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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气人不”。
当初姐夫结婚的时候,也只有他们这边的娘家人办婚宴,就没见过姐夫那边的人来,白菊不懂,回去不肯带,说出来这是娘家人这边没脸面,崔葆不想提这茬。
揭过去道:“那还不是咱爹非要争口气,过年的时候,说是不让大姐回去他们家,让咱大姐来家里给他做冻肉吃。要我说啊,咱大姐这倔脾气就是遗传咱爹哩”。
白菊没有觉得:“你看看姐夫一回家,大姐慌忙这慌忙那的,哪里有脾气倔哩”。
崔葆捂头。
跟这傻娘们聊不下去了。
提到冻肉,没吃晚饭的白菊吸了下口水:“大姐做冻肉是一绝,等过年的时候,当家的,让大姐来咱家做冻肉吧”。
“做冻肉最费事了,光是拿镊子吧那肉皮上的毛拔干净就费功夫,反正我做不来,每次镊子拔的我手都酸了,还拔不干净,去年你不就说吃到猪毛了吗”。
白菊甩了下手腕脖子。
把去年烙下的那心理阴影甩开。
继续畅想美味:“哎,还有大姐那油泼辣子做的也好,香油蒜苗再加点陈醋和着那油泼辣子一起浇在水晶样的冻肉上,拌一拌,再喝两口高粱酒,别提多美了”。
越说越饿了。
白菊现在只想赶紧到家里吃碗油泼面,那厚实,一下就填饱肚子的感觉。
崔葆想着明天带什么特产。
白菊倒是提醒了他。
“你做冻肉不行,那琼糖做的地道,把你做的那五斤琼糖明天也一起拎着”。
白菊叫了起来:“城里人谁吃糖啊!”
“我做那五斤琼糖多费事啊,光是蒸馏小米还有搅拌麦芽糖都把我手都酸死了,还有那熬成灶糖的时候反复的拧成条都是费手劲的,你一点忙都不帮,这收割俺的劳动成果倒是一点都不手软,那琼糖里的黑芝麻都差不多是我一点一点挑出来的,芝麻粒子最大的炒出来才香,就等着龙辉回家来吃,他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琼糖了”。
崔葆觉得跟女人沟通真费劲,小气的要命,一点糖都不舍得。
“龙辉现在都长大了,再说一个男人吃什么糖”。
“那龙辉不吃,我也可以送人啊”。
“对啊,现在就是送人,而且比你送的那些人都重要”。
白菊还是不同意:“那我自己留着吃”。
崔葆撇了她一眼。
凉凉道:“你再吃就能宰了”。
白菊被她当家的气死了,于是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