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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沿路看到有的铸剑房、药房,不仅规模小,门头也不光鲜,便问孟石:
“孟兄,道理上来说,铸剑师、丹药师对剑修来说作用很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过为什么在我们永恒大陆,这种职业并没有那么尊贵?”
江流的来历不能实话实说,又想了解一下其他职业,只能拐弯抹角的问。
“据说,上古年间铸剑师、丹药师的地位的确很高。
听宗门讲师说过,他们地位的降低,一方面是因为铸剑师、丹药师的传承断绝;
另一方面整个剑修的修行路线发生了变化,对剑器、丹药的依赖减少。
比如铸剑师,无论凡铁还是珍金都是一样的铸法。
凡铁铸凡剑,珍金铸法剑,法剑蕴灵剑。
不过法剑之所以可以有攻击加成,重要的不是铸剑师,是法剑上的剑阵,而这剑阵都是由剑宗之上的大剑修布刻。
至于灵剑,就是法剑经过剑的主人长期蕴养,生出灵性。”
江流听明白了,说白了铸剑师干的还是铁匠的活,就算手艺再好,地位又能高到哪去?
孟石一边走,一边接着说:
“至于灵剑之上的剑,有的已经抛开实体的剑胎了,成了无形之剑,剑气之剑。”
“丹药师也一样,他们对于剑骨、剑气的修炼作用不小。
但对剑技、剑意、剑心的修炼就毫无办法了。
而且修炼剑骨、剑气的丹药,药方人尽皆知,炼制方法也很简单。
说到底把药草剁剁吃了效果也不差多少,你说丹药师地位又能高到哪去?”
二人在路边摊贩买了点小吃,正边走边吃边聊,就听见前面有人喝骂: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师兄看上你的孙女,是她的福分。
你再啰嗦,老子打断你的腿!”
然后看到人群远远地退开,江流就看到一间酒楼门口,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正对着一个老人拳打脚踢,活脱脱一个地痞无赖模样,一边打一边叫骂。
老人旁边一把弦琴已经碎成几块,弓也掉在一旁。
老人卧伏在地上,衣冠凌乱,不顾那青年的拳脚,拉着青年的衣角,老泪纵横的哭着不停讨饶道:
“剑仙,请放过小老儿的孙女啊,她还小啊!”
孟石见状,先江流一步,直接冲了上去,一脚把那青年踹飞,撞到酒楼的墙根去了。
江流把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一番询问算是知道了。
老人带着小孙女在酒楼唱小曲,被正在吃饭的那青年一行三人见了。
其中一人说要带小姑娘回房唱曲,老人一听那还能有好,自是死活都不肯答应。
就这样被打了出来,小姑娘吓坏了,还被留在楼上呢。
此时,那青年已经从墙根爬了起来,恶狠狠地冲孟石骂道:
“他娘的,敢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得罪了我皓天剑宗,你们今天都别想活了!”
孟石气急而笑,皓天剑宗是雁山郡另外一个中等宗门,雁山郡也只有这两个像样的宗门。
所以两个宗门一直就不对付,现在皓天剑宗的人,在龙剑宗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
“原来是皓天剑宗,在我龙剑宗的地盘上胡作非为,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
那皓天剑宗的青年听了孟石的话,面现惊慌之色,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孟石作势又要打他,连忙转身走进酒楼。
不大一会,一个十三四岁长相可人的小姑娘冲了出来。
跑了几步,哭着扑到卖唱老人的怀里。
之前打人的青年又带了两人下来,其中一个青年站在酒楼台阶之上,一身华贵的锦袍,面容俊朗,身形修长,看起来俨然一个翩翩君子。
江流一看,还是剑士九阶的修为,难怪刚才那个剑士三阶的家伙敢那么嚣张,原来是狐假虎威。
锦袍青年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态度谦恭的说道:
“在下皓天剑宗弟子,见小姑娘曲儿唱的好听,在下的师弟说饭厅吵闹,便想带回房中细听。
诸位,在下三人真的并无歹意,当时这老儿也答应了。
谁知道还没出门就闹了起来,既然不答应直说就是,我皓天剑宗也是一方大宗,怎会强人所难?”
那个卖唱的老人,着急的在一旁解释道:
“大家伙,我祖孙二人真的并未答应啊!”
那锦袍青年并不理会老人的话,接着转头对打人的青年说道:
“黄师弟,打人是你的不对,去给他们爷孙道歉!”
打人的青年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走到爷孙面前,别别扭扭道了歉。
爷孙俩也不敢看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锦袍青年见状,便要带着另外两人离开。
江流走到路中央,挡住三人去路,孟石走过来,站到江流边上。
江流说道:
“当街打了人,说几句漂亮话就想走?”
锦袍青年看到江流拦路,面色阴沉的说道:
“该道歉也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江流大声说道:
“砸了东西打了人,总要留下医药费、误工费再走吧。”
锦袍青年的脸色越发阴沉,声音冷厉的说道:
“如果我要是不留呢?”
看样子随时准备动手。
这时,一道身影快速来到孟石身旁。
“郑师兄!”
原来是龙剑宗负责镇守五围城的内门师兄到了,孟石将事情的原委向郑师兄讲了一遍。
郑师兄盯着皓天剑宗三人,冷冷的说道:
“在我龙剑宗的地盘打了人,想一走了之?
你当这里是你们皓天剑宗的地界吗?”
皓天剑宗的锦袍青年,感觉到面前的郑师兄身上气息,比自己更强大。
知道自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行了,只见他向郑师兄躬身行礼,说道:
“原来是龙剑宗的师兄,失敬失敬!
因为一点小事惊扰了师兄,还望见谅!”
说完便又转头对打人的青年喝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赶紧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赔给人家祖孙!”
打人青年看了一眼锦袍青年,讪讪的又走回到祖孙二人身前。
递上十来个金币,那小老儿先是不敢接,看看江流三人,才双手哆嗦着接下了金币。
看到郑师兄没再说话,锦袍青年拱了拱手,带着另外两人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