开关,屋子里顿时亮起来。
“有什么需要你跑一趟来问我的?程哥?”江宴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程易推了一下眼镜,沉声说,“之前我在A联邦待过一段时间,但是我已经好几年没来了,具体现在N市的势力是什么情况,我想先问一下你。”
江宴沉默了一下,十指交叉,抬眼看向他,“程哥,现在N市跟九年前大不一样,官方势力比之前强大很多,暗部的其他势力盘根错节,相互压制。”
“比如?”
“比如八年前新兴起的NS,现在正以破竹之势迅速发展扩大,已经影响到了整个A联邦。”
程易又推了一下墨镜,“NS?”
“一个系统,呃,可能是一个俱乐部之类的,雇佣系统。”江宴这才注意到他带了墨镜,“程哥,是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嗯?”程易端起水杯的动作顿了一下。
“怎么一直戴着墨镜,我印象里你似乎是不太喜欢戴什么饰品的。”
程易摸着下巴,放下水杯,“嗯,眼睛受伤了,所以遮一下。”
“用不用我看看?”
“不用了,小伤。”
江宴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角,“那好,程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忽然来问我这些。”
“是有点问题,不过我应该可以解决。”程易点点头。
“那就好,N市总体来说不是那么安定,不比国内,程哥在这儿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会的。”程易站起来,系好扣子,“走吧,去吃饭。”
“我就不去了,不想出去了。”江宴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站起来,“那我也就不留程哥吃饭了。”
“好,那我先走了。”
“好,程哥慢走。”
江宴送走程易,直看着那辆黑色的车驶向远方,一直到消失在拐弯的街角。
门前的树依旧葱郁地茁壮成长,九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匆匆流逝,像是一川长水,一去不返。
他跟江锦生一起都叫他程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是个私生子,永远没办法站在那一家人的队伍里。
哪怕他在那张相片里有着一席之地,但是在外人的口中,他的身份都携带着‘私生子’三个字。
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江宴戴上眼镜,转身关上家门。
门外的树依旧葱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