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误入新婚夫妇家(第1/2页)黑洞缔造者和他的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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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浩心想人要皮,树要脸,这没皮没脸的东西,禽兽一般的行径,自己今天非要杀了他。

    “一切皆有因果,去修你的缘法吧!”

    易浩听到老和尚传入耳中的劝说,转眼就又回到意识世界。

    “你干嘛?”容与大喊。

    容与看清楚那团黑压压的乌云原来是一只大苍鸟,他优雅地提着容与飞在空中,粗声粗气地说:“你的朋友让我来接你,马上就到。”

    “我的朋友?谁?”

    “到了,下去吧。”苍鸟说罢松开爪子,盘旋一周,落在树上。

    相比苍鸟的洒脱容与就惨了,只听到天上传来连绵不断的“啊”惨叫声,容与像放了气的气球直冲到地上。

    易浩摇摇头刚要帮容与,发现危急关头一位风姿秀美,性情温茂的男子,腋下生出双翼,腾空跃起接住容与,缓缓落下。

    容与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想到还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救她,而这个人还是个成熟的谦谦君子,又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不觉心神荡漾脸上泛起红晕。

    “来的都是客。”男子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正在意乱神迷,胡思乱想的容与连连点头,才意识到男子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原来这男子是新郎官,容与脑子发胀羞愧自悔,怕被人识破自己刚刚突发的春心,赶紧摇头,连连推辞。

    “进来啊,这里摆喜酒,吃一肚子再说。”苍耳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拉着容与就进去。

    “是你让一只大鸟带我来这儿的?”容与有些生气地甩开苍耳的手。

    “是啊,飞的感觉不错吧!”

    “你也是飞过来的?”

    “我路上遇到苍鸟就让他带我飞来这儿。”

    “没摔死你?”

    “怎么能轻易摔死,赶紧去吃,我都吃一圈了。”

    “别啥热闹都凑,这是江湖规矩,你师父没教你。”

    “师父说什么都是机缘,既来之则安之。”

    易浩无奈地自言自语:“机缘、缘法、因缘,都是什么?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容与的肚子本来就一直咕噜咕噜地叫,看到一桌子一桌子的美味,意志在慢慢消融。

    易浩也被想吃大餐的想法传染,肚子第一次感觉到饿。

    “况且他们都是一群鸟人,说不定有凤雏的消息。”

    易浩注意到吃喜宴的人群里很多腋下有一双白色、翠色、黄色,或杂色的翅膀,院子里的树上、房顶上、屋檐下各色的鸟儿都尽情地欢唱,有种百鸟朝凤的错觉。

    “说不定主人就是凤雏,先吃饱再观察观察。”

    易浩见容与迫不及待地融入人群享受美食。

    天渐渐暗下来,容与和苍耳两个人刚刚边吃边打听消息,似乎新郎应该知道凤雏的踪迹,也就不着急离开,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承蒙各位抬爱,来贺我张某人的新婚,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看着我张某人长大的,如今我能够衣锦还乡全凭借祖上的庇佑和岳父的提携,往后张某人就是西洛的父母官,张某人不敢自大,若有做错的,还请各位能够像以前一样耳提面命,张某人必定不让大家失望。”

    “原来是吃软饭的。”容与对这姓张的新郎官的印象一下子就打了对折。

    “那也得有本事才行,不是谁都能吃软饭。”苍耳一脸羡慕地看着新郎官。

    “张生,张大官人,以后谁还敢在你面前拽,我们就听张大官人的话,让干嘛就干嘛。”

    “马屁精。”容与对苍耳和别人给新郎官的谄媚特别反感。

    但其他人都很激动,附和着一声一声地说:“听张大官人的,听张大官人的。”

    新郎官得意洋洋地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多喝两杯,多喝两杯,东西厢房都收拾妥当,喝醉的就放心留在这里过夜。”

    几轮劝酒下来新郎官早喝的晕头转向,容与暗暗想既然今晚已经没有办法打听到消息,还不如先住下再说。

    问清楚家丁具体的安排后,容与去了留宿女眷的东厢房休息,苍耳和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去了西厢房休息。

    易浩则一晚上躲在书房翻查,凤雏的踪迹记录模糊,更像是神话传说。

    天刚亮就有丫鬟敲门,服侍容与洗漱干净,又梳妆一番,还没有停当就有一位叫绿娘的大丫鬟来请容与。

    “夫人请贵客去前厅用餐。”等容与收拾完毕,绿娘俯身问好引着容与去前厅。

    易浩见前厅只有一个纤细绵软的背影,亮丽的乌发垂在腰肢,猜测是个妙玲女子,应该就是绿娘所说的夫人,也就是新嫁娘。

    容与忙忙的鞠躬问好,大声地说:“夫人早。”

    易浩听到耳边传来窃窃的低笑声,回头看到站在外面的婆子和小丫头们捂着嘴偷笑。

    绿娘急忙冲外面摆摆手说道:“这是我家小姐,小名燕燕。”

    扶容与直起身子后,站到张燕燕身后。

    容与这才看清楚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眉如新月,鬓若堆鸦,可能是刚刚的误会让她两颊绯红。

    容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下唐突姑娘了。”一时间厅里厅外又传来痴痴的低笑。

    “你好好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张口说话像个相公。”

    绿娘讲话不像之前那般温柔和亲,能够清楚地听出来这话里的调笑味道。容与知道自己讲话不合时宜,但苦于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怎么说才合适。

    “你个使促狭的小蹄子,还不给我出去。”

    易浩早注意到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进来,她身边的老嬷嬷叱责绿娘,绿娘灰头土脸地默默出去。

    有了之前的教训,此时的容与虽然在心里打鼓,但不确定这中年妇女是谁,也不敢胡乱猜测退在一边静静观察。

    老嬷嬷服侍中年妇女坐下,安排容与坐在张小姐身边,指挥婆子丫头上菜上汤,吃饭期间一丝声音都不曾听到。

    易浩细细观察发现中年妇女虽然看起来雍容华贵,但双手却布满茧子,比老嬷嬷的双手还显苍老。

    张小姐行动袅娜,举止间稍显犹豫畏缩,而容与则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吃完饭撤去餐具,中年妇女坐在榻上休息,容与和张小姐面对面坐在榻下的椅子上。

    老嬷嬷走出前厅用一种端正又得意的语气说:“这才是大家的规矩,哪有一早上就吵吵闹闹的,我在京都服侍了几十年的名门望族,也是有些体统的老嬷嬷,你们以后都要谨言慎行,你们几个先去准备些茶点再吃早饭。绿娘你进去小心伺候,我出去一下。”

    绿娘气呼呼地进来委屈地说:“夫人,你看她得意的样儿,就知道偷懒。”

    “好了,老嬷嬷是父亲从京都请来的,又跟外祖父有些渊源,我和母亲还能忍让,你怎么就娇贵的受不得一点气。”

    张小姐的一番话又明事理又不拿大,绿娘只得乖乖站在中年妇女身旁随时准备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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