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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言真脸色一黯,开始解释————
原来关夫人和封母是远方表姊妹,关家一直想要和封家堡攀关系,一开始是透过封母提出联姻,对象是关家长子关正和封言慧。
当时封父和封言真正好南下营救欧阳初茵,不在堡里,所以封母不敢应下,只说等丈夫回来再谈。
谁知父子俩是将欧阳初茵救出来了,可是在回来途中却遇到袭击,封父伤重不治,封言真受了重伤,脸也是那次被毁的。
封家堡顿时失了主心骨,年仅十六岁的封言真扛起重任,在众人不看好的情况下独挑大梁。
然后关家得知封家出变故,顿时消失匿迹,不要说联姻了,他们甚至落井下石,暗地里联合其他觊觎封家产业的家族对付封家,打算趁机分一杯羹。
幸好封言真手段了得,硬是将封家堡给撑了起来,等到封家堡稳定了,几年下来发展更胜过当初封父主事的规模,关家才又冒出来认亲了。
关家以为当年自己做的龌龊事封家人不知道,殊不知封言真早已把当初落井下石的人都查个一清二楚。
当时封母已然病重在床,昏睡的时间多过清醒时,所以当关家重提婚事的时候,封言真看在封母的面子上,用母亲病重的原因婉转拒绝婚事,没想到关家人不死心,趁他不在堡里的时候直接找上病重的封母,听伺候的丫鬟转述,当时关夫人竟然对封母说:(你就赶紧允了这桩婚事吧,婚礼暂时也不必办,先把言慧抬进关家再说,要不然你眼看就快死了,到时候言慧还得守孝,多麻烦。)
封母当下气得病情恶化,陷入昏迷,当晚便去了。
后来无耻的关家人竟然说,封母是因为封言真拒绝了这桩婚事,被封言真气死的!
欧阳初茵听完无言的抚额,怎么到哪都少不了一些人格(极品)的奇葩呢?
(难道言慧不知道这些事?)她疑惑地问。
(那时她已经和关秀雅成了朋友,我不知道关秀雅有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事,总之后来我叫她离关家人远一点,她不听,我便把这些事情婉转的告诉她,谁知道她死也不相信,只说他们不是那种人,说我是受人挑拨。)
欧阳初茵皱眉。这封言慧真是……
(后来关秀雅就经常到封家堡,言慧也渐渐开始在我面前说关秀雅如何的好,我就知道关家人打上我的主意了,堡主夫人和堡主妹婿,想来他们认为前者比较有利。)封言真嘲讽的说。
(那么现在重提言慧和关正的婚事,是不是代表他们知道不能从你这儿下手,所以退而求其次?)欧阳初茵猜测。
(没错,谁教关秀雅被我扫地出门,并且禁止入堡呢。)封言真冷笑。(当时我应该连写信都禁止才对!)
(关秀雅写信给言慧?)
(嗯,信里说她大哥一直记得与她的婚事,虽然没有正式立下婚节,但她大哥一直在等她,然后又提到因为你对她有所误解,以至于她不能再来堡里,她很想念言慧,希望言慧成为她大嫂,大概就是这些。)
(呵!关我什么事啊?)欧阳初茵觉得好笑,这样无中生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封言慧赏她白眼,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改善的关系瞬间又退回原点。
算了,她也不想再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反正封言慧迟早要嫁出去,就保持这样吧,她无所谓。
(那你打算怎么做?)欧阳初茵问。
(以言慧的个性,越是受到压制,她反弹就越大,到最后只会弄得鱼死网破,所以我打算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哦?说来听听。)
(她既然坚持要嫁给关正,那就就让她嫁。反正嫁入关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一起生活一定会发生很多摩擦,迟早她都会看清关家人的真面目,尤其是关秀雅,言慧的个性也不是会忍气吞声的,到时候我再作主让她和关正合离,如果到时候关家不识相,我不介意让言慧变成寡妇。)
(嗄?)欧阳初茵错愕,立刻摇头。(所嫁非人,会毁了她一辈子,毕竟是你的亲妹妹,这么做对言慧的名声不太好,不妥。)
(无妨,咱们北方的女人自由多了,对女人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和离再嫁或寡妇再嫁都很常见,不会有人拿这些事说嘴的。)
(真的?)欧阳初茵讶异的问。
(当然,就像你说的,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还能害她不成?)
(好吧,既然你这当哥哥的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你这计划还要再改善一点。)她也厌烦了封言慧老是对她摆脸色、看她不顺眼。
(说来听听。)封言真点头,洗耳恭听。
(我觉得光是把她嫁给关正不一定能让她看清关家人,毕竟她的背后还有封家堡撑腰,关家人还想从这桩婚事中得些利益,短时间之内绝对不敢对她怎样,可是女人的青春耗不得,这么拖下去也不知道会拖多久,三年五年是正常,十年八载也有可能。)
(那夫人的意思是?)
(若是想要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就要让她没了撑腰的,关家的目的就是要占封家堡便宜,煮熟的鸭子突然从嘴边飞了,失望的情绪一定会加倍扩大,自然就撑不住表面的和善,真面目也就露出来了。等言慧见识了他们的嘴脸,醒悟了之后,你就可以出面了。)
(好,就这么办。)
(大哥,你真的答应把……)封言昌匆匆跑来,话说一半就噤声了,他看见坐在大哥对面的欧阳初茵,纤细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捻着一枚白玉棋子,夫妻两人中间摆放着一个翡翠雕制的棋盘,两人正在悠闲的品茗下棋。
(喀)地一声,欧阳初茵将白字放在棋盘上,当初一看见这一套围棋时她就很喜欢,棋盘是大块黄翡雕制而成的,看起来是高冰种接近玻璃种,黑棋是墨玉,白棋则是白玉,这套围棋的价值……啧啧!可是价值连城啊。
(哦,大嫂,你也在啊。)封言昌愣了一下才赶紧打招呼,回来这些日子,他听说堡内外以及山下祁连镇那些巨大又良好的改变,而这些全都是大嫂的功劳。
他心里很是敬佩这个大嫂,对她的偏见也早已消失。
(呵呵,是啊,真不巧,我也在呢。)欧阳初茵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故意道,(初次见面,小弟,你好啊。)
封言昌嘴角一抽,小弟?听起来怎么觉得有些古怪,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你们谈,我还要去参加婚礼,就不陪你们了。)将手中的白棋丢回棋碗里,她指了指棋盘上的残局问:(下次继续?还是……)
(下次继续。)封言真说。
(好。)欧阳初茵笑了笑,耸耸肩,不介意留着残局让他研究棋路。
(去参加谁的婚礼?)封言真也放回手中的黑棋,这一步他就没有下手。
(马大叔的大孙子马维今天迎娶镇上锦绣庄的雨娘。)她可是很看好马维的,未来马大叔退休之后,就只有马维的技术跟得上她的创意了。至于雨娘,她可是锦绣庄的一等绣娘,绣工是顶好的,她也有意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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