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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已经没有书生围堵在六扇门的大门口,而那些酒馆与书坊也有不少书生士子在声讨,不过这些何年都不在乎了。
回到六扇门,何年把昨晚公主交给自己的名单递给徐从之和萧县丞。
看着名单上的名字,萧县丞问道:“这是哪来的。”
“有个很热心的人昨晚连夜送到我府上的。”何年吃着面就当做饭了一边道。
徐从之也吸溜着面条,没太在意名单从何而来开口道:“这样就省事多了,咱们照着名单上的名字下手不就好了。”
“且慢。”萧县丞拿出一份卷宗也对着这份名单上的名字对照起来,一份来历不明的名单萧县丞还是很提防的。
几番对照之下,基本上这些名单上的名字与这些日子六扇门查探之下所抓的人都对得上,而且还有绝大多数是六扇门疏漏和没查到的。
看着名单上还有一些账目,有了这份名单几乎可以把这些贪官权贵全部一网打尽。
“何都知,我们可以动手抓人了吗?”徐从之吃完碗里的面道。
萧县丞也站起身道:“从现在来看这份名单应该是真的,和我们查不出来相差无几,只是我们还没查到的人也在名单了,就怕抓错。”
“是不是抓错了审一番不就知道了。”
何年也吃完了碗里的面,放下碗筷道:“动手抓人!”
“是!”徐从之大声答应。
何年对萧县丞道:“你把名单抄录一份送给东厂。”
“知道了。”萧县丞点头。
东厂的王鼎收到名单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六扇门已经查到这么多人了?”
“据今六扇门倾巢而出,到处在抓人。”王三儿道:“而且抓人还连带抄家的,二话不人一抓直接把人家的家产全给查抄了,想必何都知现在数银子都要数到手抽筋了吧。”
王三儿暗示王鼎快点下手,要是晚了黄花菜都凉了,都被六扇门给抄家抄完了。
王鼎将名单拍在桌子上大声道:“告诉的们,全部给我出去抓人!照着名单上抓,一个都不要放过!”
当下午东厂也倾巢而出,四五千个东厂番子在京城闹得鸡飞,不断有人被拿入东厂和六扇门,京城外六扇门和东厂的人带着人马出城,朝着各路郡县而去,一场大清洗开始了。
何外跟着何年在京城走着,“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挣钱呀,答应东厂的给边关三十多万两白银做军饷现在没着落呢。”何年一边着忧心忡忡道:“你这次的盐税案,罪魁祸首是柳元庆,他的钱应该是最多的吧。”
“照理应该是的。”何外点头道。
“走,我们去柳元庆的府邸看看。”
何年来到柳元庆的府邸,这里被东厂的番子围着。
何年带着何外对这里的东厂番子道:“我来见柳元庆。”
东厂番子咋一看不知道是谁,直到何年亮出了六扇门都知的腰牌才道:“原来是何都知啊。”
“我能进去看看吗?”何年道。
东厂的番子立刻让开路,带着何年往里走道:“何都知,放心,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就是这个柳元庆狡猾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搜出来。”
“你们先回去看着。”何年吩咐道。
“何都知随意。”这个东厂番子笑呵呵着。
走在柳元庆的宅院里,这个宅院不是很大,而且看着很寒酸,在这里只有两三个下人,何年走入一间书房找到在这里看书柳元庆。
“柳尚书?”何年走入书房郑
柳元庆也盯着何年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何年走来坐在柳元庆的对面道:“看什么书呢?”
“都是一些杂书,看着解闷。”柳元庆递给何年。
接过书何年看了书名,“梁祝?没想到柳尚书喜欢看这种书。”
“我知道这本是你写得。”
这个家伙的神情很淡定,丝毫不像是被软禁之后忧心忡忡的模样。
何年把书放在一边道:“你知道清河候被抓了之后都了一些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柳元庆也盯着何年。
换了一个坐姿,何年苦恼地撑着太阳穴道:“兵部尚书,礼部尚书,户部侍郎,清河候,这些人可都是点到你这个吏部尚书,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是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
“你想什么?”
何年惆怅道:“我在想到底有什么让你如此有恃无恐,让我以为你好像已经做好的死的准备,可以坦然的去死了,你为了什么?”
柳元庆的神情很冷静只是道:“我不为什么。”
“我看这里只有几个下人,你的家呢?”
“我没有家,平生从未娶妻也未成家。”
“忙于贪污连娶妻都顾不上了?”
听到这话柳元庆眼神里带有一些怒意。
“你知道吗?”何年接着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柳元庆已经不能脱身了,这么多茹你这艘船是翻了,昨日我得到一份名单,是先帝留下来的,现在东厂和六扇门都已经开始照着名单抓人,当初先帝刚去世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份名单的所在。”
柳元庆默不作声。
何年接着道:“你现在给我一种感觉,你这辈子像是已经挣够了,无欲无求了,就像是一人交待好了身后事已经准备赴死一般。”
“我了,我没有家下。”柳元庆再次道。
“我不信。”何年一口咬定。
“随你。”柳元庆站起身气愤得不在看何年。
打量着他的书房,何年道:“你知道你最可疑的地方在哪儿吗?一个人不可能在外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你太干净了,看起来你像是完美无缺,你是寒门出身,你住宅院很破落,周遭的人都认为你是一个朝中尽心尽力又清廉的一个吏部尚书,可是连一个朋友都有,这为官二十多载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来看望过你。”
何年来到柳元庆身边,“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吏部尚书,像你这种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