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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业二十多年,执守边疆二十年未归,便是老镇远侯,也是战死沙场,殊荣无数。
京城之人,无不对着超一品侯府敬重有加,何况如今北方还在打仗呢,镇远侯日日出生入死,谁敢说一句不敬的话,没想到,姚青丝竟这般敢。
连围观的人也“嘶”了一口气。
直到,一声微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过来:“这便是恩国公府的意思么,谢晦受教了。”
是个年轻人的声音,带着些凉意,如同那深冬的寒流一般。
云莞顺着声音瞧过去,便见人群后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年轻的男子,方才开口说话的男子,一身玄衣,大约弱冠之年,剑眉星目,面容清峻,而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子,则年长几岁,此时正沉着脸看向姚青丝。
姚青丝也回头了,待见到来人,脸色大变,嚣张跋扈的气息收敛了不少,“大,大哥。”
姚青山沉声道:“小六,回去!”
“我不!”
姚青山脸色微怒:“回去!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大哥,你也不帮我!”
姚青山不打算跟姚青丝再说,转头对谢晦道:“姚府绝无对镇远侯府不敬之意,舍妹年幼,口出狂言,请谢公子不要跟她计较,来日,我必定带舍妹登门道歉。”
说罢,他直接上前,扯着姚青丝的手就离开了,姚青丝自然不肯,叫着让姚青山放开她。
“姚大人就这样走了么?”萧浮生不知何时从后边出来了,淡淡问道。
今日虽然是开业,但这热闹的场面,萧浮生并不参与,基本也无人见过他。
这会儿出来,少年公子飘逸出尘的气质便立刻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姚青山见到萧浮生,显然愣住了:“拾痕公子。”
云莞也愣住了,转头看萧浮生。
拾痕公子?二哥名号这么大么,她几次去萧府,自然知道萧浮生字拾痕,却不知他还能这样被人敬称一声。
萧浮生唇边淡笑:“令妹这般欺辱舍妹,这般大放厥词颠倒黑白,姚大人连一句话也不说便想带人离开?”
姚青山皱了皱眉,这才正正经经瞧向云莞。
这个姑娘,是萧浮生的妹子?萧家的亲戚?
姚青山定了定神,才对云莞道:“云姑娘,我代舍妹向你道歉,今日着实是舍妹不懂事,扰了你的开业庆典。”
云莞听罢,唇角微勾,映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姚大人深明大义,令人佩服,只不过,道歉这种事情,一向是犯错者来做,姚大人何须向我道歉呢。”
姚青山闻言,皱眉看向姚青丝:“小六,跟云姑娘道歉。”
姚青丝岂肯,“不可能!”
“道歉!”
萧浮生轻轻笑了一声:“好家教,在下见识了。”
云莞见此,也笑道:“既然如此,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我一介民女,也受不起姚小姐的道歉,只希望我这酒坊,还能安然无恙地在京城坐下去,别哪一日醒来,便得卷铺盖走人才是。”
姚青山深深看了一眼云莞,眸色沉沉,似有不满,而看向姚青丝的眼神,越发冷漠。
云莞笑了笑,将手里姚青丝的鞭子递给七斗,“姚小姐的鞭子还没拿呢。”
七斗接过绳子,屁颠屁颠地送过去了。
姚青山深看了云莞一眼,没再说话,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姚青山兄妹走远了,云莞才笑了笑道:“诸位,让各位看笑话了,今日开业庆典,些许小事,扰了各位的兴致,请快入内,千山酿好酒相待。”
“好!”
“云姑娘爽快!”
姚青丝离开之后,场面又恢复了热闹,甚至还有人向云莞投来钦佩的目光,倒是有几个年轻人两眼兴奋地看向萧浮生:“原来竟是拾痕公子!”
云莞疑惑地瞧一眼过去,萧浮生只是淡淡而笑,不冷不热地应付几个上前来说话的年轻公子。
顾庭带着几分歉意看向云莞,云莞翻了个白眼。
顾庭自觉方才有些丢脸,挠了挠后脑勺,“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别生气,别生气,今日开业的抽成,我不跟你拿。”
云莞笑了一声。
顾庭这才看向店门几步外的谢晦,勾唇笑道:“谢大公子,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喝杯酒如何?”
谢晦依旧是一副清俊模样,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不了。”而后,抬头望二楼一看,声音无波无澜的:“下来,回府。”
云莞只听到一声不情不愿的“哦”的声音,而后便见二楼轻飘飘落下一少年公子,就是刚才被姚青丝骂的那位,云莞这才瞧清了对方的样貌,生得富贵风流相,着实纨绔样。
谢晦朝着顾庭和云莞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离开,纨绔的小公子回头朝云莞眨了眨眼,也屁颠屁颠地跟着离开了,云莞愣了一下,还能听到少年不满的声音:“哥,你刚才应该让我抽死姚青丝那疯子。”
云莞笑了笑,收回目光,问顾庭:“这两位是镇远侯府的公子?”
顾庭弯唇道:“方才那位是镇远侯的大公子,谢晦,楼上喝酒那位,乃镇远侯的小公子谢景,这谢景,日后可是千山酿的常客,还有方才那位,恩国公府的大公子姚青山,如今的户部侍郎,你今日开业,可引来了不少人。”
云莞睇一眼过去:“顾公子,有一说一,谁的桃花债砸了我开业的庆典?”
顾庭摸了摸鼻子,这话实在不敢否认。
云莞轻哼了一声,转身会酒坊去了。
酒坊里的客人,自有伙计们招待,云莞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萧浮生,往后院一去,果然见到他在石桌边自饮自酌。
“二哥。”云莞走过去。
萧浮生看过来,弯唇道:“阿莞今日可出尽了威风,连恩国公的家的小姐都敢骂。”
云莞勾唇道:“我这人,别人不欺负我,我便不欺负人,别人若是欺负我,别说一个国公府,便是天皇老子,本姑娘也让她瞧瞧,花儿为何这般红,天子脚下,恩国公府以为自己是皇帝呢?”
萧浮生瞧着少女嚣张的模样,只是摇头失笑:“是谁前日还怕自己惹祸上门?”
云莞眨了眨眼:“毕竟道理在我们这边。”
萧浮生笑而不语。
云莞才笑眯眯道:“二哥,拾痕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呢,你有好大的秘密我不知道。”
“秘密?”萧浮生闻言好笑。
“小阿莞,这可真是你孤陋寡闻了。”顾庭吊儿郎当地道。
云莞闻声转回头,顾庭笑道:“拾痕公子十五岁便成为我朝五十年来最年轻的探花郎,甚至还当殿辞官,而后周游列国,名号大得天下读书人谁人不知,也就你日日忙着挣钱,不知此事罢了。”
云莞震惊了,杏眼瞪得圆圆的:“我竟不知,原来我身边都是这般能人之辈!”
萧浮生一愣,而后摇头失笑。
顾庭闻言,也朗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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