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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红唇轻勾,捋了捋自己鬓角的乌发,桃花眼中媚波横流。
刹那间,便有万种风情,美貌杀人,令仅仅只是清秀的韩福宝,更加黯然失色,被这惊人的美貌踩成脚底之泥。
“福宝妹子,你瞅瞅姐姐长的咋样,比你如何?”
韩福宝笑的极其端庄大方,像是不屑与林知夏攀比空洞的皮囊。
“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嫂子自然很美,要不村里的男人怎么各个都念着你呢?”
“对吧,你也觉得姐姐集美貌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于一身吧?”
林知夏赞叹地抚上自己的脸,“既然如此,连你都看不上陈老根,姐姐又怎么会放着这么帅的老公不要,跟陈老根苟合?”
“要知道,姐姐无论皮囊还是灵魂,都比你漂亮一百倍啊!”
韩福宝:“……”
晨晨吃完了冰棍,嘴里得了空,也大声给林知夏助威:
“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大嫂比你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韩福宝脸色阴沉,正要开口,却听齐钰冷冷开口:
“闭嘴。”
淡然的一句话,却极有威慑力。
韩福宝不甘地咬着嘴唇,她知道,是她输了。
齐钰揉了揉晨晨的头发,面容冷淡,眼神却温柔了不少。
“桃酥好吃么?”
“好七!”傻白甜的晨晨嘴里咬着桃酥,两颊一鼓一鼓的,像只贪吃的小仓鼠,他拿了一块递给齐钰,“哥哥七!大嫂最漂亮对我最好了!”
青年温柔地揉着晨晨的头发:“大哥不喜欢甜食。”
齐钰回头,深深看了眼林知夏。
幽深的眸中,雾霭沉沉,隐着一抹凌厉的警告。
蓦地,林知夏遍体生寒。
似是自己所有的把戏,在眼前男人面前无所遁形。
*
回程时,坐的是城乡大巴。
一路上,林知夏都心惊胆战,似有一把剑悬在自己头上,随时都会落下!
齐钰刚才看她的目光,让她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没有相信她!
齐家住的不错,是一间青瓦砖房。
墙壁是用上好的红砖结结实实砌的,不像青山村里其他人家,就用黄泥糊墙凑合。屋顶盖的也是上好的青瓦,两毛三一片,光这一屋顶的瓦片,都不便宜。
这些都是齐钰自己挣钱,亲手砌起来的。
一到家,晨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齐钰带回来的帆布包。
“大嫂,你看大哥带了好多钱钱回来!”
晨晨的眼睛比小狗狗还亮,将一叠粮票和存折塞到林知夏手中。
林知夏一看,吓了一跳。
存折上竟然有足足一千块!
林知夏可不敢要,赶紧给塞了回去。
除此之外,还有广城特色的广味腊肠、川省腊肉、大白兔奶糖、果干……甚至还有两罐奶粉和麦乳精!
奶粉和麦乳精在这个年代,可是有钱也难买的稀罕物,看来齐钰在广城的打拼成绩,比她想象的更好。
晨晨盯着那一袋矜贵的大白兔奶糖,直吞口水。这娃被虐待坏了,不敢说自己想吃,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林知夏。
林知夏心软的一塌糊涂,拿了两颗奶糖给晨晨。
“一天只能吃两颗,不然牙齿里会长虫虫,把你的牙齿全部吃光,变成没牙的老头老太太。”
晨晨一听只有两颗,一副天都垮了模样。又听林知夏说吃多了会变成没牙老头,小男孩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我才不会多吃呢!”
拿了糖,晨晨兴冲冲地跑到自家菜园去摘菜了,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林知夏和齐钰两人。
青年身上咄咄逼人的压迫力,令林知夏呼吸都变得沉重。
林知夏心想,原身结婚那天闹的天翻地覆,依照齐钰恩怨分明、心狠手辣的性子,没对付原身已经是看在去世的林父的面子上。
她心里对齐钰怕的紧,但又深知想要改变里原身悲惨的结局,必须在齐钰面前刷够好感度。
踌躇许久,她才终于下定决心,勉强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
“呃,齐、齐哥哥……你中午想吃什么呢?我来做。”
齐钰冷淡地看着她,幽深危险的目光,看的她头皮发麻。
“就做炒腊肉吧。”林知夏硬着头皮自说自话。
见齐钰还穿着外套,心想这会儿进了屋,应该会比较热,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
“屋里热,齐哥哥你把外套换下来,我帮你洗……”
话未说完,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却是被齐钰扣住了手腕,青年修长漂亮的手指徐徐收紧,她便痛的脸色发白,手腕似乎快要断裂。
身姿笔挺的青年,显得那样严肃和不近人情,年轻野性的眸,沉淀着刺骨的凉意。
“给我安分些,林知夏。”
“晨晨喜欢你,你平时怎么对他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以后你再敢动孩子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
林知夏只觉血液凝固,恍惚间,恍若置身于里那可怕的一幕。
齐钰也是如现在一般,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一寸寸地轻轻折断。她痛的撕心裂肺,呼天喊地。
满眼的血雾里,却见身姿笔挺的俊美的青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晦暗幽深的黑瞳,比那朱砂血雾更加残忍。
指尖嵌入掌心,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她逐渐从那可怕的画面中抽离,她昂首,认真地看着齐钰。
“齐哥哥,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混事了。”
一字一字,宛如誓言般笃定用力,仿佛再用生命向他起誓。
齐钰微不可查地蹙眉,却见女子妩媚艳丽的桃花眼,明亮惊人,仿佛有揉碎的星光沉淀在眼中,前所未有的诚挚真诚。
他轻嗤:“你?”
青年那种冷淡的、隐晦的轻蔑,令林知夏有些着急。她只当是自己表现的不够真诚,蓦地捉住齐钰的手,语气恳切:
“我知道,要你突然相信我不太可能,换做是我,我也不信。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会做给你看的!”
林知夏的手柔软细嫩,搭在他手上,就像一块冰凉的软玉。这种古怪的触感,仿佛电流一般窜遍全身,他猛的甩开林知夏,厉声警告:
“不准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