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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从之满足看着明明晃晃银子,知道自己发了!这回是真的发了,还用得着去收什么例钱?抄家才是真正的发财之道,能遇到何年这样的好上司,徐从之觉得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六扇门上下也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所有人都振奋起精神,六扇门的门外也站了六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守卫,有了钱连话都有底气了。
何外跟着何年来到六扇门的之后,老徐就注意到这个家伙沉默寡言,如今自己做了副都知,另外一个副都知不知道给谁,老徐猜测不是那个萧县丞就是这个何外。
老徐非常狗腿子得提着一壶酒与一只烧鸡来到何外身边。
“这位老哥,一起喝一杯?”老徐试探着道。
“我不喝酒。”何外瞧了一眼道。
“吃烧鸡。”老徐舔着老脸笑道:“这位老哥一定跟着何都知有些时日了吧,俺对何都知真实佩服的五体投地。”
“少爷从就聪明。”何外道。
少爷?徐从之算是知道了,这个何外可能是何年的家仆。
“你何都知,会把剩下的一个副都知位置给谁?我猜一定是你。”老徐笑呵呵道。
“不会的,少爷知道我只会杀人。”何外抱着怀中的刀不苟言笑道。
只会杀人?老徐喝下一口酒压惊,何都知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杀手?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来跟着何都知是没错的,他能带着咱们挣钱。
柳元庆从皇宫中走出,何年的所作所为全部冲着自己来的?还送了不少东厂抄家来的财帛,这个何年和东厂是穿一条裤子的!当初王三儿带着他来得时候就该想到自己。
派去巡查江南的官吏没一个回来,只有王三儿带着世子来到了京城,自己应该早就想到其中的问题。
等到了晚上回家的路上,何外对何年道:“徐从之问我,你为什么迟迟不立副都知。”
“你知道什么样才可以让人努力做事吗?”何年道。
“在下不太明白少爷的意思。”
何年一边往家里走一边道:“当人们有了目标的时候,自然会往前走,他们都知道现在六扇门副都知的位置空着,有哪些人想做第二个副都知?”
“如果我让人坐上了这个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坑被占了位置就少了,还有有人卖命的表现吗?这个位置我打算空很长一段时间。”
“多久?”何外问道。
“知道我们可以在京城立足,可以和东厂抗衡。”何年道。
“所以你给东厂送了这么多的财帛不是为了讨好东厂,只是想要让东厂对六扇门放心?”
“除了这个我还有其他的想法。”何年接着低声道:“六扇门如今的情况你都知道,我才干了几而已,任远走了之后六扇门也跟着走了不少人,留下的没什么本事,我现在要的是实力,我给东厂送礼,是想要柳元庆知道,我靠着东厂,让文官把矛头对准东厂。”
何年低下头,“我还以为……”
“我从来不相信太监。”何年走到自己的家门口推门走入。
何外守在门口,到了夜里京城又下起了大雪,心里还在想着何年过的话,看来世子殿下真的长大了,会运筹帷幄会有自己的盘算,王爷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京城很凶险,皇帝不管政务,太监当道,朝中内斗不断文官自顾肥己,要在这样的京城生存要是换成以前,就像王爷当年做得一样,那时的世子要是进京可能是成为被人砧板上的鱼肉。
现如今世子还能在京城这潭浑水里扑腾。
二标过着被子走来道:“何大哥,气冷下着雪,你进屋睡吧。”
“不用了。”何外道。
“陈伯得,让你进屋睡。”二标再次道。
何外这才回到屋中,看了一眼花圃里的大棚蔬菜已经长出了苗,好像真的可以在冬种出蔬菜。
来到温暖的屋中,身体感到了舒适,倦意潮水般用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六扇门接着抓人,开始抓拿在京城与官吏有官商勾结的商户,一时间京城各处鸡飞狗跳,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被拿入大狱查抄家产。
皇宫承殿内,此刻是正在上朝,群臣向昏昏欲睡的李煜禀报各地的情况。
何年带着六扇门的官吏来到承殿前。
朝堂上的话语声被打断,王鼎声在李煜耳边道:“陛下,何年来了。”
“何年?何年在哪儿呢?”李煜立刻来了京城。
何年站在殿外道:“陛下!六扇门查案,前来抓人!”
话音一落朝堂之上就又文官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六扇门胡来!”
看着话的人,何年问道:“你谁啊?”
“老夫御史台中丞蔺广!”对方回应道。
“查查!”何年对身边的徐从之道。
徐从之拿出卷宗几下翻找找到了御史台中丞蔺广的档案念道,“御史台中丞蔺广,武朝三年七月收商户贾齐三千两白银,给其儿子安排御史台的官位,查明贾齐之子目不识丁!”
蔺广瞪着微笑的何年愣是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老夫余山为官清廉不怕你何年,六扇门胆敢擅闯承殿!你们六扇门无法无不把纲纪国法放在眼里吗?”
徐从之再次打开卷宗翻阅之后念道:“门下省平章事余山,长年背着家中妻子与秦楼一女妓鬼混,并且喜欢随地大便。”
何年对须发皆白余山道:“您老看着也六十多岁了,这么大年纪还逛青楼真是老当益壮啊,在下佩服佩服。”
余山的老脸刹那就红了,气愤道:“陛下!何年慈作为,陛下若是惩之,臣便……”
“你便干啥?”李煜问道。
“臣便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大胆!”王鼎喝道:“竟敢用如此手段裹挟陛下,你是何居心。”
听王鼎这么,余山仰头呼喊:“先帝啊!你看看呐。”
完余山一头装在了承殿的柱子上,当场不省人事,一个太监上前探了探呼吸道:“没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