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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正家里的那位明小姐怀孕了。”
程易听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心下一沉。
明小姐？
他记得景辞有个叫明笑的朋友，消失了。
“明小姐？叫什么名字？”
“他没问，只是听所有人都这样称呼她。”
程易调出来一份资料，明笑的档案。
正常在联邦出生的国人，在市的某孤儿院长大，考进了大，去年才读完大学课程拿到学位证书，还没有入职过。
“靳正。”
程易对比着靳正的官方档案与明笑简单的官方档案，通过时间好像看不出什么。
二人的档案都简单得可怜，看起来好像人生很单薄，只在读书和生活中度过。
“明笑。”
许肖恩从门外走进来，瞥见他显示屏上的资料，“你也知道他女人怀孕的事了？”
“刚知道。”
许肖恩看向他问，“明笑是谁？”
“我觉得应该那位明小姐是明笑，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两个人档案上的资料都少的可怜，这也是疑惑所在。”
“这是被处理过的。”许肖恩看着明笑的照片，“把照片传给我，我再查查。”
“嗯。”
一个小时后，许肖恩通过内线电话拨给程易。
“你来一下。”
程易盯着显示屏上大大小小的照片，“明笑去过地下城。”
“景辞执行过一个地下城的任务，救了这个明笑。”许肖恩摩挲着下巴，“这个你知道吗？”
“知道。”
“那看来这个地下城的任务也只是一个鱼钩，只不过鱼钩没钓住景辞这条大鱼。”
“明笑今年二月份出现过。”程易揪出一段记忆，“在国。”
“这段时间，我记得”许肖恩从照片中找出几张排列起来，正是她在国时候的身影，“也就是景辞在国领奖的那段时间。”
“没错。”
许肖恩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他一直没放弃啊。”
“动手吧。”程易活动了一下手腕，抬头看向许肖恩。
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留得靳正多自由一天，还不知道他还要做出多少事情来。
“ien已经带了人回国去了，到时候他们都会得到很好的保护。”
事情并没有完全朝着他们预料的方向发展，靳正逐渐不参加什么活动，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下边的人去做。
程易很明白，靳正已经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靳正家里的医生消失了，直接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么就会是在某个地下室里，是生是死，无从得知。
程易让人去找过，一直在找，一直没有消息……
晚上睡觉的时候，景辞盘腿坐在床上，窗帘紧紧拉着，她面前的被子上摊着一些珠宝。
房间是欧式的装修，到处都透露着重工浓彩的奢侈气。
这是午山公馆二楼的一个主卧，景辞搬了不少东西过来，譬如珠宝首饰，衣服摆件什么的。
秦知意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辞姐，我问一句，你要不要喝温牛奶。”
秦知意穿着一身复古的洲睡裙，袖口都是荷叶边的，头发已经蓄长了，垂在肩头。
因为这件欧式的睡裙，再加上她那一张西方的美女面孔，金色的头发，从门廊尽头走出来的时候，昏黄的光打在她脸上，看起来真有一种洲古典贵族的错觉。
不过一回想秦知意这个名字，这种错觉顿时就消失了。
秦知意看到床上一片闪亮亮时动作先是一顿，然后才缓缓挪过来，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惊叹道：
“我的祖宗唉，你就这么清点这些珠宝啊？”
景辞随手拿起来一个领针，抬手举到灯光下看钻石折射出来的光，“一时兴起拿起来看看。”
“我去，够阔气，为什么我跟你一起进的，我就没那么多钱呢？”秦知意扶着腰坐在她旁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只宝石戒指看。
“你还嫌少？”景辞忍不住笑道，“你的钱拾掇拾掇，恐怕也足够人丰丰裕裕过个三五辈子了。”
“当然了，不过钱嘛，谁会嫌多？”秦知意摸着自己的肚子，“养小孩儿也是很花钱的。”
“嗯，是”景辞附和道，把领针放回去，拿起一串项链。
“辞姐，你看，你这么多珠宝，也没见你戴过，准备留着传给谁吗？”
秦知意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看起来像是已经怀孕四五个月的样子。
“传给你女儿点？”景辞把项链塞进秦知意手里，“这串钻石项链是很保值的，的确是可以传家的。”
“出手真阔绰。”秦知意很满意地挺了挺肚子，抬眼看向景辞，“我先替我女儿谢谢你。”
“完全可以。”
秦知意拿起一对耳环，“我觉得这对珍珠耳环很好看。”
“送给你。”
秦知意又拿起一个戒指，“这个呢？”
景辞清了清嗓子，然后默默把戒指拿了回来。
“这戒指还没这对珍珠耳环贵重呢吧……”秦知意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开始起哄，“这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吧。”
“程易送的。”
秦知意惊得忍不住捂住嘴，半晌后才又问，“他跟你求婚了？”
“求了几次。”
“怎么样，浪漫吗？浪漫吗？”
“很一般般。”景辞很平淡地说。
秦知意嘴角的笑瞬间消失了，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啊？”
“他好像不懂什么浪漫……也许是我标准太高了。”景辞耸肩道，拿着那枚戒指，往自己的手指上套着试试。
“不懂浪漫？不是吧。”秦知意笑着看她。
景辞很无奈地说，“好像是这样。”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浪漫？”秦知意眼里闪着星星看着她。
景辞抿唇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不想被求婚，求婚了以后就要结婚，结婚这件事让我觉得有点可怕。”
“那你跟我不一样，我二十岁就开始想结婚了，那时候我在想，要是我是个正常普通的公民我可能会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有了爱人，然后结婚，有机会的话，会拥有一个孩子。”
景辞忍不住反问道，“你确定？”
“你怀疑？”
“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来着。”
“……那都是往事，而且我是不挑的，只求灵魂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