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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听完番子传来的话,也平静下来,要是东厂的人去哄打那些书生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反倒是容易越陷越深。
“去查查领头的是什么人。”王鼎冷静下来之后道:“要不是何年提醒,咱家差点上了他们的恶当,果然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早朝结束之后,李煜没见何年更没见王鼎。
“他们人呢?”李煜开口问着一旁的太监。
“王公公与何都知遇到一些麻烦,六扇门和东厂被一群书生给围了。”太监回答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太监开口回答道:“还不是柳元庆被软禁这件事,那些书生士子一个吵闹着要讨回公道呢。”
李煜点头道:“难怪呢?今日朝堂上这么多券劾何年与王鼎。”
想起与何年打牌这个家伙赢了自己这么多钱,现如今何年遇到这样的麻烦,心中倒也痛快了不少,“没想到何年也会有今。”
看来何年和王鼎今日都不能脱身了,李煜想着道:“李茂最近都在干啥?”
“公爷最近一直在京郊打猎。”太监看了一李煜的脸色躬身又道:“最近礼部把祭奠的事宜都准备的差不多,过几日就是祭奠先帝的日子,是让陛下早做准备。”
“我知道了。”李煜点头。
六扇门外,徐从之带着一群六扇门的捕快换上了普通的衣衫盯着这群正在叫嚣的书生。
指着站在最前面声音最大的两个书生,徐从之道:“去查查那两个饶底细,等他们散了之后把这两人带来。”
一直到了傍晚,这群六扇门前的书生们才散去,六扇门的捕快跟着刚刚两个叫嚣声最大的书生,直到他们落单之后,迅速绑走。
徐从之坐在一处废宅之中,看着六扇门捕快带来的人,盯着这两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书生,站起身问道:“叫什么名字。”
“你们什么人!”两个书生看着眼前几个帮了自己的人喝问道,“我等有功名在身,你们这么绑我,知道下场吗?”
“功名是吧。”徐从之冷笑盯着其中一人道:“你叫齐渠,河东道人氏,家中有一个妻子在京城又与一商户的千金交好,并且还与那位千金有了婚约,这件事被他们知道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们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于五年前的科举考试中,从一个吏部侍郎手中买了试题,可惜你买了试题之后还是一秀才,知道试题还考不上,你可真是一个人才。”
徐从之着话,这个书生的脸色一片苍白。
“还有你。”徐从之看着另外一个书生道:“你与齐渠是旧相识了,当年买题是你出得钱,齐渠给你搭得线,共花了五千两,我的可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齐渠慌张书都。
徐从之拿出自己的腰牌,“六扇门!”
看着这个腰牌两人立刻底下了头。
“吧,是谁指使你们,给了你们多少钱。”徐从之问道。
齐渠低着头开口诉:“两前就有人找到了我们,许诺给我们三千两银子给他们办事,鼓动学子闹事,先给了我们五百两是事后给我们结清。”
“谁给你们的钱?”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他们谁,只不过他们给钱我们就照办了,五百两银子也不是数目,动动嘴皮子而已,我们就答应了。”
“长什么模样,你们还记得吗?”徐从之问道。
“记得,我们都记得。”
徐从之吩咐身边的六扇门捕快,“叫个画师过来,把人画下来。”
“是!”捕快立刻去办。
等徐从之拿着画像回六扇门,中途也遇到了同样查这件事的萧县丞。
“萧老哥查的如何?”徐从之跟上脚步问道。
“有了一些眉目。”萧县丞点头,“你呢?”
“也有了一些眉目。”徐从之晃了晃手中的画像。
见到画像上的人,萧县丞点头,“这不是三法司的都察使邢大人吗?”
“是他吗?”徐从之又看了一眼画像,几番确认之下确实有些像。
“徐老弟辛苦了。”萧县丞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入六扇门府衙。
徐从之站在原地,好像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莫非萧县丞没有查到都察使?心想之下立刻觉得不对,这个家伙跟本什么都没查出来,被套话了!
可恶!
当夜里,何年带着何外与几个穿着六扇门官服的影子侍卫走向三法司府衙。
眼下整个府衙很破败,似乎也没有要修缮的模样。
三法司府衙的衙差见到六扇门的人走来,尤其是见到走在最前头的何年立刻警惕起来。
看着三法司的衙差准备拔刀,何外站在何年身前以防万一。
何年笑呵呵对他们道:“我就是过来看看,没想冲撞你们,再了我又不是那些没脑子的东厂番子。”
“你……你来做什么。”三法司的衙差问道。
来三法司算是六扇门的顶头上司,可眼下只不过是个虚有的名分而已,从任远当值都知,自先帝死后六扇门和三法司早就已经貌合神离,直到任远向王鼎亲近,三法司和六扇门算是彻底分家了。
“我来看望看望邢都查。”何年提着一坛酒道。
“我们大人不在,还请改日再来。”
何年笑呵呵走入三法司府衙道:“我你们也真不好客,来之前我们六扇门的人踩过点了人在还没走。”
见何年走入府衙,几个衙差上前拦住,“你不能进去。”
何外上前两步,几番拳脚三两下就把五个看门的衙差给打倒在地。
听着衙差被打倒在地的哀嚎声,何年来到三法司府衙的后院,扫视了一圈见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趴在墙上,使劲撑着身体要翻墙而出。
认清了对方的官服,何年微笑道:“邢大人这是打算翻墙跑路?”
三法司都察使邢石颤颤巍巍站在墙边,大冬的一脑门汗水。
“需要帮忙吗?”何年再次微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