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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姐,我到苏城了,你在哪”
秦知意刚下飞机,买了手机给景辞打电话,没打通,打开聊界面给她投了一条语音过去。
她在苏城不是很熟,以前在程家做事的时候通常是驻守京州的,还没怎么到苏城来过。
秦知意打了车去中心医院。
景辞在楼梯间里,手机完全没信号,她喘了一会儿后,慢慢靠着台阶坐下,侧身倚着墙壁,四下看了看环境。
外面的走廊里脚步声不断,忽近忽远。
“差不多了吧……”
景辞扶着墙缓缓站起来,腹一阵痛意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了,楼上楼下的楼梯间门就被一起打开,哗啦啦进来一群人,齐刷刷地一波上楼,一波下楼,往她这一层涌来。
“嘶……”景辞眯着眼,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腹部,疼得抽了一口气。
眼前的这扇防火门就被人推开。
程易在她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满身沉郁地扑进她的视野里,在她心底掀起一阵波澜,随之而至的是难以言状的情绪。
“我……”
景辞话没完,腹部难以忽视的疼痛就带走了她的思绪,她慢慢弯腰,然后坐回台阶上,头深深地埋在膝间,一口一口呼着气。
程易垂眸看着她,眼圈微红,很快又恢复如常,弯腰把她从冰凉的台阶上抱起来。
“景辞,我们分开吧。”
景辞,我们分开吧。
她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皱着眉头攀着他的脖子,任程易抱着她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倒是把他的这句话听得格外清楚。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吗?”
景辞笑着问他,面色苍白,一句话把他震得站定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她稍稍抬眉看着他的一双眼睛,程易察觉到她的眼神,但没有如从前那样看向她,只是沉默着目视前方。
“好。”
如同寒冬腊月里,一桶冰水从头泼下,这像是彻头彻尾的一场笑话。
程易抿唇继续往前走,但是步伐明显比刚才沉稳了一些。
他没话。
景辞也没话。
沉默缓慢滋生,蔓延到每一寸温暖的肌肤,蚕食着二人心中的理智,逐渐站在上风,克服了开口询问为什么的最大冲动。
医生从工作站上查到了景辞挂的号,稍稍皱眉,然后反复地看向景辞和程易,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怎么了?”
程易站在景辞身后三十厘米的地方,沉声问道。
景辞一手支着额头,眼神瞥向医生。
医生正在看她,轻声问,“姐,你是来做手术的”
“嗯。”
程易闻言后皱眉,垂眸看向景辞问道,“你来做什么手术”
“……嘶……”
景辞假装自己没听到他的问题,正好腹部的痛意再次席卷而来,她顺势就趴在了桌子上,开始装。
毕竟让她亲口出那四个字实在有些为难这个十九岁的,且刚被分手的姑娘。
虽然她刚得能单手把ien撂倒,并且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只身压制住身材体重都是她两倍的壮汉……
“程总,这位姐挂号排队妇科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