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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成心不想让我跟妹妹来往吗?”吴媚笑容满面地把盒子推了回去,很有耐心道,“这样的大喜事我总得表示一下心意,日后在这豫城,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一直跟仇人一样吧?”
“你们俩的事,我不跟着掺和。”顾氏扭头看了看许妈妈,许妈妈会意,去正房问花椒,吴媚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我既来了,总得去看看妹妹和小外甥的。”
顾氏笑而不语。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觉得吴媚这次来,绝对没有好事。
吴媚顿觉尴尬,压下心头的不悦,浅笑道:“镇南侯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晚我还看见他在布衣居跟老板娘徐莺娘聊得起劲,想必是去跟她报喜的,镇南侯就是镇南侯,交际还真是广,莺娘姐姐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他,说自从认识了镇南侯,天下男儿皆为污泥了呢!”
说着,咯咯笑道,“我还打她说,人家镇南侯夫妻伉俪情深,姐姐怕是没机会了,您猜她怎么说,她说她不计较名分,只要镇南侯一颗真心呢!”
“侯爷是正经人,怎么会跟江湖女人有所牵扯,你肯定是听错了。”顾氏一点都不信吴媚的话,正色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可不能在外面乱说,免得失了知府夫人的身份。”
吴媚刚要说什么,阿朵一步跨进来,面无表情道:“夫人说了,不敢受您的大礼,您还是带回去吧!”
“这话怎么说的?”吴媚不悦地起身道,“我好心好意地来探望侯爷夫人,她这是要赶我走吗?”
阿朵眨眨眼睛:“不是赶您走,而是请您走!”
许妈妈也跟着走进来,暗暗冲吴媚摇摇头。
花椒那个人,油盐不进,拧得很,一句话就把她炝出来了。
“看来你家夫人还真是打算关门堵户地不跟人来往了呢!”吴媚冷笑道,“许妈妈,我们走。”
阿朵忙把桌子上大包小包地提起来,跟在主仆俩后面,夫人说了,片纸也不要,吴媚回头看了看顾氏,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夫人好生住着,不用惦记我爹,前段时间,我刚刚从府上挑了两个姿色尚好的丫头过去伺候,我爹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氏:“……”
许妈妈只是叹气。
这下是真的瞒不住了。
偏偏此事她还没来得及跟花椒商量,不能替夫人出这口恶气。
阿朵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吴媚知道花椒是铁了心不要她的这些礼物,便停下脚步对阿朵道,“对了,布衣居老板娘徐莺娘让我转告侯爷一声,她说明天晚上,她在布衣居等他,让他务必来。”
“什么女人这么不要脸?”阿朵一脸嫌弃,“侯爷有妻有子,怎么会去找她?”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吴媚故意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能过了莺娘姐姐这关的男人,着实不多呢!”
阿朵越听越生气,到了大门口,索性把手里的东西一古脑地塞许妈妈手里,转身跑了回去。
“夫人,这……”许妈妈望着怀里一大抱。
“算了,去布衣居吧!”吴媚上了马车。
徐莺娘望着吴媚大包小包原封不动地送了过来,顿觉无语,半晌才道:“夫人,送出去的礼,哪有带回来的,这不是打脸吗?”
话说这女人也太蠢了,她不会扔下就走吗?
还不如她布衣居的两个小厮呢!
“她打我脸,也不是一次了。”吴媚委屈道,“姐姐,我说过我之前跟花椒有恩怨,这事我出面不行的。”
徐莺娘有求裴泽。
才找到她,让她去府上道贺,顺便送点重礼。
哪知花椒是个软硬不吃的主,硬是把她赶了出去,她快气死了。
“还是以我的名义送吧!”徐莺娘取出那个闪闪发光的金锁望着面前晃了晃,“我不信了,我能把鱼送进镇南侯府,还送不进去块金锁!”
阿朵回去就把吴媚的话告诉了花椒,顾氏也在,见阿朵已经把这事说出来了,只得说了实情:“吴媚的确说过,徐莺娘爱慕侯爷的话……”
说着,顾氏看了看花椒,安慰道:“你别多想,侯爷不是那样的人,估计是故意气你的。”
“可她明明说,明天晚上在布衣居等着侯爷的。”阿朵郁闷道,“太气人了,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好了,那女人的话你们也信?”王氏白了阿朵一眼,不乐意道,“我的儿子我知道,老三不是那样的人,她胡说呢,我不信老三明天晚上会去找她,他有妻有子的,找她干嘛?”
说着,又对顾氏道,“亲家母,花椒还在月子里,听不得这样的话,咱们当长辈的就不要跟着掺和了,这东西越捎越少,话越传越多,再说了,以我家老三的身份,就是找女人,也会找个黄花大闺女,他找个寡妇干嘛?”
顾氏:“亲家母,我不是成心让椒椒添堵,我只是让她知道吴媚的来意,让她提防着点。”
她夹在中间,还真是难做人。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我家老三不会做那样的事的。”王氏语气坚决道,“他要是找女人,早就找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想想她儿子也真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圆了房,也没怎么跟媳妇在一起。
打了一场仗,负了伤不说,连自己媳妇都不认得了,加上他回来的时候媳妇有孕,他更是沾不得女人的边,如今媳妇总算生完孩子,等孩子满月差不多就能在一起了,却被扣上了跟寡妇相好的帽子,一想起这些她就窝火得不行。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不要说了。”花椒合上书本,神色平静道,“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
吴媚是故意来气她的。
不能上她的当!
许妈妈扯了扯顾氏的衣角。
主仆俩知地退了出去。
王氏抱着孩子去了外套间,换了尿布,才交给阿朵:“你先抱着,我去洗尿布,洗完再过来喂他。”
阿朵道是。
顾氏站在窗前,见王氏坐在井边哼着小曲洗尿布:“我在这里横竖也帮不上忙,过几天等做完了藕粉就去找谓哥儿,最好能在镇上买处宅子,从此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王氏的确喜欢这个孩子。
连尿布都不放心别人洗,非得亲力亲为。
“夫人不回桐城看看吗?”许妈妈期期艾艾道,“您是正室,就算大人纳妾纳通房,也得经过您同意的。”“我同意不同意,喝不喝妾室茶,已经不重要了。”顾氏苦笑道,“大人说是,她们就是,我又算什么?”
她没有显赫的娘家给她撑腰。
也不能帮他升官发财。
仅凭年少时的那点情意想换回男人的心,是多么地单薄可笑。
想到这里,她又披衣去了正房找花椒。
她不想让女儿再重蹈她的覆辙。
花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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