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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
男人有点小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打了一声饱嗝,满嘴的酒气,熏得她不适时的邹起了眉心,往另外一个方向不动声色的挪了挪。
“劳资从来都不知道自重这两个字儿怎么写,出来麦的就别装什么大家闺秀,特么让人瞧不起你。”
随着男人这粗鲁的话音落地,在场的气氛再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就连坐在薄禹辰旁边的祁暖暖,都隐约察觉到他似乎是生气了………
徐温暖的眼眸微微闪了闪,这些年一直在薄家的羽翼之下长大,真的没怎么见识过世间的险恶。大腿两侧的手掌轻轻握成了拳头形状,“先生,麻烦你说话也要注意场合,我是来接薄总的,你就不怕你这些话惹了薄总不高兴?”
好吧,她承认她是怂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哪一次是不怂的!
“哦???”那男人听了她的话,似乎更来兴致了,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在反抗,肥腻腻的大手直接抓着她的胳膊,两步一拽的来到了薄禹辰面前,笑得谄媚:“薄总?她是你的女人?”
薄禹辰就坐在那里,不说话。
上半身慵懒随性的陷进沙发里,也不去看她。
“玩我呢?”
这话是对徐温暖说的。
刚才这人的力气有些大,右手手腕上面被勒出来一条特别明显的红色痕迹,再加上薄禹辰好像真的没有打算管自己的意思,心里一下就慌了,“薄禹辰你………”
“秘书。”
薄禹辰姿态懒散的转头,盯着那边黑漆漆的墙面。
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悦耳,语调却也是如出一辙的凉薄。
只可惜,徐温暖都还没来得及去聆听男人的天籁之音,就被他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瞬间打得体无完肤。半晌,徐温暖才回过神来,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坐在沙发座位上的男人,“你说……什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薄禹辰的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了,眼神里看不出来一丁点多余的情绪,反而还有点冷,“难道不是吗?徐秘书。”
他说,我只是秘书………
对呀,我现在不就是秘书吗?当老板的这么说也没任何问题呀!
结了婚以后,徐温暖几乎就不怎么碰酒了。原因无非就是之前有一回出去聚餐,喝得酩酊大醉,回去好死不死的被他当场抓包了!
在浴室泡了两个多小时才清醒一些。
徐温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她把自己交给他的日子………
辛辣、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瞬间烽火燎原的一阵难受,那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被呛得通红,邹成了一团。
然后,徐温暖感觉到,眼角湿润了……
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会哭的,为什么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红了眼眶了呢?
就在徐温暖愣怔的这一瞬间,薄禹辰迈着大长腿,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来。
…
徐温暖在港城市最奢华的卡玛酒店总统套房中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阳光都过玻璃照射进来,徐温暖只微微侧头,就能看到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